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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因果之风起云涌(陈情令同人)

神秘‘宝宝’的事情在温情的确定、肯定以及笃定之下,方算是被聂晓放心的抛诸脑后,等她收到消息得知薛洋很有可能在不净世以西一处叫做‘义城’的地方时,已经是不夜天夜宴之后的第二个月末。

彼时,聂晓已经与远在兰陵的孟瑶通了七封信函,这第八封书信较之先前明显匆忙了许多,寥寥数字,龙飞凤舞的更似是在仓惶之下所写。

想着他初回本家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不忘暗中替自己调查薛洋的下落聂晓自是感动万分,为了不给孟瑶惹上麻烦,她每次看完信笺后都会仔细将它们焚毁干净,这回却因着太过激动便只匆匆将信笺塞进了妆奁。而后,聂晓便简单的收拾了行装向聂明玦辞行,借口说要提前去兰陵金氏找孟瑶,说自己想在月余后的百凤山围猎众家抵达之前,抢先一步游览兰陵的风光,一如每次找借口去大梵山那般滴水不漏。

自觉小姑娘天性烂漫好热闹,加之又有孟瑶照顾她周详聂明玦自然未曾多想,只是在她推搪婉拒聂怀桑与自己同行时微微蹙紧了眉头。聂怀桑对妹妹的‘反常’自是疑惑不解,毕竟他不明白自家素来乖巧听话的妹妹为何忽然拒绝与自己同行,结果被聂晓一句‘二哥太弱只会拖后腿’打击到怀疑人生,在之后的三日里,聂怀桑一反常态的不用等着长兄催促便满脸悲壮的主动爬上练刀台,更因此挨了几顿来胖揍。

说服两位兄长的过程颇为坎坷但好在最终成功离开了不净世,聂晓当下再不耽搁一路御剑朝着义城方向赶去。心中担忧薛洋脚程难免急促,也不知是手中所持灵剑太过上品,亦或是她一身真气异常磅礴,原本少说半日的路程聂晓竟在一个时辰内便抵达了那方郡县。

孟瑶的传讯只说发现薛洋被人追杀的方向,却并未说清他是否伤重亦或安好无忧,所以在看到城外草丛中斑斑血迹时聂晓登时便紧紧蹙起了眉峰。

阖目调息,只是静默的站立在这座名为义城的城楼前,聂晓却也能以一种极其古怪的方式瞬间入定,整个天地仿佛活络了起来般在她脑海中清晰无比,这是回清河后她日夜摸索出来的规律,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且越加纯熟练达,便是有人在门外敲锣打鼓也几乎很难打扰到聂晓的心神。

整座义城地貌一览无遗,来往行人不似别的大城市般行色匆匆,偶尔因着贩卖价格不公引起的争吵声都格外清晰。

略略扫过城中低矮的屋檐,鳞次栉比的房子依偎重叠看上去格外的亲切,不似她所在的山门仙府那般冷硬严苛,倒是多了些许属于红尘的烟火气,这座小城里的生活比起他们这些所谓的修仙世家所在山府,竟是更加的接近天人合一的境界。

只是不知为何,分明人气不弱的小乡镇里,每隔三五家门面便会有一间售卖丧葬用品的店铺,草草看过去,整条街上都白晃晃的看上去不甚吉利!

聂晓自幼与二哥一起识文断字,在兄长的熏陶之下也难免对些奇闻异事颇为兴味,周易八卦、五行术数她虽学得不精,却也潜意识的感觉此间风水似是有些不大对劲,可此时她心系血亲弟弟无法思虑更多,便也只匆匆一瞥后将心中那股子奇怪的感觉迅速抛之脑后了。

与此同时,聂晓忽然感受到一股万般熟悉的气息自义城内传来,她心口一紧再凝神探了过去,果然于城西一座看上去已经年久失修的废宅子里,发现了被人扶靠在木板车旁黑衣狼狈的少年人。

阿洋!

倏然睁眼,聂晓心跳紊乱连带着嗓子眼儿也有些哽咽发紧,再闭眼间便又看到了那满脸鲜血浑身狼狈的少年,或是正处于昏迷当中似是受了极其严重伤势的薛洋。她再不及多想,当下甩了包袱匆匆奔进城门,朝着先前探知所见的方位奔了过去!

