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又赖床，赶紧起来啊。”林秋说道。 “我不起，不起，就是不起，大周日的，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让我多睡会儿吧。”敬翰懒洋洋地回答道。 “不起，我把窗帘拉开，你就起了，太阳都照你屁股了，再不起没饭吃了啊。”林秋故意吓唬道。 “掀，你掀，咱家就你最牛，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啊。”敬翰无奈地嚷嚷道。 “行。”林秋说着掀开了卧室的窗帘。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里，床旁边的深色大衣柜以及写字台都洒满了金色的阳光，温暖和煦的阳光同样也洒在敬翰的屁股上。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没礼貌，我穿得少，外面人万一有偷窥的癖好呢。”敬翰又用被子捂着头说道。 突然，林秋看着窗外轻声地说道：“哎，你起来看看外面怎么有点不同寻常？” “有什么呢不同寻常的，你就是想让我起来。”敬翰随即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下林秋，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 “不是，就是有问题。怎么有那么多落叶？还有，满地是折断的树枝。”透过落地窗，林秋直直地看着外面。 “那是物业在修剪树枝，每年冬天前都得剪，剪得齐齐的，好看啊。”敬翰不耐烦地说道。“那你也该起来了，我去做早饭去。”林秋随即用窗帘绳绑好窗帘，就去厨房了。 外面的风不大，雾气已经退去，一棵棵小树像换了新装一样，树枝都短了许多，也许是园丁在修剪树枝，但是这些树枝都是没有规律地折断。敬翰和林秋也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喂，妈，我们都挺好的，嗯，我知道了，都收拾好了，现在在吃早饭呢，一周后回来，放心吧，我爸也挺好的吧。嗯，那您也保重身体，回头再给您打吧。”敬翰挂断了电话。 “你不给咱爹打一个吗，林秋？”敬翰问道。 “我都打完电话了，我爸说让我们在外面小心一点。还有啊，我问他什么时候准备嫁女儿，他说明年就行啦。我很憧憬啊！”林秋露出幸福的微笑。 是啊，一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没有人能回答的了。她需要的是时间，男人能够陪伴的时间；她需要的是幸福，是与另一半共同分享的幸福；她需要的是温暖，在遇到挫折的时候能够向你诉说的温暖；有可能她还需要闹一些脾气，是只跟你闹的脾气。男人需要女人做什么呢？一个甜甜的真诚的微笑，足矣。柏拉图曾说：“当美的灵魂与美的外表和谐地融为一体，人们就会看到，这是世上最完善的美。” 这时门铃响了，“嘿嘿，我来了”。看着董纪，敬翰乐得前仰后合的。董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一顶西瓜皮帽，还有一副墨镜，身上斜跨一个包，穿牛仔裤，脚上一双旅游鞋，不时还向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你这是干嘛去啊，董纪？”敬翰惊讶地问道。“不是探后山吗？”董纪接着说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你这明明穿着是查人家小三儿的装束，照相机带了没有。”敬翰问道。 “你才查小三儿呢，我包里什么都有。”说着就把包拉链拉开。 里面没有什么正经东西，一块面包，两根火腿肠，两瓶矿泉水，一个手电筒，一张月票，还有一把水果刀和100块钱，当然还有一个卡片相机。 “胖子，你春游去啊!”敬翰生气地问道。 “黎丽给我准备的，我也没看，她知道我经常饿。”董纪白了敬翰一眼。 “你真是个吃货，带月票和钱干嘛啊。”敬翰又问。 “万一碰上劫道的，给点不就不要咱们命了吗。”董纪嘿嘿乐道。又接着说：“你家油画挺有味道啊，感觉跟刚画的一样，送给我算了。” “少来，林秋很喜欢的。你就瞎胡闹吧。”敬翰边说，边去穿衣服。 不一会儿，哥俩走出了门外。“今天天气还行啊，咱要不打球去算了。我这么瘦弱，上不去山。”董纪说道。 “你废话还真不少，你都快二百斤了。多运动运动。再说万一山上有怪物我一个人怎么办？”敬翰嘲笑地说道。 “跑呗。”董纪不屑地说道。 “是啊，跑不过怪物没关系，跑过你就行了。”敬翰露出狡黠的坏笑。说着两个人沿着花园小镇通往后山的小径走上了山。山上也挺舒服，阳光很和煦，温暖，也没有什么风。可以看到很远的样子。两旁的小树虽然叶子越来越少，小草也干枯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啼叫。