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6.海格受检

“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海格耐心地说，“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

赫敏举起手。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她说。

乔斯林表情一僵，在场其他三个可以看到夜骐的人的家中都分别有人去世，只有她……这对于波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破绽，她杀了卡卡洛夫的破绽。

“对了，”海格严肃地说，“格兰芬多加十分，夜骐——”

“咳，咳。”

乌姆里奇教授来了，他站在离哈利几英尺远的地方，戴着绿帽子，穿着绿斗篷，手拿着写字板。海格没有听过乌姆里奇的假咳声，担心地看向树边的一只夜骐，显然以为是它发出的声音。

“咳，咳。”

“哦，你好！”海格这才发现怪声的来源是乌姆里奇，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你有没有收到我早上送到你小屋的字条？”乌姆里奇还是像他平常说话那样，说的又慢又响，似乎对方是个外国人，还智力迟钝，“说我要来听你的课。”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说，“很高兴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到吗？我们今天讲夜骐——”

“对不起，”乌姆里奇把手放在耳朵边握成杯子形状，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说什么？”

海格显得有些疑惑。

“呃——夜骐！”他响亮地说，“大马——呃——带翅膀的，你知道！”

他急切地把粗胳膊扑扇了两下，乌姆里奇教授朝他挑起眉毛，在写字板上边写边念，“要靠笨拙的手势……似乎记性很差……”

“哦……”海格不安地瞟了飘乌姆里奇的写字板，但还是勇敢地讲了下去，“对，我正要告诉你们这一群是怎么来的。这个——开始只有一匹公马和五匹母马——”

“你知不知道，”乌姆里奇高声打断了他，“魔法部已把夜骐列为危险动物？”

“夜骐不危险！当然要真给，惹急了，它们可能会咬你——”

“对……残暴……表现出……快意……”

“不——不是！”海格说道，有点儿着急了，“我是说狗还会咬人呢，对吧？夜骐只是因为死人的关系，名声不好，人们过去以为它不吉利，对吧？只是无知，对吧？”

乌姆里奇没有回答，她记完了最后一笔，抬头看着海格，依旧又慢又响地说话，“请像往常一样继续讲课，我要在学生中——”她指着一个个学生，“走一走。”

“提点问题。”

德拉科在偷偷地笑，海格瞪着她，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以为他不懂正常的英语。不过这并不难理解，显然，乌姆里奇对于血统复杂的半人类并不欢迎。

“哦……总之，”海格试图继续讲下去，“这个——夜骐，对，它们有很多好东西——”

“你觉得，”乌姆里奇教授清脆地问潘西·帕金森，“你能听懂海格教授讲话吗？”

潘西含着眼泪，但这些眼泪是笑出来的，她使劲忍着笑，回答得断断续续的，“不能……因为……听起来……很多时候……像呜噜呜噜。”

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着，海格脸上几小块没有青紫的皮肤一下子红了，但他努力装作没有听到回答。

“你觉得呢？”乌姆里奇教授走到了乔斯林面前，“你能看到这些神奇生物吗？”

“是的，我可以，”乔斯林刚说完这番话就后悔了。

“哦，是吗？在这里能看到这些夜骐的，我想应该不超过五个。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们，那么，弗利，你见过什么？”

“我见过我的猫，扑死了一只鸟，”乔斯林冷静下来，用镇定自若的目光直视着乌姆里奇，“我想，也许鸟的生命也算是生命。”

“嗯……的确是这样。那你觉得它们怎么样？”

“我从小就喜欢任何带翅膀的生物，这一点在场的各位都知道。”

乌姆里奇得到了答案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乔斯林却看到了德拉科、格兰芬多那三个人质疑的目光，尤其是德拉科和哈利，他们脸上就写着三个大字——我不信。

哈利，不用说，应该是把这件事情和他的梦联想在一起了；德拉科么，一定是起疑心了，他知道乔斯林只有一只猫，而且奥利芙还是一只教养非常好的猫。

得想个办法。

“呃……这个……”海格继续说，“对了，当它们被驯服之后，像这群一样，你就不会迷路了。方向感好得惊人，只要告诉他们你想去哪儿——”

“当然啦，得假定他们能听懂你的话，”潘西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乌姆里奇纵容地朝她笑了笑，然后转向纳威。

“你也能看到夜骐，是吗？隆巴顿？”她问。

纳威点点头。

“你看到谁死了？”

“我……我爷爷。”

“你觉得它们怎么样？”乌姆里奇说，她粗短的手指朝黑飞马挥了挥，他们已经把很大一部分尸体撕得只剩骨头了，显然，她也能看到夜骐。

“嗯……”纳威瞟了一眼海格，“嗯……它们……嗯……挺好的……”

“学生不敢承认……害怕。”乌姆里奇念道，又在写字板上写了几笔。

“不！”纳威不安地说，“我不害怕它们——！”

“没关系，”乌姆里奇拍拍纳威的肩膀，显然想做出一副谅解的笑容，但在别人看起来却更像狞笑，“好了，海格！我想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况，你会在十天之内收到你的调查结果。”

“至于，纳威，没事的，我并不觉得你会喜欢这种东西，毕竟你没有弗利的那种魄力，”她看了乔斯林一眼。

乌木里气指了指写字板，然后她更加得意地微笑着，在绿帽子下比以前更像一只癞蛤蟆，从学生中匆匆走了出去。

乔斯林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