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软醒的时候,身旁的被褥早就凉透了,看来周子舒起床有一会儿了,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又磨蹭了会儿才起来。
踏出房门,外面的日光有点儿刺眼,阮软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明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成岭。
成岭呆愣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屋子,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成岭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昨晚师父跟软姐姐是一起睡的!
没等阮软开口,便听到成岭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张成岭“软姐姐,我什么都没看见。”
阮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走过去揉了揉成岭的头,笑的张扬又恣意。
阮软“傻小子,你没看错,昨晚我把你师父给睡了。”
成岭白净的脸蛋倏地爆红,他磕磕绊绊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不远处的屋檐下,正在喝茶的周子舒听到这句话,喉间一哽,不小心呛着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子舒“咳咳咳……”
听到动静的阮软闻声看了过去,在看到周子舒的那一刻,她简直是无地自容,想原地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阮软“我……我开玩笑的。”
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
果然,人说大话是要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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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接连着在四季山庄呆了三四日,才依依不舍的回了鬼谷,其实她对鬼谷没什么眷恋的地方,除了对她有恩的罗姨。
回到鬼谷之后,阮软第一时间便去了薄情司。
喜丧鬼正坐在椅榻上小憩,听到聒噪的脚步声后,便警觉的睁开了双目,在看到阮软明媚的笑靥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阮软“罗姨,我回来了。”
阮软看着喜丧鬼似是不虞的面色,继续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阮软“这几日在山下呆的久了些,您没有生气吧?”
喜丧鬼看了她一会儿,眉宇间凝着浓浓的忧愁,良久,她叹了口气。
“你玩的开心就好。”
她从榻上坐直了身子,有点儿严肃的问她:
“前几日在鬼谷,你是不是遇到了谷主温客行?”
听到了温客行的名讳,阮软稍稍愣住,随即没好气的瘪了瘪唇,忍不住对喜丧鬼告状:
阮软“对,我是遇到他了。”
阮软“他让我做他的婢女,还莫名其妙的掐我脖子,也太吓人了。”
听了她的话之后,喜丧鬼蹙起的眉心愈发深了,她看着她,无奈的低声呢喃:
“当真是孽缘。”
即便喝了孟婆汤,温客行与她之间的羁绊也没有断,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阮软并没有听清喜丧鬼的话,她往前倾了倾身。
阮软“您说什么?”
“没什么。”
喜丧鬼抬眼看向阮软单纯的眼眸,心中一阵感伤,忍不住对她嘱咐道:
“你不要与温客行走太近,他……是个危险的人。”
阮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阮软“您放心。”
就算没有罗姨的提醒,阮软也巴不得离温客行远远的,莫名其妙掐她脖子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