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嫂

林雅君花光全部力气终于把何九华弄上床。

累死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林雅君靠在床边，甩甩胳膊。

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脱去何九华的鞋子和外套，又用湿毛巾帮他搽了一把脸。

就这样吧。

林雅君翻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竟然三点多了。

林雅君长出一口气，我的天哪。

她蜷在沙发上，盖着自己的羽绒服，就对付睡几个小时吧。

呕——

卧室传来奇怪的声音，把林雅君惊醒。

天还没亮，室内一片昏暗。

林雅君起身去看，卧室门口一个影子快步冲了出来，往卫生间去了。

林雅君急忙去墙上摸卫生间灯的开关。

何九华抱着马桶，正吐的欢畅。

林雅君站在卫生间门口不知所措，她拿起刷牙杯接了一杯水给何九华，

何九华一只手蒙着眼睛，一只手接过杯子，

雅君，你出去，

华哥——

你出去，求你了——

林雅君走出卫生间，把门带上。

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漱口的声音。

水流冲击马桶的声音。

冲马桶的声音。

林雅君倚着墙，脸上发热。

刷牙的声音。

洗脸的声音。

门被拉开。

何九华手倚着门框，眉毛皱成一团，一脸愧疚

对不起，雅君，我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何九华。

林雅君红着脸，最里喃喃地说，你，还是回房间睡觉吧。

何九华踉跄着回房间，

林雅君去扶他，被他躲开，

我，我自己走——

林雅君看着他进房间，

他差点摔倒。

雅君——

房间里传来何九华的声音。

我在这——

你来一下。

林雅君走进房间。

何九华靠在床尾，仰着头。

雅君，别走，好吗？

你见到我今天这个傻叉的样子，是不是要走了。

何九华手捂着额头，

雅君，别走

林雅君莫名觉得好笑。

我天亮再走。

那你还会回来吗？

先别说了，你还没有醒酒。

雅君，君姐——

别走好吗，幼儿园就剩我一个小朋友，会孤单的——

林雅君坐在他身边。

何九华把头靠在林雅君肩上，手扯着她的衣角。

雅君，我今天好开心的 旋儿过生日，大家都在一起，

后来有点不开心，因为你不在，

我一直记得要给你打电话，后来你来了，我就开心了，

我抓到一只兔子，你看没看见。

哪来的兔子啊？在哪？

我，不知道，反正我抓到一只兔子 等天亮再找吧，我太困了。

何九华坐在地上靠着林雅君就睡着了，

林雅君一只手顶着他，一只手扯床上的被子，只抓过来一个被角，围在何九华身上。

她坐了一会，把何九华放在地上，盖好被。

实在是拖不动，就让他在地上睡吧。

林雅君回到客厅，看看手机，接近六点了，天快亮了。

她刷刷手机，看何九华以前演出的视频，看两眼又关闭了。

看过他正式演出的视频，她还是喜欢单独给她讲破梗的何九华。

舞台上那几十分钟是表演，现实中才有真实的何九华。

她在浏览器中搜索何九华，他的简介寥寥数语，他的微博一个月才更新一次，他的私人生活很少曝光，都是在别人的照片里才能找到他，他希望观众记住他是因为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