走着走着，前面没有路了，中间有一棵倒在一旁的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另外前面也都是乱草。抬眼望去，也似乎没有什么路。 “都走了一个小时了，吃点吧。”说着董纪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狗屁，这个地方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翻过去瞧瞧。”敬翰兴奋地说道。 “你拉我起来吧，这石头挺舒服的，我懒得动了。”董纪耍赖道。 “你不要动。”敬翰突然看到董纪所坐的地方有一个土包，董纪一听随即蹦了起来。“你别吓唬我啊，神马啊神马啊。”董纪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个石墓碑。不过不是立式的，是躺着的。上面有字。”敬翰说道。随即用手擦了擦碑面。上面写着“献给我的爱犬CJ。”这时候又开始起雾了。渐渐的已经看不到很远了。突然敬翰和董纪两个人听到了杂草的声音。“快，躲起来。”敬翰说着拉着董纪跳到那棵倾倒的树后面。只听得杂草的响动，不，是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父亲不会同意我们的。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地说道。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跟他说明真相呢。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个活死人之地。不能在这里再困下去了。”听着非常熟悉的一个声音。 “你知道吗，这些生物早就已经繁殖了，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角落。只有我父亲跟他们有契约。我们才能在这里继续地活着。你已经杀死太多这些坏东西了。如果被它们知道，你就破坏了约定。我们都会死的。”女人歇斯底里地一顿狂怒。“你小点声音。作为我的工作，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我们的信仰，我父亲曾经告诫我一切邪的东西，都不能存在世间。这是我们的信仰。”男人解释道。 “那你想过我们两个人吗？我们的未来吗？”女人哭泣起来。 “嗯。”男人说道。 “时间不会很长了，就在最近，它们肯定会有所行动。你躲一躲吧。它们会发现你的。”女人停止了哭泣。 “不行，我会保护你的，你父亲跟他们的约定不会奏效的。他控制不了它们。你跟我走吧，承恩。”男人说道。 敬翰和董纪听到这里，已经浑身瘫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一听说是承恩，他们什么都明白了。该死，李伯伯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这些呢，我要去问他。敬翰想到。再看董纪，董纪拉开包的拉锁，迅速地在包里翻着东西，突然拿出了火腿肠，以熟练的速度拨开外皮咬一大口，咀嚼起来。敬翰看得眼神都直了。小声说道：“你干什么呢，不想活了？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吗？” “我一害怕，就……就想吃东西。你别管我了。”董纪又拧开矿泉水瓶子。 “兄弟，你拿这个当儿戏啊。”敬翰怪罪道。 “不是，我低血糖，真的。”董纪看着敬翰不一会儿就把火腿吃光了。 “谁，谁在那儿？”男人问道。 “坏了，快跑，董纪。”敬翰说道，迅速跳了起来。再看董纪，董纪由于用力过猛，腿没有吃住劲，像一个乌龟一样后仰过去，爬半天也没起来。 “孙敬翰，你来这里干什么。”男人问道。 “哈迪，不要再隐瞒了，你告诉我实情。”敬翰也理直气壮地指着他们俩。 “你不会想知道的。”哈迪说着背过身去对着承恩。 “那么承恩，你想说点什么吗？”董纪问道。 “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承恩低下头来，看着哈迪。 “那好，那么我们就去找李伯伯和李阿姨问个究竟吧。”敬翰故意说道。 “你敢！”哈迪攒起拳头，咬牙切齿地威胁着。 “我已经告诫过你们了。是你们不听。”哈迪接着又说。 “你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对吗，董纪？”敬翰瞥了董纪一眼。 “对，你没说过，什么生物，什么繁殖，你们吓唬谁呢。”董纪说道。 “赶快先离开这里，我们去你家说。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但是你不会想知道的。”哈迪说完，接着拉着承恩向西跑去了。 “那我们也走吧，回去听听他要给我们讲什么样的故事。”说着拍了一下董纪的肩膀消失在树林中。应该是向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