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阮软终于缓了过来,但是喉咙好像比之前更难受了,她掀起脸皮看向温客行,眸中没任何的温度。
阮软“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已经在努力的压抑着想要对温客行恶言相向的欲望了,尽量平和点儿跟他讲话,因为她被折腾了大半夜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温客行怒气上头的折磨了。
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比她发脾气的时候还要让温客行难受。
温客行沉默了会儿,倒也没继续找事,他慢吞吞的起了身,站在床边沉沉的眸子又在她的脸上滞留了会儿。
温客行“我在外面等你。”
落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阮软看着他清越的背影,轻轻扯开唇角冷笑了一下,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的调整好心情后去见他。
她撑着身子下了床,双脚落地走路时感觉连脚底都是飘浮的,酸软的感觉让她又羞又恼,昨夜的记忆混乱的在脑海中回闪。
阮软坐到梳妆台前,颈侧的红痕又吸引了她的视线,她的目光愣住,无助的捂住了脸,眼眶一酸,无声无息的落着泪,委屈的全身都在颤抖。
温客行太过分了。
-
走出屋子时,阮软抬眼随意一瞥,便看到了在二楼摆好宴席的温客行,他也正在看着她,黑沉的眸色让人探不出喜怒。
只是看着她,并且等着她走过去。
阮软自然不会忤逆他的意愿,她暂时身体不舒服,不想与温客行找不痛快。
步子刚走到温客行的身边,手腕便被他一扯,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可虚弱的她还是没站稳脚步,就这样随着惯力跌到了温客行的怀里。
她抬眼轻轻瞪了他一眼,那种明明很生气,却还是要强忍着不敢说话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温客行脸上的阴云仿佛一瞬间就消散了,他的眉梢微弯,染上些许笑意,就是因为阮软这样一个无意中的可爱举动。
温客行“很疼吗?”
温客行从后边靠着她的耳边问。
湿热的吐息随着说话拂入耳廓,激起了软软柔软皮肤上的小绒毛,她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僵住,并且愈发的燥热。
她知道温客行在问什么。
阮软“疼有用吗?”
说到这儿,阮软倏地鼻头一酸。
她转头看着温客行弯着的眼眸,清润泛红的目光倔强到了极致,她颤着声,再一次质问道:
阮软“我说疼的话,你就会不做吗?”
温客行被她突如其来的委屈弄的一愣,错愕的张了张口,他难得反应迟钝的回忆了一下昨夜,好像记得,他被她惹气了之后的行为,的确有点儿过分了。
其实,他每一次都很过分。
温客行“不会。”
温客行缓缓的垂了下眼睫,语调沉闷又笃定。
在床笫之间,他从来不会对阮软心软,因为她就像只不肯被主人驯服的野猫,总是妄图张牙舞爪的用自己的利器伤人。
她太倔了,不让她疼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