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主人,你们跑的也太快了吧,我都快跟不上了。”
后赶来的顾湘气都还未喘匀的,她嘟囔着抱怨,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那是一个小少年,看着眉清目秀的,看人时的神情就像只无害小鹿,柔弱,却很倔强。
顾湘看到阮软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阮软的眼神让顾湘太过熟悉,清润温和,她觉得越看她越亲切。
但是……顾湘看到她躲在周子舒怀里的动作时,又觉得画面违和极了,她拧起眉头问:
顾湘“这位姑娘,你不会是痨病鬼的媳妇儿吧?”
张成岭也好奇的探了个小脑袋出来,看了看阮软,又看了看周子舒。
温客行的脸黑成了碳,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般,就当他感觉自己的拳头都快被捏碎时,周子舒终于开口了。
周子舒罕见的有几分窘迫,稍稍放开了软软些许,与她保持了点儿距离,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他怕影响了阮软的名声。
周子舒“顾姑娘误会了,这是舍妹。”
周子舒之所以对外称为兄妹,一面是为了维系阮软的名声,一面也是为了时刻的提醒自己。
他也没几年时日了,不能对这人间红尘产生不该有的依恋与羁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剩余的日子,就好。
顾湘“原来是你妹妹啊,你妹妹虽然跟你长得不像,倒一样是个病秧子嘛。”
顾湘说话向来莽撞。
半月之余不见,阮软见她还是这般娇憨可爱,不由得失笑连连,她垂下了眼睫,遮掩住了自己的笑意。
但周子舒便不太高兴了。
周子舒“顾姑娘,注意你的言辞,晚晚只是病未痊愈罢了。”
顾湘被他严肃的模样弄的一愣,她平日里怎样叫他痨病鬼,他都不会生气,今日说他妹妹病秧子,他倒生气了。
够护犊子啊。
阮软轻轻的摁住了周子舒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为她动怒了。
随后,她转眸将目光落在了顾湘的身上,看着她一脸不服气的小表情,不禁抿唇笑了笑。
阮软“这位姑娘直言直语,想必是个爽朗好相处之人。”
她笑起来时眼角上扬着,眸子弯成了一对小月亮,纯澈的眼瞳泛着莹莹的光。
顾湘稍稍愣住,当下对阮软产生了许多好感,她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的温客行便挡在了她的跟前,将她眼前的目光遮的干干净净。
温客行“小婢无状,晚晚姑娘见笑了。”
他轻轻弯了弯腰,拱手对阮软道了个歉,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温润有礼的端方公子。
阮软的脸白了白,她闪躲着温客行含笑的目光,低垂着眼睫,目光落在他月白色的衣摆上,僵硬的说:
阮软“没事。”
被刻意放低的嗓音就像被烟熏过,有些嘶哑。
温客行的目光未曾从她的身上偏移过一寸,心中的思念宛若藤蔓一般疯狂生长,想要破土而出,将面前的人画地为牢。
他颤了颤眼睫,尽量轻松的扬着笑意,就像与她初次见面似的,有礼的介绍道:
温客行“在下温客行。”
温客行“相识一场便是缘,我看晚晚姑娘面熟的很,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叫我阿行。”
他很想听她叫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