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又望了望天空,继而回过头,对着刻磨的方向,用半月语问道。
谢怜(男相)“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很想确认一件事。”
她系了系斗笠的绳结。
谢怜(男相)“刻磨将军,你说的那个‘她’,究竟是指的哪一位?”
起初她在刻磨刚骂骂咧咧时,就发现他是对着那个被吊着的少女骂的,但是,他言语中所指的又大概率是半月国师……而她最怀疑的半月国师人选分明是先前被南风引开的白衣女冠……
她实在有些分不清楚刻磨所憎恨的,究竟是她先前怀疑过的白衣女冠,还是刚刚冲下来的那个娇小的黑衣少女了。
……
刻磨脸朝下趴在地上,手攥得死紧,哼了一声。
刻磨“何必假惺惺发问,那个妖道就应该和你们中原人一起下地狱!”
说到后半句时,他使劲撑起身体,盘腿坐了起来。
谢怜(男相)“所以,你憎恨的就是那在城里游荡的白衣女冠、那位你效忠的半月国师吗?”
闻言,刻磨抬头古怪地盯着谢怜看了看。
刻磨“什么白衣女冠?你们中原人难道不分五色吗?还有,我永远不会再效忠于那个贱人!”
说着说着他又激动起来,开始了一长串叽里咕噜的咒骂。
谢怜本来就因为白衣女冠和黑衣少女究竟谁才是半月国师有些迷茫,现在听到他这个情绪激动之下的语言,本就生疏了的半月语记忆彻底崩塌了。
她叹了口气,只好偷偷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求助道。
谢怜(男相)“三郎,三郎。”
在三郎的解释中,她总算知道刻磨究竟是在说什么了——又是在骂人。
谢怜(男相)(等等,既然他因为半月国师开门协助中原军队屠城、迫害半月士兵而发誓把她吊死一千次,一万次的话……那半月国师岂不是就是……)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脑子又乱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向刻磨确认了一遍。
谢怜(男相)“将军,你说的半月国师,是吊在罪人坑杆子上的黑衣少女吗?”
刻磨已经到了急扯白脸的地步。
刻磨“你怎么又问我一遍?除了她还能有别人吗?!!”
谢怜脑子这下真的懵了。
万万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猜错了,半月国师竟然是像尸体一样吊在长杆上的黑衣少女!
她脑中闪回当时躲藏时的记忆。
谢怜(男相)(那时候说要杀光我们的那两位女冠又是何人?难不成是仇家?应该不会吧……说起来,南风怎么还没回来?)
谢怜(男相)(而且,那黑衣少女方才身法诡异莫测,瞬息之间便将数十名凶悍勇猛的半月士兵扫下高墙,如此手段怎么会被轻易吊在罪人坑之上?)
她只觉得头脑中天旋地转,最后乱成一团麻线团,彻底缠绕不清楚了!
谢怜(男相)“将军,我想问……”
刻磨却是不耐烦极了。
这些中原人杀死了他的手下,性质和半月那女人一样恶劣,而且他们又是半月的下属,居然还想对着他问东问西的,想的倒是挺美的!
三郎淡淡道。
花城“是我杀的,她没动手。你可以回答她,然后跟我打。”
他像是完全无视了磨肩擦掌的刻磨,只是在平静阐述事实。
刻磨本来就对中原人极其厌恶,更不喜欢他们那些小心思,闻言,当即怒喝道。
刻磨“你们都是她找来的帮手,都是一样的!”
NPC(作者):谢谢大家的fafa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