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番外（二）

小花走到我旁边把吴邪挤开：“怎么样，我好不好？”他的眼神闪亮亮的，带着期待，像吴邪家养的金毛，它的眼睛也是这样的，每次看见我来，都要凑过来要我摸摸，她不摸还会嘤嘤叫

我把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小花最好了”心里却一阵好笑

“那你最喜欢谁？”

我听到这话心虚一阵，看了看吴邪，又看看小哥，悄悄把嘴凑到他耳朵旁边小声的说：“阿雾最喜欢小花了，小花也要记得喜欢阿雾”说完这句话，我跑去了秀秀身边，走前看到小花在特别傻的笑，我想起胖子带我去在潘家园认识的一个伙计，他的儿子有阿尔茨海默症，脸上总带着傻笑，小花的和他一模一样

进到屋子里，吴邪带小花去了他房间，长辈们坐在一起聊天，内容就是他们几个，小花从房间探出头，我刚好看见，他对我招手，我疑惑的跟着他走过去，吴邪也在房间里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围裙，脱掉棉衣外套，把围裙递给我：“阿雾帮我穿，好不好？”

吴邪上前把他的围裙接过，额头冒着青筋，咬牙切齿：“阿雾手没了，我帮你穿，好不好啊？！”

我低头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把手背在身后，退出房间，好心的帮忙关上门，耳朵贴在门上，里面还穿出小花的吼声

我当时只觉得：啧啧啧，磕到了磕到了

“阿雾，你去哪了，我正找你呢，活不能我一个人干，你也过来捡核仁，我去洗水果”秀秀手里还拿着半个核桃，拉着我的手，认真的说到

我的视线看向小哥，他旁边有一筐核桃，他抓起一把徒手捏碎放进另一个空盘，我过去坐在台阶上开始剥

屋里很暖和，因为人多，玻璃上蒙有一层水雾，胖子和小花吵吵闹闹的，挑剔那从两元店买的餐具

吴邪妈妈过来叫我们吃饭，我才看见桌上摆了满满一大桌菜，热腾腾的，只是摆盘有点奇怪，黄的放中间，绿的绕一圈我坐到位置上，小声的问吴邪：“为什么要这么摆啊？”

他对我笑到：“这是一朵向日葵，看不出来吗？”我刚好在喝水，被呛了一口，我实在是看不出来那个摆盘是向日葵

吴邪拍拍我的背，好像还要说什么，我没有听到，眼神放在桌上的菜上面，胖子已经拿起筷子吃起来了，我连忙喊了一句：“各位新年快乐！”也拿起筷子夹住一块鱼肉，胖子也不知道什么习惯，其他事都很照顾我，偏偏喜欢和我抢菜，鱼肉被他从我筷子上多走，我又夹了另一块，还是被他抢去，我一时着急，站起身用两只手虚蒙住那道菜，眼神警惕的看着胖子，直到听到所有人的哄笑声，我才反应过来，坐回去，脸上通红，端着碗，埋头扒饭，当时恨不得把脸埋在碗里

电视里在播春节联欢晚会，其他人都停下笑声，胖子还咧着嘴，我很恨的咬着筷子，化悲愤为食欲，吃了两大碗饭，在饭桌上听他们说话，时不时插上一句

胖子问小花生意的事情，我还记着他逗我的事呢，没有理过他，秀秀伺候长辈聊家常，吴邪跟我一样，小哥似被春节联欢晚会吸引住了，又或许是这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他也只是对着电视发呆

大概对于他来说，在生命的漫漫长河中，有比年更大的计量单位。“相信即存在”他或许真正相信他能长生，他可以这样，人们特别庆祝的与品味的一年，是人们生命往前推进的一大步，然而这对他却没有任何意义

我与他不同，虽然不会死，可还是在意生活中的琐碎

我和吴邪已经学会不去纠结这些不可改变的部分

作为晚辈，我们都给长辈敬酒，二叔端起酒杯，对吴邪说他作为长辈是不称职的，我撑着脸，在心里默默地认可，上一代留给吴邪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最需要说对不起的，都不在了。说完，二叔喝下手里的酒：“你这么多朋友在，你也说点儿什么吧”

我没看过吴邪表演节目，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站起来，端起酒，望着房间的横梁说道：“对不起，谢谢”然后把酒喝完

我的感触挺多的，不过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能够预料的是，胖子站起来道：“今天真是高兴，我给大家唱首歌吧，因为有长辈在，我就不唱我的保留曲目了，最近学了首新歌，叫做《五环之歌》”

我也听过这歌，胖子开始唱，配合电视机的背景音乐，还挺好听，他唱到一半，我也站起身，和他一起唱，希望这样能混过去，唱完后，赢得了预料的热烈的掌声，看在唱歌的份上，我暂时原谅胖子了

我们唱完，小花起来开始串烧西皮流水，秀秀害羞，就是不表演，小哥早就跑去院子里透气了

闹到半夜，村里开始放鞭炮，农村里的鞭炮那叫一个壕，十万响才是入门级别的，噼里啪啦，连绵不绝，空中全是绽放的烟花，有小孩跑出来放二踢脚

胖子在院子里大喊：“前线的枪声已经打响，兄弟们！把我们的炮仗都拿出来，给隔壁看看什么叫做土制炸弹，把他们家的鸡全炸成不孕不育”

我浑身热血沸腾，跟着大喊：“炸成阳痿早泄！！冲啊！”

我恍惚间好像好像听到吴邪的怒吼声，没有管，跟胖子在院子里放窜天猴，xiu～嘣！上天爆炸，没有了就去偷那些小孩的，特别多，一抓一麻袋，把胖子高兴坏了

我玩累了就坐在台阶上，看天空中的烟花，今年的烟花特别美，美的让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