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肖战……我并不是说她们不能阅读课外读物，但是应该有选择性。其实这一点，不需要我说，杨超越老师，你应该知道的。

　　其实这一点以下的每一个字，将近一个小时内，肖战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次。

　　肖战是杨超越任教的学校的教导主任。他这老半天叨念了些什么，她大概只听进了三分之一。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雾水，淹在里面一团迷糊的，是昨天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又不明所以失踪的男人。

　　后来再次在屋里做了一次彻底搜索，确定他走了，杨超越立刻把门上能锁的地方全部反锁，包括每一扇窗子和落地窗，以防他从隔壁露台爬过来。

　　直到她好不容易困极人睡之前，她一直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她打电话把这件怪事告诉张紫宁。

听了杨超越对那男人的描述，张紫宁大叫。

张紫宁什么！你被一个超级帅的男人吓得魂不附体？杨超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么好的艳遇不上，还是你现在打算改行写是恐怖小说是不是？

杨超越喂，同学，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张紫宁你先告诉我，牡丹形容女人，男人，你用什么形容？

杨超越这和牡丹花有什么关系？

张紫宁我滴乖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没有听过？有个大帅哥给你占便宜，你居然无动于衷！

杨超越你简直是花痴！

杨超越骂她。

星期一早上出门时，杨超越至少检查了三次，以确定所有门窗都锁了。往学校途中，她提心吊胆地一路东张西望，唯恐他又冒出来，脑海裹不停想着王一博的样子。

杨超越该死，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起他来。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还是好好去上课吧，别胡思乱想了。

　　第四堂课上到一半，肖战在课室外面向她招手，要她午饭后到教导处，有要事商谈。

　　而所谓要事，原来是她班上有学生上课时偷看其他书籍，被老师当场发现没收。

学生这是我们班主任要在自修课和我们讨论的课外读物。

学生振振有辞地辩解。

　　她们的班主任就是杨超越，而她想不起最近曾要她们看什么课外读物，以便自修课讨论。

　　这时，肖战递过来一本小说。

肖战请你看看，杨超越老师。这真的是你指定学生阅读的吗？

　　杨超越接过来，尚未看到封面，目光被教导处内不知几时多出来的一个人吸引过。

　　和那个人四眼一相对，她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又是他！

　　她转头看看背后的门。根本没看见他走进来嘛。他彷佛是平空冒出来的。

　　但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变魔术般地冒出来，而且他竟一声不响走到肖战坐的座椅后面，身体微微弯倾，双肘靠着椅背上方，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她，舞动一下手指向她打招呼。

　　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杨超越呆若木鸡地挺直着背背，肖战的声音在她耳边消失，剩下她自己慌乱的思维的声音，对她耳语：他怎么会出现在教导处？而且那么自在。肖战丝毫不在意他不请自来的打扰，继续对她说个不停。看来，他们很熟呢。

　　那么，表示他不是第一次来学校，或到教导处罗？她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他？

　　这么说，他昨天说他们见过，竟不是说谎了。

　　哦，老天，幸好她昨天没有拿菜刀，不然他告诉肖战她要砍他，岂不是个天大的误会吗？

肖战我知道她们说谎

肖战继续说着。

杨超越你不可能允许并鼓励她们看这种书。但是她们态度恶劣且在数学课上看这种书会让新来的数学老师觉得很生气，你懂吧？杨超越老师？！杨超越老师？

　　肖战奇怪地循着她怔怔然的目光，转头看看他的后面。

杨超越则在他连连叫唤数声后，急忙望向他。

杨超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朋友。他没说。这是个误会。

肖战愣了几秒，脸孔微微涨红。

肖战嗯

他乾咳一声。

肖战对我来说，每一名老师都是朋友。我当然明白不是你纵容学生放恣，只是有机会的话，我想你最好和她们沟通一下。唔，就这样了。

　　他站起来，杨超越松一口气，也起身。

肖战抱歉，杨超越老师，占用了你午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