聂晓一路打听,得知那座废弃的宅院中住着位盲眼的云游道人和一个小姑娘,而那宅子本就是平日里此间村民用来收敛无主野尸的老旧义庄,活人住义庄本就晦气而阴森,如今还有个脸生的外乡姑娘四处打听,不免让城中百姓越加觉得稀奇而古怪起来。

毕竟就在聂晓来打听前的小半个时辰,有人还看见那道长和他一起的小瞎子姑娘,不知道又从哪里捡了一具浑身血污的尸体回去,他们描述那‘尸体’之惨烈,谈论间更有甚者不断地搓揉着自己的手臂表示后怕,聂晓自然知道村民口中的‘尸体’是谁,当下谢过指点方向的老者转道去了义庄。

等她抵达时,薛洋依旧静静的斜靠在一辆破旧的板车旁似尚未苏醒,少年面前,一道白衣翩跹、仙风道骨的颀长身影背对着聂晓站在那里,如松柏般挺拔的身形让她莫名的生出几许熟悉感来。

黑衣狼狈墨发凌乱,薛洋双眸紧闭面色苍白,他歪着头靠在板车车辕上,仍旧渗血的左手尾指指套被鲜血浸润趋于暗红,惨然的俊脸上痛苦与狰狞反复不平,便是处于昏迷之中,也似受尽了折磨与煎熬。

聂晓从未想过上次匆匆一别,数月后,她和薛洋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眸中水汽氤氲,她想起当初在不夜天炎阳殿中,孟瑶语气沉重的告诉自己这小混蛋疯了,因为她的‘死’,他一路癫狂的追杀温晁和王灵娇至不夜天,不惧伤痛的只攻不守接连杀了不少前来护主的温家修士,而后,追着温晁一行人不知去向。

那时候,聂晓方才明白,曾经对她下蛊,口口声声要报复她的少年当真疯魔起来,竟会是那般的不顾一切!

曾屠人满门杀人不眨眼更是从不肯吃亏的恶魔小子,时隔大半年后竟然被人截杀重伤至如厮地步,说到底,也不过是想要替她这姐姐报仇么?

阿菁“你、你是谁啊?”

循声抬眸,聂晓看到一个白衣白瞳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女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在了那里,她自诩修为不错,竟不曾第一时间感应到那小姑娘的存在,聂晓当下也不由谨慎了神情将对方仔细打量了两遍。

瓜子脸,很是清秀,略显凌乱的头发被一只木簪拢起,木簪的尾巴上面还雕着一只小狐狸头,虽不金贵,却胜在做工精致心意重,足见雕木簪之人对这小姑娘的重视。

少女瘦小纤细,一身麻衣虽然并不整洁,却并不似街头流民那般肮脏,如果能好好整理一番,这丫头也当是位可爱的妙人儿,只可惜那一双本该灵动的眸子里苍白一片,竟是个天生白瞳怕是无法视物!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是……”

晓星尘“姑娘是这位小哥的亲人吧?”

不等聂晓回答那姑娘的问话,那抹被她焦急中忽略的白色身形已经踱步站在了她跟前。

聂晓(聂良辰、薛晓)“他是我弟弟……晓……”

惊愕与诧异被聂晓强硬吞回了嗓子眼儿里,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神风俊美却双目缚了白绫的年轻道人,看他缓缓蹲于自己面前,又若无其事的用刚清洗过的白布小心翼翼替薛洋擦拭脸上的血痕,他的一举一动都那般自然且从容,仿佛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聂晓哑然张嘴,却终究还是未能从唇齿间唤出那声沉重似铁的称谓……

这个人,竟然是曾与她有过两面交道,据温情推测是由抱山散人操刀,将自己的眼膜换给了至交好友宋岚的明月清风!

晓星尘!

而导致晓星尘眼盲出走与挚交再不相见的罪魁祸首,这会儿就躺在他面前昏迷不醒,而他或许还不知真相想要救治于这‘祸端’!

心下莫名急躁,聂晓嗓子眼一痒,当下便再也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聂晓(聂良辰、薛晓)“咳、咳咳……”

晓星尘“姑娘莫急,令弟虽说伤势不轻,却好在身体强健伤处又都非致命,只消静养些日子便能愈合。”

误把聂晓的心慌当心忧,晓星尘当下软语安慰,手中更是不停歇的替薛洋擦拭伤口,眼见他的手快要碰到少年异常的左手尾指,聂晓颊盼血色骤散,脑子里更是倏然空白。

聂晓(聂良辰、薛晓)“多、多谢道长,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劳烦道长!”

