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踏入屋子,温客行便听到了里面砸东西的声音,瓷碗碎裂发出剧烈的响声,门口处守着的侍卫心惊胆战的。
他们瞥见温客行沉下来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禀告道:
“夫人她不肯吃饭,在里面摔东西。”
温客行推开了门。
入目便是坐在床边面红耳赤的阮软,她似乎怒意升腾到了极致,身边的脚下被摔了一地的瓷碗,婢女则是瑟瑟发抖的跪在床边。
在看到温客行的时候,阮软直接走下了床,锁在脚踝处的脚拷带动着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光着脚,任由碎裂的瓷片割破了她的脚心,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温客行“你站住!”
温客行的眼瞳猛然放大,下一刻便走过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阮软挣扎的厉害,力气却敌不过温客行。
她被温客行重新甩到了床上,由于被她激起的怒火,温客行的呼吸都有些重,胸腔无法自控的上下起伏着。
阮软当然知道温客行现在很生气,但是她觉得可笑极了。
阮软“怎么?你在心疼我?”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温客行嗤笑了一声,轻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心。
温客行没有跟她争论,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拽过了她的脚踝,面色阴沉的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她的脚踝很细,细到温客行不到一掌便能圈住,脚后跟有一道淡淡的伤痕,那是几年前温客行废她武功时留下的印子。
细嫩的脚心被划破了很多细碎的小口子,皮肉甚至沾上了许多碎玻璃,温客行霎时红了眼眶,连握着她脚踝的手都不禁细细的颤抖着。
温客行“我是关着你了,但你想要怎样都行,别折腾自己好吗?”
他直直的看着她,带着怒意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悲切,低哑的嗓音似是在恳求她,就好像他温客行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一样。
阮软恨极了他这幅可怜的模样,每当这样,她就会控制不住的对他心软。
她上前揪住了温客行的衣领,近的他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阮软“我想要怎样都行?”
阮软“我只想要离你远远的,最好是一辈子都看不到你!”
温客行没有应声,他缓缓的捉住了阮软的手腕,蓦地拉过床头的手铐又把她的手给桎梏了起来。
手脚都被锁住了阮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向来矜贵高傲的她被如此折辱,自尊心全部被锁链的噪音磨碎了,她就像个被困住的幼兽,疯狂的咆哮嘶吼着想要逃离禁锢。
阮软“温客行!你给我解开!”
温客行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他不想与阮软争吵,因为一旦吵起来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他下床去拿了药膏与包扎的东西来,不顾她的挣扎捉住了她的脚踝,强制的摁住给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