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的眸色一僵,他赤红的眼角泛着水光,身子也绷紧到轻轻的发着颤,就像个暴怒的野兽,而藏匿于这表面之下的,是他脆弱不堪的心房。
温客行“我清楚又如何?”
温客行反问着,嗓音宛若被烈火灼烧过,又哑又低沉。
温客行“不管她在哪,我都会把她抓回来。”
他幽深的眸光恐怖如斯,喜丧鬼不禁心头也微微发毛,他这幅疯魔的模样,真是可怜。
但若是阮软真的被温客行抓回来了,那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喜丧鬼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小姑娘能在山下平平安安,一生喜乐。
温客行离开了喜丧鬼的屋子,带着一身阴森森的寒凉之意,惹的薄情司的侍女们退避三舍。
快走出薄情司的时候,温客行倏地停住了脚步,他慢悠悠的转头,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侍女的身上。
那是雪儿,阮软的侍女。
温客行看着雪儿瑟瑟发抖的模样,缓缓的扯出了一抹冷笑,下一瞬,他便闪身到她跟前,掌心直接掐着她的脖颈把她拎了起来。
雪儿呜咽的嗓音凄厉不已。
温客行渐渐地收紧手心的力道,唇边的笑容冰冷无情,眸中那残暴的虐杀之意骇人至极,他低声呢喃:
温客行“软软不听话,你的命是我给她的第一个惩罚。”
喜丧鬼急匆匆的身影从屋子里赶了出来,见温客行掐着雪儿的动作,她厉声制止道:
“温客行!你住手……”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
雪儿歪着头,瞳孔的光已经暗淡了下去,一动不动,还保持着临死前狰狞痛苦的面孔,她死不瞑目。
温客行轻飘飘的把人一扔,他看都没看雪儿一眼,仿佛她的命就像蝼蚁一样不值钱,随后淡漠至极的抬眼瞥了一眼喜丧鬼。
喜丧鬼的脸色有些发白。
雪儿是阮软临走前留给她的,她以为这样雪儿就能摆脱温客行的怪罪,可她还是负了阮软的嘱托。
她不忍的闭上了眼。
“你是怕她不够恨你吗?”
刚刚杀人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温客行转身离开,摇摇晃晃的背影充满了颓废的气息,踏出薄情司的门时,才听到他说:
温客行“既然不能爱,那就尽情的恨吧。”
他的嗓音落寞,轻到几乎要消逝在空气里。
反正,软软不会爱他。
再多恨一点儿,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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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众鬼听令。”
温客行坐于青崖山的高座之上,看着底下乌压压的一片,他把玩着手中两颗的核桃,扫下去的目光淡漠又威慑。
温客行“若谁能找到失踪的谷主夫人,本座就提他做十大恶鬼之首,且重重有赏。”
话音落,底下的恶鬼们窸窸窣窣的议论了起来,谷主夫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那可不就是前几日温客行强娶的女子,被他囚禁了三年的前谷主之女吗?
新婚没几天夫人就跑了,可真是让温客行颜面尽失,但是倒也没人敢嚼舌根,不然温客行发起疯来,可是要见血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