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5）

“昨天，对不起，”红凯还是又提了昨晚的糗事，“你别害怕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害怕你，”伽古拉无奈，“我即使真打不过你，你也不见得能赢得多容易，我怕你干什么？”

“那，你还生气吗？”红凯眼巴巴的。

“你还怕我生气？你少让我生气了？咱们来算一算，从认识开始，只要见面，你哪天不让我气上一气？”

“……真的？可是，我怎么没决觉得？”红凯想了想，“那时候你虽然爱皱眉头但是…”

“对，我皱眉头就是来气了。”

“……哦。”

看起来谈话进行不下去了。

红凯发现伽古拉避开他的目光浅浅的笑了，这个笑容一下子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凑近伽古拉的脸，发现新大陆一样说：“可是我发现你现在不爱皱眉头了。”

伽古拉真想说，那是因为我不再追着你这个让我糟心的家伙让自己越想消气却越生气了，放弃你，我才能海阔天空。

罢了，怎么可能呢？不见你还好，见了面还不是一样，更过分的是，这次还被你几句话就哄上了床…

抬起手摸到凯俊郎的脸上，伽古拉轻轻叹了口气：“几千年没看见你用这个表情面对我，我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你这样跟我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是我不对，”凯握住他的手在手心，低下头，“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在绿星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有那些牧民，都以为，以为…以为你是那些侵略者里良心发现的反叛者。”

伽古拉愣了愣：“什么？”

“因为你们都是黑色的细布衣服，你的剑跟他们的武器也很像，而且你解决他们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眉头都不皱一下，强大得让人畏惧。”

其实那些事伽古拉已经不太记得了，可是他知道凯跟他说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并不像青柳的反应那么大，只是沉默着，等着凯的下文。

红凯并没有等到他像青柳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的那种反应还有点意外，他攥紧了伽古拉的手：“所以后来，我才…不够坚定，没有相信你。”

伽古拉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凯从开始就以为他不是好人，所以才一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那些友好，那些亲近才都是有度的，所以他一直感觉到的凯的那种把他当成对手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凯从开始就知道他们会一起去攀战士之巅才产生的竞争关系，而是他真的一直对自己有防备。

他们一直作伴，却从未交心。

他是，凯其实也是。

那他们之间这种尴尬的感情，产生得是多么可笑啊…

“所以，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你觉得愧疚了，”伽古拉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啊，那告诉你这些的那个人是不是还说了我心里有你，所以你才会来找我，才会对我做那些事，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我，呵呵…牺牲这么大，你的是好伟大，害我以为是你想要我，我可真是蠢透了…”

“不，不是的！”凯听他说话越听越不对劲儿，赶紧打断他，“不是那样的！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因为我心…”

“你走吧！”伽古拉忽然推开他，脸上的柔和被冷漠覆盖：“你不应该来，你不欠我任何，我也不需要你补偿，这两天的事情我会忘掉，我会…当你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