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等价交换，契约成立（上）

“剑给你，救她。”

沈剑心握住了眼前悬浮的玉佩。

一人之不救，何以救苍生？

更何况，这个人在不久前刚刚救了他的命，更早些时候还……

沈剑心知道，如果不救宋琪玉，那这件事，将会成为他永远的心魔。他恐怕再也不能使用天道之剑了。

“哈！看来阁下也是个性情中人啊！那么好，我马上为与阁下的这次交易写一份契约。”

恶魔放肆地笑了起来。一个响指后，桌面上凭空多出了一张羊皮纸，一只羽毛笔，以及一个墨水瓶。他拿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

在长安的时候，沈剑心有在波斯商人的手上看到过类似的物件。看来这的的确确就是古书上记载的恶魔了。

恶魔的话会有假，但契约不会。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契约一旦成立，将对契约双方有绝对的约束力，也包括恶魔。

任何违反契约的行为都将受到契约的惩罚，除非拥有超脱之能，不然只能灰飞烟灭。

契约必须在等价交换的前提下成立。但这个“等价交换”指的是双方认可。

这就是恶魔的手段。

所以，对契约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契约写好了，请阁下过目。”

恶魔很快写好了契约，将羊皮纸递给沈剑心。出乎沈剑心的意料，纸上写的是非常流利工整的楷书文字。

——恶魔瑟本特将治愈宋琪玉，并为其祛除体内的诅咒。

——作为代价，沈剑心需要将天道之剑交给恶魔瑟本特。

契约需要用“真名”书写，不然无法保证强制约束力。看来，这名恶魔的“真名”就是瑟本特了。

“如何，我还可以帮你祛除她体内的诅咒，让她不用再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

瑟本特摊了摊手，以示自己的慷慨。

沈剑心点点头，这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看到下一条，他不禁抬起头，沉声问道：

“‘沈剑心和宋琪玉将去往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们吗？”

他再次把手放在了天道之剑上。

“不不不，恶魔不会主动伤人。抱歉，阁下，是我的表达失误了。”

瑟本特连忙站起身鞠了个躬，辩解道。他再次拿起笔，凌空向羊皮纸上一挥，改变了契约的内容。

——沈剑心和宋琪玉将去往另一个次元的宇宙。

“这又是什么意思？”

听沈剑心这么问，瑟本特耸了耸肩。

“阁下应该知道，以这位女士现在的情况，除了我，没人可以救她。”

沈剑心默然不语。的确，丹田被废、筋脉尽断，即使他遍请大唐名医，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堪堪保住宋琪玉一条命，而她将终身变成一个废人。

但眼前的恶魔却轻轻松松就吊住了宋琪玉的一口气。

“所以，在这个世界，宋琪玉已经死了。如果强行救她，就会破坏规则，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天道不允’。想让她活着，你们就得去另一个次元，也就是另一个世界。”

。。。。。。。。

坞西散人：一点还有一章，晚上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