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六）

张海客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小仙女挺喜欢你的，而且小仙女这般厉害，若是你有她站队，谁也别想欺负你。

张海客阿坤，你已经不是圣子了。

张海客你就没有想过以后吗？

阿坤根本不听他话，转身走了。

张海客无奈地摇头，这就是阿坤，一如既往的固执，只会做他认为对的事。

一觉醒来，心情恢复如初。

营地静悄悄的，除了在门口烧水的张海客，再无他人。

换了衣服的张起灵坐在床榻旁边，双眸轻阖，姿势十分端正，如老僧入定。

昭昭昨天太累了，都忘了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不受待见的阿坤除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张起灵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笑的容颜。

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次是旗袍，外面配着珍珠织成的小衫，发髻和耳环也是与珍珠搭配水晶，整个人都在闪闪发亮，珠光宝气十足。

昭昭你为什么不上床来睡？

（老九门）张起灵小。

太小了，挤不下。

昭昭好吧，我只当你害羞。

昭昭但我希望下一次的时候你能更靠近我一点，我并不讨厌你，相反，我很喜欢你。

（老九门）张起灵我知道了。

正巧，他也不讨厌她。

只是喜欢是什么，他还不太清楚。

还在襁褓之中就被董灿带回了张家，之后他就变成了祭坛上的圣婴，接受众人的朝拜，等着那个所在棺材里的周穆王醒来。

这样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也就三岁的时候，他的身份被抖出来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圣婴，也不是空降到这个世界上的，他有母亲。

在之后，董灿死了，他被带去了张家本族的孤儿院，开始接受训练，第一件事就是折断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用秘术人造发丘指。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一瞬。

也或许对于他而言，天堂和地狱并没有有什么差别。

都是他一个人，抵御全世界。

昭昭是从来不肯委屈自己，即便是最糟糕的环境，也不忘做好吃的犒劳自己。

小溪里鱼很多，随手钓上来几条，开膛破肚整理鱼鳞这样的事自然由张起灵承包，昭昭提供辣椒酱和配比好的调味料，张海客做加工，最后用锡纸一包，扔进火堆里。

十分钟后，香喷喷的锡纸鱼就出炉了。

三个人一人一条，吃的十分满足。

张海客端了热水过来，昭昭将一滴灵液滴在里面，晃了晃递给张起灵。

昭昭喝完。

张起灵也不问是什么，接过碗就咕噜咕噜地喝了精光。

那水没什么味道，可喝完之后口腔里会有淡淡的回甜。

随后，他感觉身体温度在上升，一股暖流从胃部往四周蔓延，逐渐趋近发梢末端。

身上的疼痛疲惫都消失了，之前放血在他手腕上割的伤痕也消失了，他现在只觉得一身轻松，心情也莫名畅快了许多。

（老九门）张起灵谢谢。

昭昭不用。

吃完饭，张起灵和张海客就该回张家了，昭昭自然也要跟着去。

对于她的决定，张海客表示热烈欢迎，张起灵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低也透露着欣喜。

张家老宅建立在一处大山深处，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林中机关遍布，牵机线、落雨针、迷雾弹……数不胜数，还建立了岗哨机制，虽然这些对于昭昭来说都是小儿科，但用来抵御外敌已然是足够了。

一进去张家老宅，昭昭就暂时告别了张起灵，独自在老宅里四处穿梭着。

这里的建筑确实古老，但人却很新，除了老者穿的长褂，年轻人都穿着中山装，剪了新式的发型。

里里外外逛了几遍，发现里面全是男人，基本没有见到女人。

忽然，前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npc（青年1）张启山，你还好意思回来！

npc（青年2）我如果是你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

昭昭张启山和张起灵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母亲都是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