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手都没放下,就又留意到了挑眉的三郎。
见他目光所至是那被她充当镜子的水盆表面,谢怜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谢怜(男相)(糟糕,方才是歪的,我这一经手,好像比刚刚还要歪了……)
她轻咳了一声,窘迫极了。
三郎静静看着她,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她却觉得此时是自己这几百年第一次如此尴尬。
谢怜定了定神,刚想厚脸皮提议再来一次,就听到了门外的嘈杂声。
……
随着那几小捆线香被瓜分完毕,谢怜冷不丁呛了好几口混杂的香气。
谢怜(男相)(哎,那老伯还是说了,这么多人,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拜的是管什么的神官啊……)
谢怜一边挥手驱赶着涌过来的香灰,一边喊着提醒那些村民不要求财啊、姻缘啊或者直接求子什么的。
而方才还在盯着水面看那歪了了辫子的少年,则与忙碌的谢怜正相反,优哉游哉地在边品尝菩荠,边支着下巴看着这喧闹的场景。
谢怜(男相)(我也好想像三郎一样悠闲啊,天啊,怎么真的有人在求财?你拜我我也没办法让你财源广进啊,可能还会……)
谢怜自顾不暇,正打算再重申几遍,免得大家平白无故地惹了什么霉运,不成想,许多含羞带怯的村女围了上来。
一看这熟悉的模样,谢怜立马就想起刚到这里时的情况,尤其是一般无二的面带红晕。
谢怜(男相)(这肯定不是问的我能解决的事,拒绝拒绝。)
她赶忙在她们开口前斩钉截铁地驳回了她们的请求。
等人都在她好说歹说下散了,差不多拜得也差不多了,谢怜收拾好他们带来的供品,才把村民们留下来的瓜子壳啊、用过的纸啊之类的垃圾扫出去。
三郎在一旁感慨道。
三郎“姐姐,你这观香火不错。”
谢怜边扫着最后的杂物,边摇头道。
谢怜(男相)“三郎说笑了,正常情况下,应该十天半月都无人问津。”
她又想起昨天傍晚求签时少年随手掷出的上上签,补充道。
谢怜(男相)“想来,今日可能是沾了三郎的好运吧。”
三郎笑了笑,目光却投向了谢怜此时正在清理的昨夜换下来的旧门帘处。
谢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拿着的门帘。
谢怜瞥见了帘子上的一排符咒,心想。
谢怜(男相)(这门帘被我画了屏退外界邪物的入侵的符咒,昨夜三郎进门时并没有异常呢。总不会是因为我的运气带得符咒都不灵了吧。)
谢怜(男相)“三郎,你可是想要这东西?”
她挥了挥手中的门帘。
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放在身边还是能抵挡鬼怪的。
三郎摇了摇头,看向她,笑道。
三郎“姐姐,我离开一下。”
语罢,他就轻飘飘离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谢怜有种奇怪的感觉。
谢怜(男相)(既然是离开一下,想必还是要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三郎去做什么了。左右现在青天白日,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在这附近,应当安全无虞。)
这样想着,她转身回了观内,准备利用现成的东西做顿饭,等三郎回来时让他吃上热乎的饭菜。
她胸有成竹地抄起铁锅和菜刀,动作迅速地切着水果蔬菜,又十分娴熟地掂着勺子和摆盘。
然而,在大功告成后,她对着那几小盘想象中的美味佳肴,再不济也是清粥小菜的冒着紫色烟雾和奇怪味道的成果,陷入了沉思。
谢怜(男相)(果然还是吃馒头最好了,只是要委屈三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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