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老的嘴角刚要扬起,脖子已经被我捏在手中。他惊恐的望着我,似乎无法相信已被我制住的事实。
我看了一眼胡克,他倒是机灵,摘下佩刀扔在地上,退后两步跪下,双手抱头。
我用银针把一张引雷符插在穆长老的头顶,然后松开了捏着他脖子的手。
穆长老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蜡黄。
我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他。
我穆长老,今天你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穆长老闻声抬起头,一脸苦涩。
我我有千百种让你魂飞魄散的手段,却没有一种制住你又不伤你的办法。
我不得已只得用世俗武人的法子将你擒住,你说我为难不为难呀。
穆长老像是恍然大悟,冲我点点头。
我心念电转,穆长老点头的动作让我有了一个猜想。
这老东西是不是会想你小子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打杀了我们?
为什么还和我们喋喋不休的理论?
你是戏精,还是神经病,还是另有所图?
我也突然有所感悟,天机门虽然代表朝廷的意志,但和前世的公安完全不同,那是民主法治,他们只是昏庸皇帝的爪牙。
他们会滥用职权,肆意妄为,对他们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想到此处,我接着说道:
我你再说说我为什么不杀你呢?
穆长老又开始困惑起来,嘴唇微动,喃喃低语着:
穆长老你不是刚刚筑基吗?你不是刚刚筑基吗?怎么会?怎么会?
我穆长老!
我大声喝到。
我你这种拿丹药堆出来的金丹境界,随便一个筑基都可以擒你十次百次。
这其实是瞎说的,没高过他几个境界,是不可能一下子击散他的护体罡气,直接捏住他脖子的。
除了师父,其他人都以为我刚刚筑基,我的修为穆长老估计是听崔子明说的。
我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穆长老,心中怒意已经消了大半,不过就这样放走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我朗声说道:
我你们就地趴下!我就在院中等候,当有人被那神秘高手在胸口挖了一个大洞,你们就可以走了。
众人呆立不动,胡克率先趴伏在地。我把穆长老踹倒,顺手取回了引雷符,然后原路返回了小院。
我将必须带走的物品收入储物符中,能藏的也藏在了各个机关中,还有很多东西只好放弃。希望师父的威名能镇得住那些宵小,不敢前来盗取。
我正在艰难的取舍,哪些带走哪些留下。师父师娘的东西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更不知道他们是否珍贵。
正在此时,洪亮而悠远的男中音传入耳中,那声音仿佛就在你身旁,又好像从远方飘来。
刘目昂世侄可否出来一叙,我乃玄剑门刘目昂。
刘目昂这些朝廷的走狗还是杀光了省心。
我心中懊恼之极,画蛇添足呀,真是愚蠢透顶。现在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为什么不早早放他们离去?
一边埋怨自己,一边从井下暗道遁进一个山洞。
再沿山洞来到一处悬崖,在身上拍了两张轻身符,缓缓降到崖底。
翻过一座小山,就上了去泗水城的官道。
天完全黑下来了,无星光,无月光,一片漆黑。这和我目前的处境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