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和时光在院子里玩四驱车的时候,他在下棋,当自己在学校学习时,他在下棋,当自己和朋友在外面吃喝玩乐时,他也在下棋。
围棋是俞亮生命力除了亲人朋友之外最重要的东西,而他能有现在的成绩,不只是自己对于围棋的热爱和还有他对老师的敬仰,更是他一直渴望老师对他的认可。
俞亮“虽然他们都说我是俞晓暘的儿子,多有天赋,可作为他的学生,我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许朝阳“俞亮。”
打断了俞亮的自我否定,许朝阳低下的头让俞亮看不清她的神情。
许朝阳“你是不是觉得,比起你来,老师更喜欢我?”
不用俞亮回答,许朝阳也知道答案。
许朝阳“唉……”
用力叹了口气,许朝阳换了个姿势靠在床边。
许朝阳“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听老师的话,再替他隐瞒了。”
看着俞亮投来疑惑的视线,许朝阳回想起定段赛之前老师和自己的对话。
——
许朝阳“老师,您是不是对俞亮太严格了?”
说完这句话,俞晓暘当然瞪了她一眼,许朝阳怂的向后仰了一下,而有低头翻书的俞晓暘幽幽来了句。
俞晓暘“我对小亮,真那么严格吗?”
许朝阳“嗯嗯嗯。”
许朝阳疯狂点头。
俞晓暘“有多严格。”
许朝阳“啊?”
没想到对方会追问下去,许朝阳空咽了一下。
许朝阳“这可是您问的啊,我可就说了。”
俞晓暘“说吧。”
许朝阳“呐,老师,我敢说您这些学生里,也就我不怕死,敢和您说这些,可说归说,您可不能打击报复我啊。”
松开手里的书页,俞晓暘歪着头看了许朝阳一眼。
俞晓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话。”
许朝阳“我这还没说呢,就嫌我话多了……”
许朝阳嘀咕了一声,也只能乖乖开口。
许朝阳“其实俞亮这个年龄到这一步,您也很满意吧?”
见老师没有说话,许朝阳放松了许多。
许朝阳“我知道您是怕他因为自己,在围棋上有了‘一点点’成绩就骄傲自满,好自矜夸,是大忌。”
特意在“一点点”上加了重音。
许朝阳“可是您一句夸奖的话也不说,还总是说一些听起来像是他还不够努力似的话……我这么聪明,知道您是表扬我,可俞亮还真以为您是不满意呢。”
俞亮“有什么可满意的,还有你,你们两个还没定上段,难道不该继续努力吗?”
话是这么说,但明显能听出来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许朝阳赶紧调侃起来。
许朝阳“当然该当然该,我这就告诉俞亮,让他把吃饭和睡觉都戒了,只练棋就好了,还吃什么饭,睡什么觉。”
俞晓暘当然看出她那点心思。
俞晓暘“行了,别在我这演戏了。”
许朝阳也不傻,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些效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就在拉开书房门的一瞬,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俞晓暘“从明天开始到你定段,打谱练棋每天加练两小时。”
许朝阳“啊?不说好不打击报复吗——”
——
回到现在,许朝阳想着那段时间对自己来说就像是黑暗前的黎明,心疼了一下自己很快又将注意转移回俞亮身上。
许朝阳“所以老师一直很关心你,只是他不愿意直接来问你,虽然我也觉得你是他儿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许朝阳还耸了耸肩。
许朝阳“不过大人的想法,和我们可能有些不一样吧。就像今天的事一样,他站的位置很高,压力更大,就忘记了你现在只是个孩子,当然也会有疲惫的一刻。”
许朝阳“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认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