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虽然月弥的两个徒弟依旧和天启对不上眼,但好在也很少主动去挑事。
近日来,上古和白玦闹了脾气,便一直躲在了她自己的朝圣殿,不肯见他。
无聊来想要纾解自己的情绪,她便唤来了月弥和天启陪她摸牌。
上古无所事事地趁着下巴往外眺看,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天启早就来了,还是穿着他那一身万年亘古不变的紫袍。
看到月弥时,上古微微直起了脊背,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浮起了笑容。
上古“月弥!”
待到月弥坐在了她的右手处,也就是天启对面时,上古的声音逐渐挤进了低头洗牌的天启耳中。
上古“月弥,你换新衣服了?!”
他抬起头,就见上古好奇地将手搭在月弥的腰间,揽着她转圈圈。
湖蓝色的衣袂翻飞,上面绣着的银色暗纹,像水波一样,轻盈地晃动。
那裙底点缀着的细碎的星光,到底晃进了他的眼里。
月弥“大惊小怪……怎么样,好不好看?”
月弥抓住了上古的手,轻轻地摇晃。
她话虽是这样说,但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了安坐在位子上的天启,看到他在那悠闲地喝酒,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只觉得心头涌起了淡淡的失落。
先前被斩荒和昊辰夸赞的喜悦,都冲淡了些。
连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收敛许多。
上古同样明白月弥的情思,懊恼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天启木头,顺带着也恼了白玦。
她们姐妹俩,怎么就栽在了这两块木头身上?
上古简直在心里抓耳挠腮。
上古“这岂止是好看,简直让我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啊哈哈!”
她笑着打趣了月弥一句,紧接着把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的天启拉入了话题。
上古“天启,你快说说月弥这套衣服好不好看!”
天启迟疑地眨了眨眼,微微地抿了一口酒,愣是嘴硬道:
天启“我看和之前的差不多啊,我还是喜欢她鹅黄色的那一套……大气。”
上古轻轻地叹息了口气,觉得天启彻底没救了。
这不解情趣的样子,和白冰块简直有的一拼。
天启“上古,你不是说来摸牌的吗?月弥,快坐!”
月弥和上古对视了一眼,她掩盖下了内心的失落,轻轻的掀开袍子,坐在了天启的对面。
天启等到月弥坐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里的牌里时,才缓缓地吐了口气。
按耐住了自己猛跳的心。
月弥性子豁达乐观,不会将自己糟糕的情绪带入到其他事里。于是,这几巡牌,倒也打得称心。
只是没有想到,大约两个时辰过后,白玦倒是主动地进了朝圣殿。
原来他是来给上古道歉的。
他神色不自然地瞥了一眼手上红日给的提示,一字一字认真地念道:
“本尊的意思是,你性子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美丽动人,体贴柔顺,自然是三界一等一的。”
天启早在听到“善解人意”时,便扭曲地捂着脸笑了起来。
原先的那一点点郁闷瞬间消散。
月弥展眉笑开,悄悄地凑近问天启,白玦是不是在九幽伤了舌头?
“噗,我看他是伤了脑子还差不多!”
天启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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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失望是一点点累积的。
作者天启以为月弥总会在自己的背后,月弥的背后也总是由斩荒和昊辰守着
作者所以,这一段情,在我的理解上,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而且,月弥绝对不会在喜欢天启时,突然爱上另一个人。
作者所以,只有等月弥的爱意消磨了,才会迎来自己的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