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鬼手，只为沉冤得雪；满怀佛心，唯愿天下太平。”—法医秦明
第一案：油爆奇案。
4．
审讯室。
“这真的是口水油！不是地沟油啊！”卖地沟油的小贩矢口否认。
“口水油里能捞出屎来？你当我傻啊？”林涛气愤的指着小贩说，“我警告你，少跟我这扯谎啊！这如果是地沟油的案子，你缺德遭报应是你自己的事！到了我们刑警这里就是命案！懂吗？”
卖地沟油的小贩愣愣的摇了摇头。
林涛双手撑着桌子，凑近小贩的脸，咬牙切齿的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些东西到底是哪儿捞的？”
小贩低下头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在小吃街后边，丽华小区东边马路上的下水道里抽的。”
“混蛋！”林涛骂了一声离开了审讯室。
“这真的是口水油！不是地沟油！”小贩对着林涛离开的背影狡辩道。
丽华小区东边的马路上，林涛、秦明和李大宝换好了防护服。
警员用钩子把井盖打开，李大宝迈步站到秦明前面，“我先下。”
“哎！哎哟！”然而李大宝还没完全蹲下就被秦明拽住了背后的帽子。
“你干嘛呀！”李大宝一边叫唤一边挥舞着双手。
林涛站在一边看着扑腾的李大宝嘿嘿直笑。
“去把箱子拿来。”秦明把李大宝拽到一边。
“杀人毁尸抛下水道，够变态的。”林涛探头往黑漆漆的井里看了一眼，感慨了道。
李大宝从箱子里拿出手电递给秦明和林涛，自己则把探照灯背在肩上。
秦明接过手电向下照了照，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梯子一节节往下走，林涛赶紧打开手电为他照亮。等秦明下到底，林涛也赶紧跟着下去了。
“帮我照着点哈。”林涛下到底后，李大宝跟留在地面上的警员说了一声。
“小心点。”林涛在底下伸手接应李大宝。
“开始吧。”秦明看两人都下来后，发话。
下水道里污水横流，各种杂物垃圾四处堆积，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个人走在下水道里深一脚浅一脚，还要不时的翻找。
“尸体切的这么碎，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要不我们再找一些人吧？”林涛看了看四周问秦明。
“不用，就找骨盆。人类的骨盆是由骶骨跟双侧髂骨构成的。这三块都是人身上最坚硬的骨骼。”秦明一边在水里摸索一边解释，“想把骨盆切得很碎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对于法医来说，骨盆也是最有价值的。”
从水里捞出了一只球鞋，秦明不明显的瞥了一下嘴，“雨果说过，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文明社会中一切卑鄙丑恶的东西，一旦用不到了就会扔到下水道。”
“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记录吗？”李大宝转头轻声问林涛。
林涛看了眼秦明，点了点头，“最好记下来。”
“他爱说话吗？”李大宝接着又问。
林涛笑着摇了摇头，“不爱。”
“那就好。”李大宝放心了。
“啊啊啊啊啊！”林涛忽然的喊叫声引起了秦明和李大宝的注意。
“什么？”秦明回头看。
“老鼠！”林涛的声音都在颤抖。
李大宝伸手抓起来看了看，是只死老鼠。她把它扔到一边，对跳开老远的林涛说，“没事啦。”
秦明转过身弯下腰继续翻找。
“其实我……我胆子挺大的。就……就是怕老鼠。”林涛有些尴尬的解释着。
秦明马上又直起身，对着林涛歪头，“不止吧。”
这下林涛的脸上连刚刚的一丝尬笑都没了，眼角瞬间耷拉下来，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李大宝在一边偷偷的笑着。
“哎，我说你一小姑娘啊，胆子这么大！我以后干脆叫你宝哥吧！”林涛看着李大宝翻找的动作说道。
“随便啊！”李大宝答应的跟她的动作一样干脆。
三个人顺着水路走到一个小岔口，岔口两边都有铁网门挡着。
林涛蹲下来用手电照着铁网门，“我们先走右边吧。”
“你先看看这个门怎么打开吧。”秦明也蹲了下来仔细观察。
李大宝闻了闻，“我的鼻子告诉我，尸臭是从左边飘出来的。”
林涛和秦明两个人同时回头看了眼李大宝，又同时转回去继续查看铁网门。
李大宝又朝左边闻了闻，“哎，真的是左边！”
“是不是生锈了？看着不好打开啊！”两个人选择无视了李大宝的话。
右边的门打开了，秦明看了眼林涛示意他先进。林涛这边弯腰进了门，那边李大宝也打开了左边的门。她探头进去闻了闻，叫住了要进右边门的秦明，“哎，秦科长！真的是在左边！真的真的，真的在这边！”
秦明看李大宝这样坚持，也就打着手电走进了左边的门。
林涛等了一会见秦明没有跟上，就从右边出来了，“哎？人呢？哎？秦明？”下水道里只有林涛一个人，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又带着一丝颤抖。
左边的门进来之后，走了一小段又有一个门。秦明伸手想要推，被李大宝抢先用脚踹开了。林涛听见声音，跟了过来。
“哇！啊！啊啊！这么多老鼠！”门开的骚动惊扰了成群的老鼠，东跑西窜的，吓得林涛又退到了门口。
有一个地方聚集着很多没有跑开的老鼠，它们正在专心埋着头吃着什么。李大宝走过去挥了挥手里的棍子把这群老鼠驱散。一个被啃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竹席子下面传来了苍蝇的嗡嗡声。李大宝伸手把竹席子掀开，“骨盆！”
秦明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问李大宝，“你是闻出来的？”
“嗯，我是闻出来的。”李大宝点点头。
“你鼻子这么厉害啊？”林涛从门口探了个头。
“从形状和重量来看，是女性的骨盆。”秦明拿起骨盆观察了一下对林涛说。
“这边还有股骨和胫骨。”李大宝又从旁边的污水里摸出来两根骨头。“可是作为女性的股骨和胫骨，有点忒长了吧。”李大宝拿着骨头跟自己对比了一下，“这女的是个大长腿哎！”
“有可能是你的腿短。”秦明哼了一声。
“我腿本来就短。”李大宝嘟囔着。
“记下来。告他！”林涛在一边调侃李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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