不知道是担心晓星尘发现薛洋的身份要杀他除恶,还是担心他无法面对自己善心发错竟救了满手血债还害的好友全族不得安生的凶手的事实,聂晓转身背对晓星尘竭力压抑紧张,心跳却早已狂乱而凶猛。

晓星尘“也好,在下去替姑娘另外换一盆温水。”

晓星尘天性善良不善于揣度人心,时隔太久一时间也未曾从聂晓喑哑且微颤的嗓音中听出熟悉感与端倪来,他便只以为这姑娘担心自己的亲人所以有些失态,当下便不作他想转身去烧水了。

阿菁“诶,你真是他姐姐?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伤成这样?”

那一双白瞳的小姑娘明显对突然出现的聂晓抱有深深的怀疑,晓星尘前脚一走,她后脚便拄着根木棍‘啪嗒’、‘啪嗒’的靠近她几分,更似是能看见聂晓般,本能歪头将神情奇怪的她‘打量’了一圈。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的确是他一母同胞的长姐,姑娘莫要担心我们别有用心!我姐弟二人此来……只为夜猎修行,不料途中遇到麻烦的邪祟,弟弟才……还没感谢姑娘和那位……”

脑子转的飞快,聂晓拼命将所看甚少的几册话本子里的故事抽调出来拼拼凑凑,却见那白瞳姑娘依旧是面色谨慎的‘盯’着自己,似是要将她话中真假分辨个清楚。

分明是那样真切的一双白瞳,竟让聂晓产生她其实根本就看得见的错觉。

阿菁“你问道长哥哥?”

提及晓星尘,那白瞳小姑娘当下便是颇为得意的挺了挺胸,看样子对他当真是崇拜敬佩的很。

#聂晓(聂良辰、薛晓)“姑娘的眼睛?”

阿菁“我天生看不见,姐姐叫我阿菁就好了!”

终究是在山野乡间长大的孩子天真淳朴没心眼,又或者是聂晓的语气太过亲和,让那叫阿菁的小姑娘倏然救卸了些许的戒心轻易相信她所说之词。

#聂晓(聂良辰、薛晓)“阿菁姑娘,那位道长……”

阿菁“道长哥哥?道长哥哥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姐姐我跟你讲……”

叫阿菁的小盲女索性在聂晓身边蹲下,一边‘看’她替薛洋擦拭伤处,一边在聂晓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起她是怎么认识晓星尘,又是怎么跟在他身后不肯走的。

总归说来,便是晓星尘济世救民的心,让他不忍心将一个无家无亲的小姑娘弃之不顾,不忍她孤苦无依漂泊在外,晓星尘便默许了这位阿菁姑娘跟在自己身后做个小尾巴,二人一同暂住在这义庄里,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有小半年的光景了!

聂晓默默估算了时间,料想晓星尘当是自夷陵与宋岚分别后不久,便云游到了这里遇到了这小盲女,寄居此处后该是再也没有离开过!

晓星尘“阿菁,莫要打扰姐姐照顾病人。”

晓星尘端着一盆水出来时,聂晓已经心不在焉的将薛洋脸上大体擦拭干净,见年轻的道人越走越近,她忙垂眸收敛情绪,又压着嗓子向晓星尘道了声谢,聂晓这才将浸满了血污的帕子放进水中清洗二三。

心中百转千回,她握了薛洋已然冰凉的左手小心掠过他那只特制的手套,正想将其脱下时,原本昏迷的少年却似是骤然惊醒了般全身防备大开。

眼睛还未睁开,他人却已经仓惶的往后缩了几寸,乱舞的手堪堪将靠他极近的聂晓给推了个趔趄不稳。

聂晓(聂良辰、薛晓)“阿洋——”

聂晓心口一紧,眸底愧疚疼惜翻涌蔓延,当下不顾少年的惊惧扔了帕子去握薛洋的手满腔哽咽。

只是一声‘阿洋’后,她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晓星尘“小兄弟莫要紧张!”

薛洋(薛成美)“你……”

终是看清楚了面前之人,却又听到晓星尘清润的嗓音猛然抬头的薛洋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他看看晓星尘又看向拄着木棍‘哒哒’靠近的小盲女,最后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焦急且担忧的脸上时,少年却只能哑着嗓子,发出这么一抹意味不明的单音来。

晓星尘“你放心,我既然救了你回来自然是不会害你,更遑论你长姐在侧,小兄弟只管安心养伤才是!”

#聂晓(聂良辰、薛晓)“你的伤再拖延不治,腿可能就真的要废了。”

‘长姐’二字倏得刺激了薛洋,他僵硬瞠目,看聂晓已经接过了晓星尘递过去的白布欲替自己处理伤口,少年当下瞳孔骤缩满脸不敢置信。

薛洋(薛成美)“阿姐……”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在!”

