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起来,春生端了水,来伺候福晋梳洗。不过可闹红了脸。
春生伺候福晋洗了脸,要梳发髻的时候却讪讪的:“福晋,奴婢自幼是在厨房里长大的,不会梳那许多发髻。”
柔则了然,从前是香穗为自己梳头,当下自己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吩咐春生去找个会梳头的丫鬟,以后近前伺候。
春生答应了。
此时褚玉院中,如意和吉祥也正伺候着齐月宾梳洗,如意绘声绘色地讲起昨日香穗新嫁的事情来。
齐月宾也带着淡淡的笑,实在是香穗过得幸福,众人心里也都有所偎贴,就好像看着她幸福自己也幸福一样。
如意嘴甜,又时常笑着,讲起故事来也格外动听,逗得伺候的一众丫鬟们都笑了起来。
吉祥却一直没有说话,仿若有心事,只沉静地给齐月宾梳头。
终于在去给柔则请安的路上,吉祥等来了侧福晋的问话。
“昨日见到什么了?如此心神不宁?”
吉祥越发扶紧侧福晋,小声回答。
“奴婢自幼就照顾您,也算见惯了风波。昨日却是真的吓到了,奴婢见了…”
齐月宾并不催促,只平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潘格格。”
齐月宾确实有些讶异,二月二那天后她确实依言“病”了好一阵,按理说四贝勒府明面上和她没有关系,她不该再回来的。
如今竟会是为了什么呢?
“她说了些什么?”
“三日后,悦来客栈,她等您。”
齐月宾点头表示知道了。
吉祥似乎有些担心,追问道:“您会去吗?”
“当然。”
二人刚进了琼露院,见众人都几乎来了。
宋姣和阿布那坐在一起,似乎在聊些什么闲话。
宜修孤零零地坐在右下首,天寒地冻的,并没有把弘晖抱来。
齐月宾坐在左下首,和宜修对视一眼,点点头算作打招呼。弘晖出生之后,不知宜修是否脾气收敛些,二人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柔则手搭在春生左臂上,从暗室里走了出来:“各位妹妹辛苦,来这么早。”
还空着的位置是李若宁的,不过她刚生完弘昀,尝说自己三病两痛的,也不便来行礼。柔则十分宽容,免了她近日的行礼。
四人都站了起来,向福晋行礼:“妾身给福晋请安。”
“诸位妹妹都请起来。”
柔则问了阿布那的胎:“阿布那你初次有孕,现下觉得如何?”
阿布那的面色看起来无甚大碍,但还是让人担心。
“回福晋的话,这些日子确实不太舒服。”
齐月宾平日里与阿布那交好,此时也连忙问道:“可有请大夫来看不曾?。”
“请了,大夫们也瞧不出什么,左右是让我多喝安胎药罢了。”
宜修听到这些,也难免动容,想起自己病着的弘晖:“请左大夫来看看吧,他医术超群,想必更有实力些。”
宋姣也附和道:“是啊,多少也安心些。”
于是议定,柔则递了帖子出去,请左大夫前来。
众人将将要走的时候,柔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谦玉要出来了,告知妹妹们一声。”
几人自无不可,各自回院。唯独齐月宾留了下来:“怎么回事?不是说过几天再让她出来?”
柔则笑着:“是咱们这位爷的意思,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