【你瞧,我是如此之深的将你刻在了皮肤上,将你印在了脑海里,为的,只是不要忘记,我曾经是那么的爱过你。】
嵗垣。
嗯……这个是你的名字。
直到现在,于蕾依旧记得,这个是他的名字。记忆之深,就像曾经的她,在夜半偷偷拿小刀,往雪白的皮肤上刻下的字一样。
深刻。
那么深刻的印在记忆里。
于蕾知道,这样做,会显得她很智障,更知道这么做,会让他讨厌。因为他曾跟于蕾说过,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就没资格要求别人去爱她。
可是,于蕾一直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反而私下窃喜,因为,她刻下的是“嵗垣”两个字。
嵗垣。
是的,这是他的名字。你瞧,于蕾是如此之深的将他刻在了皮肤上,将他印进了脑海里,为的,只是不要忘记,于蕾曾经是那么的爱过嵗垣。
——
21年以前,于蕾跟房湪说起过,曾经有很多个美好的夜晚,于蕾是被齐白架在机车上的。
于蕾特别清晰的记得,在那么明亮的月色中,齐白的左臂挎着雷克斯,右手钳着她,以一副飞天超人的姿势,沿着铅灰色的墙砖,呼啸着骑过那条狭窄的巷子。
那是的齐白,龇着大板牙,他边笑边说:“于蕾,你瞧,我这护花使者的工作做得挺完美吧?你说,如果你一个人走在这么黑的巷子里,会不会吓哭啊?”
说完,眉眼清凉的齐白使劲轰了轰油门,风声疾速的从耳旁吹过,于蕾吓得闭上了眼,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上面这段记忆,一直是无比鲜活的印在脑海里。
于蕾想,她一定是被齐白这弱智行为给吓怕了,所以才会记得这么清楚。为此,于蕾很小人的告诉房湪,“记忆里的齐白,很巨大。”
房湪听过后,淑女的微笑,不露齿。她轻声的说道:“于蕾,你怕什么?就算是遇到了危险,齐白也会保护你的。”
于蕾很不爽的撇嘴,危险哪能天天碰到啊,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齐白这小样的就是最大的危险。
于蕾曾经幻想过,如果在当时的巷子道口,齐白突然来个急刹车,那么她一定会像小母鸡似的飞出去,在空中转上个360°,然后鸵鸟一样bia在地上,脑袋插进土里。
等等,如果她的脑袋被插进了土里,到时候拔不出来怎么办?
于蕾看见门外的齐白背着雷克斯笑。
“于蕾,你以为你那脑袋是钻子啊,随便往哪一戳就出来一个孔。明明是西瓜形状,还总担心那些对你来说有高难度的事情。”
齐白痴痴地笑着,于蕾愤怒的甩了个白眼,很多时候,齐白就是如此爱揭于蕾的短,不眠不休,以此为乐。
可是那天,于蕾突然很想告诉齐白,她量过尺寸也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于蕾你的脑袋不是很圆。
于蕾很想跟齐白说,至今她的脑袋跟西瓜比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齐白你只猪,不要再叫她西瓜头了。
不过于蕾一直也没有说过口,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这次告诫了齐白,他也会装作没听见,下次,下下次……周而复始的叫她。
所以,于蕾很明智的放弃了教化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