薛洋(薛成美)“阿姐……”

似只被抛弃的小猫再见主人,少年胆怯又期盼,他直勾勾的盯着埋头替她处理伤口的聂晓又小心翼翼低唤了一声。这次,她手下的动作倏然顿住,薛洋明显的感觉到眼前人半垂着的脸上表情僵滞了。

眸中慌乱蔓延,再顾不得浑身伤痛的少年猛然前扑,将未曾防备的聂晓整个人死死的抱着往后跌坐了下去,他箍着她的肩背似铁钳般大力,浑身颤抖间嗓音更是夹杂了几许哽咽。

#薛洋(薛成美)“阿姐,阿姐你相信洋洋,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骗你了,洋洋再不会骗阿姐了洋洋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有出卖魏唔唔——”

急于解释的嘴被聂晓猝不及防的捂紧,聂晓瞥了眼满目复杂的阿菁,又匆匆看向端着药瓶站在一旁温柔轻笑的晓星尘,当下禁不住浸出了满背脊的冷汗!

这个小混蛋,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这是没被温家护卫砍死,想被晓星尘当做邪祟给除了么?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知道了,阿洋乖先别激动,咱把伤口处理好再说。”

拼命朝思绪依旧混乱的薛洋使眼色,聂晓几乎是废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少年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拉开,可下一瞬,少年虎口崩裂的双手便又急切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冰凉而苍白,却遍布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拥有的老茧的十指冷的不似活人。

也不知,是到底失了多少血受了多少罪?

聂晓撑地蹲起,薛洋却因着严重脱力再站不起来,他就那么半跪半座着紧紧挨着她相对而视,仓惶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似是生怕她会表露出丝毫的嫌弃与厌恶。

#薛洋(薛成美)“阿姐……”

#薛洋(薛成美)“阿姐是来接洋洋的么?”

聂晓(聂良辰、薛晓)“去哪儿?”

没好气的白了薛洋一眼,聂晓好气又心疼的轻叹一息抬手揉他混了血污的头顶,宠溺之意分明过于明显,少年却似并未感受到丝毫。

#薛洋(薛成美)“不对,阿姐那么好,肯定是不会下地狱的,怎么办,洋洋死了还是不能跟着阿姐么,怎么办……”

完全没将聂晓的叹息听进耳中,思绪混乱的少年攥紧了聂晓的手腕又气又急,忙乱间又似是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聂晓(聂良辰、薛晓)“什么下地狱?你阿姐我好好的,你也没有死!”

聂晓(聂良辰、薛晓)“小捣蛋疼不疼,这下醒了没?醒了就乖乖坐好包扎伤口,否则我……”

指间力道微紧,少年苍白的脸上倏然就被捏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他却半分不曾喊痛,就那么静静的瞪大眼睛盯着故作凶狠的聂晓,素来清冷残忍的狼眸中竟肉眼可见的泛起了薰红,他看着她不吭一声,被薛洋这么瞧着,聂晓心中那口又爱又恨的恶气倏然就消散了大半,掐着少年脸颊的手指微抖,当下便再也狠不下力道去了。

轻舒一口气兀自摇了摇头,聂晓认命的垂眸继续替自家不省心的胞弟包扎伤口,晓星尘就静静的站在旁边,不时递上来伤药和洁净的布条,反倒是那据称天生看不见的白瞳阿菁歪了脖子,一会儿‘望望’聂晓,一会儿又将‘目光’瞥向了神情古怪的薛洋。

义庄的院子里一时间只听得见丹瓶碰撞的清脆响动,半晌过后,薛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被勉强处理好,晓星尘便又转身回了暂居的屋子,阿菁亦是百无聊赖的跟了进去。

整个院落里一时间只剩下默不作声的薛洋,以及拎着他血淋淋的衣角满目嫌弃的聂晓。

#薛洋(薛成美)“阿姐……”

聂晓(聂良辰、薛晓)“别叫了,没死,不信摸摸,你阿姐我还有下巴!”

无奈的拉着少年颓然无力的手搁在自己的下巴上,聂晓也不知道这是今日自己第几次叹气了!

少年冰凉的手指颤抖难遏,蹭着她尖细的下巴,却当真是努力的动了指尖摸了摸,而后,他便咧开嘴笑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在义城上空的阳光映射下显得活力十足。

见他这般,聂晓便也无意识的跟着笑了。

聂晓(聂良辰、薛晓)“先说好,他……”

聂晓(聂良辰、薛晓)“没听出来我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所以这场戏我们得继续演下去。”

#薛洋(薛成美)“演?演……姐弟么?”

