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着,淦天雷和郎涅夫两人尬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谈论些什么。
要不是马烈一个电话打过来,这两人不知道要喝多少茶吃多少坚果呢!
“什么?你说苏灵住院了?”淦天雷一个焦急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具,随即跟着一起掉下桌面的还有那碟被吃掉一多半的夏威夷果。
“啪嚓”一声,整个水壶也应声落地。
“怎么回事?具体说说,安所也在?那苏灵还怎么会住院?”安所一向是向着苏灵的,这一点淦天雷是明白的,甚至还专门调查了安所的档案,确定此人无任何嫌疑之后,淦天雷才能放心的让苏灵回去。
想不到这苏灵竟然在安所的地盘出事了?
“不好意思了,郎涅夫先生,现在我妻子住院了,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想必先生也知道,我一向是疼爱妻子与女儿的!”淦天雷目视前方,未等郎涅夫做出任何反应,先前一步离去。
“先生,您不是说今天必须要淦天雷好看吗?就这样让他走了?”麦瑞克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残余,一边摸索郎涅夫的心思。
这个主子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就连麦瑞克也不敢猜测这郎涅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苏灵?有意思,去调查一下,说不定和胡未贤有关,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对了,听说车厘子最近在谈事业?”掰好的橘子一瓣瓣的放入嘴边,男人轻声说着,饶有兴趣的望着对面窗户边上的那珠木槿。
气温越来越低了,就连窗户边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这间屋子应郎涅夫的要求不知改变了多少次布局与装潢,可无论房间怎么变,三年来,那珠木槿却一直在那里。
“先生可是对那木槿有意思?不知它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地面上的残余收拾的差不多了,麦瑞克换了一张新的地毯铺上,眼神有意无意的望着窗边的那珠木槿,“天气越来越冷了,先生要不给那珠木槿换个地方?”
“大可不必!做好你该做的事情,苏灵那边我不想多说,你最好知道该做什么!”郎涅夫也望着窗边的那珠木槿,三年前...
也就是孟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他最喜欢木槿,而眼下这盆正是在郎涅夫上任富春会秘书长的时候,孟老爷子亲手送给他的。
当时,孟老爷子扬言道:“这珠木槿跟着他整整十年,恰恰是他在富春会的十年。”现在,这珠木槿还在原来的地方,富春会又能在他手里待多少年呢?
天气果真是越来越冷了,他担心这珠木槿熬不过这个冬天,可那珠木槿还是在那个位置,也只能是在那个位置。
“先生,有人找,好像是来找车厘子的!”麦瑞克悄悄附耳在郎涅夫耳边说道。
“哦?来找车厘子?那来错地方了,赶出去便罢!”
“先生,是时代周刊的记者!赶不得!”麦瑞克脸色有些难堪,再看两眼就变成灰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