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琼早已结成金丹。
殷琼傲然说道。
我吃惊的望着她。
我本以为你是我们三个中修为最低的。
殷琼听我说完,略呆了一呆,不过马上就抬起头盯视着我。
殷琼姜浩,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
殷琼一定要实话实言相告。
我头一次见到殷琼,眼中含煞,心中不喜,便也学着她傲然的样子说道:
我早已结成金丹。
她不等我说完,紧走两步,抓起我的双手,合拢于胸前。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中闪出惊喜,瞬间又变成了惊慌,面似桃花般的向门口逃去。
突然在门口站住,沉寂了片刻,声音有些抖颤抖。
殷琼师哥,你去客房休息吧。
我可是你还没有说,我师姐都说了些什么呢?
殷琼我带你过去吧,明日再说。
殷琼我想师姐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叹了口气,心情复杂之极。
我实在是太困了,头挨到枕头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来,已近中午。
没有洗漱工具,非常不舒服。
我可能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认真洗漱之人。
一想起这些,心中凄苦。
前世父母亲朋,他们的音容笑貌;我的小女朋友,天真跳脱……
我在心里大声对自己说,忘掉这些,活好当下。
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十多年了,记忆不但没有变淡,反而越来越深刻,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这十多年,我也习惯在师父、师娘的庇护下过平淡的生活,突然要一个人面对纷繁世界,一种莫名孤寂与失落,如何也挥之不去。
我最担心的还是我师姐,一想到她生死未卜,流落荒野,连口干净水都可能喝不上,就仿佛心被人捏住,灵魂憋闷的要炸开一般,想不顾一切的在山上狂奔,呼喊。
师姐,你在哪里?
收拾起乱糟糟的心情,我去找殷琼,却被告知她以出去了。
又去找刘目昂,得知他是和殷琼一起出去的。
要想知道师姐和殷琼说了些什么,只能等她们回来。
我心中焦急,无法耐下心来等待,索性想到去找崔子明,一来传讯给师父,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二来也让崔子明发动朋友寻找我师姐。
我来到议事堂,见到依然憔悴、依然带勉强笑容的殷忆素。
抱着一线希望问她知不知道我师姐和殷琼说了些什么。
不出所料,她什么都不知道。
问她殷琼什么时候回来,她只说,和刘长老出去寻找我师姐了。
我从斩仙门回泗水城的路上走得并不快,路上也没看到几个行人,这穷乡僻壤一贯如此。
呼吸着山间清爽的空气,我很渐渐摆脱了各种情绪的困扰,渐渐能思考一些事情了。
上辈子毕业后做过一阵子小大夫,后来又被前世的师姐拉去做了医药代表。
医院都是很复杂的,而且每个医院都不同,公立、私立更是天壤之别。
师姐兼老板就耐心的给我讲其中的弯弯绕绕,我感觉比人的循环系统都复杂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