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父女争执

第二天一早，还未用饭，方贤就见方玉娇穿戴整齐正要出府，立即把她拦下问：

方贤“你这是要去哪儿？这么早，早饭也不吃了？”

方玉娇“不吃了！约了表哥去他府上用早饭，然后出去转转，晚饭前回来。”

方玉娇应。

方贤“成何体统！”

方贤喝了一声。

方玉娇吓了一跳，抬起一双大眼睛吃惊地盯着她爹。

方贤“你跟我进来！”

方贤只说了一句，转身进书房了。

方玉娇的眉头皱了再皱，狠一拽胸前带子，将淡粉的薄纱披风解下，丢给身后的丫环，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又要被爹阻下了。早知道如此，以后就不能跟爹说要去见表哥。

方贤指了指下垂手的椅子，示意女儿坐下。

方玉娇噘着小嘴坐下来，垂了眼帘，手指绕着胸前发丝只等爹发话。

方贤“玉娇，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往你表哥那里跑！”

方贤一句话好似点着了炮仗似的，方玉娇“咚”的站起身来大声问：

方玉娇“为什么？！”

方贤看了看她，脸上有了怒色，教训道：

方贤“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哪里像个有闺门小姐，乡野村姑一般！”

方玉娇喘着粗气，依旧不顾爹的提醒，又道：

方玉娇“爹为什么忽然不让我去表哥那里了？为什么？”

方贤“不是‘忽然’，也不是‘不让’只因你如今已是大姑娘了，你表哥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你们两个还是这般不避嫌的你来我往过于亲密，别人见了不好！”

方玉娇“什么不好！”

方玉娇驳斥：

方玉娇“既然爹您已经将话说到此处，女儿也不与您拐弯抹角。我与表哥自小情投意合，我们的事相信爹您也是心知肚明，表哥是非女儿不娶，女儿也是非表哥不嫁。”

方贤“住口！”

方贤怒声喝斥。

方贤“一个女儿家怎么这般的口无遮拦，说出这般话来，成何体统！”

一再的被爹喝斥，方玉娇的火也上来了，不管不顾道：

方玉娇“爹说的才是伤人心的话，什么叫‘口无遮拦’，爹今日这般数落女儿，究竟用意何在？您老不妨就把话言明了。”

见方玉娇已把话说到这般，方贤索性也不与她藏着掖着。

方贤“相信你也看出来了，爹看不上你表哥，不会允许你嫁给他的！”

方玉娇“为什么?爹为什么就看不上他？您要跟我说出个为什么啊！”

方玉娇声不压低，面色也渐红起来。

见女儿不死心，一叠声的问“为什么”，方贤索性狠了狠心道：

方贤“他自幼无父无母，命硬的很，爹不想你随了他去，被他所克。”

方玉娇“女儿才不信这些！”

方玉娇不耐烦的打断爹的话。

方贤“你不信，我信！”

方贤怒道：

方贤“你娘离世时，千叮万嘱让爹好好照顾你，爹绝不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许就是不许！”

话呛到此处，方玉娇知道再强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喘口粗气，软下口气，上前陪笑哄：

方玉娇“爹，您还真的生气了啊！您先坐，听女儿慢慢说。”

上前去，双手将方贤扶坐下。

方贤依旧阴沉着张脸道：

方贤“不必如此，爹心意已决，你不必替他说话了。”

方玉娇还是强忍了性子解释：

方玉娇“爹，您看，是这样的，您说表哥命硬，女儿其实也……”

鼻子一酸，含上泪来。

方玉娇“女儿一出生就害了娘的性命，也是命硬之人。”

方贤一见女儿如此，心下一软，陪着落泪，又安慰道：

方贤“玉娇，你不要这么说……”

方玉娇却抽抽答答继续道：

方玉娇“爹，女儿与表哥都是命苦之人，可怜人惜可怜人，我们二人走在一处里可以相互安慰，相互同惜，爹，您就成全了女儿吧！”

方贤“不行！”

方贤一听这话又狠下心来，历声拒绝。

方玉娇“爹您怎么这样啊！您也太迷信些了吧！”

方玉娇见爹油盐不进，也失了耐性，冷下脸来。

方贤“不是爹迷信，爹是为你好！”

方贤又强调道。

方玉娇闷声回道：

方玉娇“为女儿好，就依了女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