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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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位是来查案的？”老者把制牌凑近灯笼，看清了上头的“捕”字，“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你们怎么进来的？”

陆绎看着老者，淡淡道，

陆绎我查案不喜欢惊动太多人，你是此处的驿丞吗？

灯笼昏暗，老者一时没看清陆绎那袭飞鱼袍，沈书颜上前向他解释道

沈书颜这位是锦衣卫经历陆绎陆大人。

听得锦衣卫经历五个字，老者连忙把肥猫和灯笼一股脑都塞到沈书颜手中，朝陆绎恭敬行礼道：“卑职王驰，参见陆大人。”

陆绎点头，看着他问道

陆绎此处宅院一直是你负责看守的吗？

老者恭敬的说道： “是。”

陆绎周显已是何时住进来的？

“您说的是工部郎中周大人吧，去年冬至刚过，他就来了。”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他竟然会上吊自尽。”

这猫忒沉了，还特粘人，沈书颜艰难地撂下灯笼，费劲地把死活不肯下去的肥猫往肩膀上一搁，替它顺毛。

陆绎平淡的看着老者，吩咐道。

陆绎你把事情始末说一遍。

老者这几日就此事已经讲过几遍，但陆绎锦衣卫经历的身份摆着，说话间又有种不怒而威的仪态，使得他不敢怠慢，仍是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那天晚上，周大人很晚才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书童跟我说熏笼不够暖和，让我再给升个火盆。后来我就回来睡下了，直到次日清早，见楼上窗子开着，以为周大人已经起身，结果上楼来一看，就发现周大人已经悬在梁上。”

老者指了指沈书颜头顶的方向，她抬头望了眼头顶处的横梁，咽了咽口水，忙往旁边挪了几步。

沈书颜仰头看着头顶处的横梁，抚摸着猫背的手一顿，问道

沈书颜既然是悬粱自尽，应该有凳子砸落地面的声音，这楼板都是木头所制，声响必然不会小，你没听见动静吗？

老者尴尬地指了指肥猫：“阿虎常撞倒东西，我平日里听惯了，便是听见也不在意。”

阿虎听见唤它的名字，“喵”了一声，心情甚好地甩甩尾巴，正巧在沈书颜脖颈上扫来扫去，弄得她直痒痒。

此时，陆绎一直在旁静静立着，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后问道

陆绎周显已自从住进来，要你升过几次火盆？

“只有那天晚上一次。”

陆绎那天特别冷吗？

“那天下着雨，确是有些冷。而且周大人回来的时候，身上衣袍都被雨打湿了，大概是冻得不轻吧。”

沈书颜喜爱的抚摸着猫咪身上的软毛，听到老者这么一说，好奇的问道

沈书颜他没坐轿？还是没打伞？

老者努力回想了下，道：“说来也奇，周大人之前一直是有轿子的，那天不知为什么没有轿子送他回来。”

陆绎转身看着窗子，问道

陆绎那天早上，是哪几扇窗子开着？

老者上前把西北侧的两扇窗子打开：“就是这两扇。”

窗子一开，便有股风涌进来，阿虎不满地“喵喵”两声，往沈书颜怀里拱了拱，逗的她轻笑了一声，嗔着继续替阿虎顺毛，陆绎瞥了眼阿虎，不语。

陆绎走近窗边，朝外头望去，即便今夜月色如此之好，也实在无甚景色可看，只有参差不齐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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