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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端过一杯水来,递给还在低头琢磨的沈书颜,问道
袁今夏对了,我都忘了问你,昨夜你怎么会和陆大人在一块儿呢?
沈书颜拿过水杯喝了一口,转身抬脚就走,她捏捏后脖颈,边行边道,
沈书颜别提了……你知道吗?昨夜是周显已的头七,我和陆大人就在他上吊的小楼上待了一宿。
今夏微愣,追上她压低嗓音道
袁今夏胆够大的,听说冤死的魂凶得很,你没撞见什么吧?
沈书颜刹住脚步,眯眼看她,幽幽道
沈书颜你也觉得他是冤死的?
袁今夏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说吗?
沈书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沈书颜我说你就信啊!
三人拐入用饭的小厅,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沈书颜就瞧见桌上做好的葱抓饼,便先拈了张撕着吃。
估摸着爹爹过会儿就来,杨岳先把米粥盛出来散热气,见今夏抓饼的油手伸过来,啪得打回去,又替她也盛了一碗。
小米粥熬得又香又稠,沈书颜也不怕烫,端起来就吃,看得今夏直咂舌。
吃了大半碗下去,沈书颜舒服的眯着眼,忍不住叹息道。
沈书颜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一碗热乎乎的米粥,更让人有回魂感觉。
沈书颜一头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
乌黑的秀发用一条火红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今夏同情地看着她,问道
袁今夏你昨晚真见着鬼了?
沈书颜又拿了一块精致的桂花糖糕,边吃边忿忿不平道
沈书颜三更半夜,翻墙而入,还要我撬锁,知道的是查案,不知道还以为做贼呢!
今夏点点头,小口喝着米粥说
袁今夏看不出陆大人对这案子还挺上心。
沈书颜白了她一眼,使劲咬着桂花糖糕。
沈书颜他上心?那我就是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再说了,我又不是捕头,凭什么让我去!
袁今夏可能……他看你骨骼惊奇,必定是个练武的好奇才!
沈书颜拿起一张葱抓饼,使劲塞到她嘴里,说
沈书颜一边去!
沈书颜懒得搭理他,接着又吃又嚼,忽听见门口一声熟悉的“喵呜”,转头望去,昨夜小楼内的黄毛虎斑猫正热切地将她望着。
见状,沈书颜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弯下身子好奇道
沈书颜你怎么跑这来了?
“喵呜,喵呜。”肥猫挨挨蹭蹭地进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手中的桂花糖糕,亲热地又叫了两声。
沈书颜笑吟吟的掰下一块糖糕,喂到猫嘴边,笑道
沈书颜真识货,知道这个好吃是吧。
说话间,杨程万一瘸一拐地进来,杨岳忙上前去扶。
看见来人,今夏让出一个位子,坐到沈书颜身旁,她咬着葱抓饼问道
袁今夏头儿,你的腿怎么样?大杨跟您说了没有?陆大人给您找了个江南骨科的名医,今儿要给您瞧腿。
杨程万在椅子上坐下:“老毛病了,还折腾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
陆绎即是老毛病,那就更得看看了。昨日我已打听过,这位沈密祖上世代行医,对跌打损伤,尤其是陈年旧患,颇有经验。待会儿用过饭,我就带前辈您过去给他看看。
说话的是陆绎,刚刚在门外迈进来。沈书颜看到来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晚上陪他查案,结果只查出了个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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