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所以山海皆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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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快要到临产的日子了,阮软的一举一动都令温客行紧张的不行,就连乖巧的躺在床上,他都怕她躺的不舒服。
事实上,阮软躺在那儿也的确不舒服,并且时常梦魇,甚至会从梦中惊醒。
于是,有一次睡前,她趁温客行去给她倒洗脚水的时候,偷偷的拿出了阿絮以前给她的熏香点上了,安眠用的。
熏香无色无味。
温客行回来之后,对此一无所知,他照常上了榻之后,侧身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肩背,在额头上轻轻吻了几下。
温客行“睡吧。”
阮软听话的闭上了眼睫。
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缘故,她今晚似乎很快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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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一夜无眠,沉浸于梦中,前尘往事一并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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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阮软睁开眼的时候,眸中满是疲惫,头也痛的晕晕沉沉,她微微侧目,对上了温客行凝视的目光。
与以往不同。
多了悲怆,似乎……还有点儿被刻意隐藏的不安与绝望。
阮软面无表情的停滞了片刻,如往常一般,对他柔柔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阮软“又怎么了?”
温客行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看,热切的目光似乎是想要把她凿出一个洞来。
他觉得阮软好像没什么不同。
提着的心稍稍松懈了下来,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说:
温客行“没事。”
没事的。
只要你没事,就好。
只要你没有想起来,就好。
温客行全都想起来了,有关那歇斯底里的一切过往,曾经梦到过破碎的片段,也听阿湘说过。
只不过,第一次自己全部想了起来。
还好,还好。
还好她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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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还在按照原本的轨迹行走。
温客行做了午饭,把菜全部端了上来,摆放整齐,吃饭的时候照常给阮软夹菜,她乖巧的吃掉了。
夹的是她不喜欢吃的茄子,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委屈的瘪嘴,也没有与他撒娇闹腾,她乖巧的吃掉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她今天好像特别的乖。
温客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他拿着筷子的手却在不断的发颤,颤到几乎夹不起菜。
温客行“软软,对不起。”
他垂下了眸光,嗓音紧绷着,似乎在克制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
阮软的身子一僵,目光温和的看着他问:
阮软“怎么了?”
温客行只与她对视了一瞬,便再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极力弯唇扯出了一抹笑容。
温客行“今天的菜,盐放多了……”
阮软紧绷着的肩微微放松了些许,低声说:
阮软“没事。”
明明菜里是盐放多了,不是辣椒放多了。
两个人却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各自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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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就寝的时间。
温客行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的就吹熄烛光,他想看看阮软,他不敢睡。
怀里的人侧身蜷缩着,圆滚滚的肚皮看起来又笨又可爱。
温客行伸手轻抚在她的肚子上,情不自禁的弯唇,笑的温柔。
阮软安静的垂眸看着温客行宽大的手掌,能感受到来源于他的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心。
她的后颈忽然被轻轻捏了捏。
阮软微愣,发觉是温客行被她枕在脑袋下的那只手干的。
她抬头看着温客行,不知何时,他低头离的她很近,鼻尖近到蹭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随着吐息拂面而来。
他的目光很热切,哑着嗓音问:
温客行“软软,我可以亲你吗?”
他只是询问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等她的回应,因为她没回应的时候,他就已经捏着她的后颈吻下来了。
一只手依旧贴心的护着她的肚子,防止不小心磕着碰着。
这场深.入.缠.绵的亲吻给阮软带来了久违的心悸,他湿.滑的舌闯.入她的齿.间,去吮.吸她的舌.尖,纠.缠.推.拉着,吻的越来越深。
阮软能感觉到,温客行似乎是为了寻求安全感,才会无法自抑。
她被亲的有点儿缺氧,呜咽着拍打温客行的肩,被松开之后,她的眼角泛出了泪花。
不知道是生理盐水,还是因为她有着与温客行一样的情绪。
温客行“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温客行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很轻很小心,他以为他弄疼她了,他又伤害她了。
温客行“对不起,你别离开我……”
他哽咽着,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抑的情绪里。
哭的水滟滟的眸子红透了,鼻息已经全然絮乱,卑微的用祈求般的语气对她说:
温客行“我什么都改,你别不要我……”
温客行什么都知道了,他也不自欺欺人了,他知道阮软想起来了,但是他怕到了极致。
他怕他再一次失去她。
阮软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摸了摸,指尖上沾满了他湿漉漉的眼泪,温热的,烫烫的,就好像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喉头有点酸涩,也有点疼。
阮软“不离开。”
她轻声说着,尾音低到近乎只有气音。
就这样好好过吧。
她爱他,这是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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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祁颂【he与be的区别无非是软软想不想的通,愿不愿意放下仇恨的问题】
作者祁颂【he里山海皆可平,be里山海不可平】
作者祁颂【还有孕妇不可以用熏香,文里只是剧情需要,现实中大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