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端着水杯站在窗前,他望着远处街道上的车群,车来车往,在黑色的夜幕之下涂抹一层又一层的星光,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他轻轻推开窗,感受着傍晚迎来的风。
在这一直叫喊着“FREE(自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过得特别有负担,活泼洒脱的影子之下,深藏着的,是属于每个人的伤疤和痛苦,在亲人面前不愿揭开,在外人面前不讲不谈,一笑而过,一句挺好的就简单应付了,只有在夜晚,眼里的泪光才会闪的如同街上的霓虹。
马嘉祺仰头喝下一口水,许是他在窗边站的太久了,热水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温度,滑过喉咙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一丝余温。此刻,杯子里的水就像黑夜的风,凉飕飕的,吹的人身冷,心也跟着凉起来。
在楼上,他能看到远处街道的白墙,也能清楚地看到有树在摇晃,树的影子在墙上涂来涂去,白墙也不恼,任凭它涂鸦,等风半停一会儿,树也停一会儿,白墙就悄悄的把心里的悲伤吞进肚里,等着树来和它打趣。
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做的?
迎着晚风,马嘉祺又想起了宋亚轩出事的那个画面。
对宋亚轩的抱歉变成所有的自责,马嘉祺就是这样的性格,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总会一个人抗下来。
在吉他出事的那天,宋亚轩是不是也这么害怕?被人欺负到角落的时候,他是怎么反抗的?马嘉祺忍不住去想,脑子里开始出现血腥的画面,宋亚轩满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救他,为什么不在他受伤的时候保护他。
严浩翔“马哥,你睡不着啊?”
严浩翔认床,在贺峻霖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躺的烦闷,披着衣服出来透气,见有人在客厅窗前站着,走近了才看清那人的背影是马嘉祺。
马嘉祺“你怎么出来了?”
马嘉祺收回目光,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转头对着严浩翔问道。
严浩翔“害!认床呗!”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吐了出去,话音懒懒的,好像和自己生闷气。
马嘉祺“你可以在枕边放片柠檬,利于安眠。”
严浩翔“嗯,明天试试。”
马嘉祺“听说……认床的人比较念旧。”
严浩翔“是吗?有这么一回事儿?”
马嘉祺“不清楚,听听就得了。”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严浩翔讲这么一句话,他摇摇头,转身准备要走,严浩翔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马嘉祺惊讶地回头等着对方说话。
严浩翔“马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马嘉祺“帮忙?”
第二天,清晨。
轩轩“仙子哥哥!!”
轩轩“仙子哥哥!”
宋亚轩赤着脚丫在家里乱跑,一睡醒就嚷着要和他的仙子哥哥问早上好。
宋亚轩到达房间的时候马嘉祺刚好进入卫生间,见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宋亚轩惺惺的从里面走出来。
轩轩“仙子哥哥走了。”
贺峻霖担心宋亚轩着凉,拿了双拖鞋给他穿在了脚上,宋亚轩不甘心,还是带着侥幸心理询问贺峻霖。
轩轩“仙子哥哥走了吗?”
马嘉祺“轩轩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