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素素伤眼（四）

在这九重天上，夜华是素素的唯一。素素一直想着，要和夜华一起牵着手看十里云海翻腾，万丈金芒流霞。他不知道光明对于素素，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白浅“夜华，不要，不要，我没有推她，你信我，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我去还?”素素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是素锦掉下诛仙台、失去双眼的第三日，也是素素噩梦缠身的第三日。

都说九重天上没有日夜之分，可为什么素素的心那么的冷，那么的凉，比之在东荒俊疾山的近千个黑夜更甚。

奈奈奈奈似乎推开了窗，有风拂进来，窗外传来谁的脚步声。奈奈的声音有些惊喜：“娘娘，是太子殿下来看您了呢。”

素素从锦被里爬起来，靠着床栏，脑子有些不清不楚，虽然刚刚才醒，但仍然犯困。

被褥陷下去了一点，素素想，是夜华坐到了她的身边。

白浅素素模模糊糊地问夜华：“今晚，星星亮得好么？”

夜华夜华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素素，现在是白天。”

素素习惯性地伸手去揉眼睛，指背碰到缚眼的白绫时却突然想起来，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再怎么揉，还是辨不清时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夜华夜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和你成亲，我会是你的眼睛。”

【――那日剜眼前――】

夜华“素素，我会是你的眼睛。”

素素本能地将夜华一把推开。那一夜的噩梦再次向她恶狠狠袭来，素素恐惧得浑身都要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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