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你别过来，我说，我说。”大夫人半躺在李嬷嬷身上，虚弱的很，看样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一张小脸被吓得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快要丢了魂。

　　“你小时候那次掉进湖里，不是意外，是我派人将你推下去的，”大夫人呜呜地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建宁侯世子的婚事也是我从中换成玫儿的，那是因为玫儿比你更合适，要说，我不让人给你送饭，那不可能，怎么说你都是顾家的大小姐？”

　　我说九岁那年怎么会掉进湖里，原来有这么一出。

　　“还有呢？”

　　干过的坏事不能只有这两件吧？

　　这个大夫人和顾玫两个真是无恶不作，坏透了的，鬼才相信就做了这么两件事。

　　“你小时候总生病，是我派人将药下在你的饭菜里的，还有——”

　　顾老爷的脸都黑了，宛若天边的乌云，厉声道，“你说什么？”

　　大夫人那张惊恐的脸写满了害怕，她手脚并用，从李嬷嬷身上起来，跪在地上，“老爷，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老爷打了一巴掌，“你这个毒妇，顾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顾老爷目似黑雷，脸色发青，脖子上的青筋一条一条暴起，吓得大夫人扑腾一下跪在地上。

　　顾老爷看见下人还在，便将大夫人带到室内。

　　顾敏信步游荡在院子外面。

　　顾玫站在院子里紧紧地拉着李嬷嬷，不停地向屋子里张望，又不得不顾忌到顾敏这个鬼魂。

　　院子外面只剩下大夫人身边最信任的李嬷嬷，高嬷嬷和一等大丫鬟锦绣等人。

　　“老爷，您听我说，妾身住持中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定是下面的奴仆办事不利，苛待了大小姐。妾身事务繁多，不能诸事顾忌到，才让刁奴怠慢了大小姐。都是妾身管家不利，都是妾身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敏儿再怎么样也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性子懦弱不出挑，嫁去国公府，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种事来。”

　　顾老爷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愤怒，低声道，“来人，请大夫人进祠堂反省！”

　　大夫人怔愣片刻，连忙扑在顾老爷身上，“老爷，您不能让妾身去祠堂，妾身这些年鞍前马后，劳碌不堪——”

　　“来人！”顾老爷有些不耐烦，催着来人。

　　屋外的人有些慌张，她们都是大夫人的人，尤其是顾玫，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想要冲进去，李嬷嬷拼命将她拉住。

　　“娘，娘——”

　　李嬷嬷拼命捂住顾玫的嘴巴，低声道，“此时老爷正在气头上，二小姐此时过去，会被连累的，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夫人了。”

　　顾玫拼死挣扎的身子安静下来，“可娘进了祠堂就是等于下堂了，这让娘以后怎么抬得起头！”顾玫愤愤地捏着帕子，银牙咬得紧紧地，想起姨娘在自己面前得意，她就像一口咬在她们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