薛洋眸中流光渐散,素来清亮的瞳仁中点点痛色再次蔓延。

聂晓(聂良辰、薛晓)“演什么姐弟?演过路人!”

一个爆栗子毫不手软的敲下去,薛洋当即痛的捂了额角直抽气,再看向眸带怒意的聂晓时他脸上已经浸出了些许的虚汗。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找你个小混球三个多月容易吗,还是我说话当真那么难以理解让你总是想偏了?薛……”

聂晓(聂良辰、薛晓)“死小子你给我听着,不管怎样,他变成如今这副这样你脱不了干系,要是被发现身份,阿姐也是没什么立场阻止他报仇的。所以你给我乖乖的,安分点儿,其他的等你伤好了再说,别惹麻烦听到没?”

晓星尘“姑娘,令弟的药好了!”

薛洋眸中各种情绪翻涌,不等他再开口,晓星尘便已经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汁朝姐弟二人走来。夹杂了浓烈土腥气息的药味儿扑面而来让薛洋脸色骤变,连带着聂晓的神情里也不由自主透露出万般嫌弃。

对于吃药这一点,她姐弟二人虽分开多年倒也当真不负孪生之名,对其滋味讨厌的紧。

聂晓(聂良辰、薛晓)“多谢道长!”

聂晓(聂良辰、薛晓)“来,张嘴!”

薛洋剑眉皱成了疙瘩,垂眸瞥了眼近在嘴边的药碗又抬眸看了聂晓,那般嫌弃又不敢拒绝的为难表情终是成功取悦了她。

憋笑间低头从乾坤袋里掏出桂花糖,聂晓拆开牛皮纸将糖丸径直塞进微愕的薛洋嘴里,而后不管他脸上是何反应,捏了少年的下颚就将整碗汤药灌了进去。

想想儿时比汤饭还喝的多的药汁,聂晓心下禁不住腾上了一股‘报复’般的快感。

终于,可以让她尝试一下灌人药的滋味了!

咽的太急的少年禁不住一阵咳嗽,聂晓当即将空碗放在地上替胞弟顺气,却被少年得寸进尺的抱了腰肢紧紧依偎。

#薛洋(薛成美)“阿姐,好苦啊,洋洋还要吃糖……”

少年下巴搁在聂晓的肩窝里,却因为角度的缘故让她几乎和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聂晓只听得软腻腻的嗓音在耳边徘徊,恍若当真只是个与家人撒娇的普通孩子般。

心中不由一软,聂晓当下便硬生生压下要将薛洋一掌推开的本能举动。

聂晓(聂良辰、薛晓)“多大了吃药还怕苦,羞不羞?”

嘴上嫌弃调侃着,手却是一下接一下的轻拍着少年瘦骨嶙峋的背脊忍不住心痛。这些日子以来他怕是没少吃苦,以往本不算瘦弱的身板这会儿看上去,竟当真干瘪的惹她心疼!

#薛洋(薛成美)“洋洋七岁了,洋洋要吃糖。”

薛洋眉眼弯弯在聂晓的肩头蹭了蹭,喑哑干涩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与忐忑。他抱着失而复得的长姐一寸不松,似是怕这只是个过于真实的梦境,只要一不留神,待他温柔可亲的长姐便又会不见了,眼前只余灰蒙蒙一片的乱葬岗……

眸中戾气窦生,少年不受控制的力道箍的聂晓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听见他说七岁,她便忆起当初在白雪阁他泪流满面的问她,能否让时光倒流至七岁那年。

时年七岁,小小的人儿断了尾指,连带着对这尘世的希冀也被碎成了齑粉烟消云散。

聂晓(聂良辰、薛晓)“七岁洋洋吃那么多糖,怕是想牙疼,到时候牙坏了,阿姐还得找大夫给你一颗颗掰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话虽说的硬气,手下却是毫无停顿的又塞了颗果糖进他的嘴。

晓星尘“姑娘和令弟的感情真好!”

晓星尘在一旁感慨万千,那叫阿菁的小姑娘更是眼眶泛红似是都要被感动哭了,‘感情很好’的聂晓和薛洋双双怔愣,继而保持了那狼狈相拥的姿势,几乎憋笑憋晕在对方的肩窝里……

寒夜飘霜太久没更新,对文的热情已经消减的差不多了,感谢一直坚持看文的小可爱们,更新会随缘不定时掉落,但保证每次更新都比较肥厚,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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