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1.身残志坚

星期四前，德拉科就没再上别的课了，他隔三差五地就往猫头鹰房跑，天天在早上收件的时间望眼欲穿地寻找着自己家猫头鹰的身影。

他的行为一直都藏不住秘密，乔斯林一下子就猜到这一定和之前德拉科让布雷斯帮忙写的那封信有关，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话。

德拉科直到星期四早晨才又出现在班级里，虽然乔斯林认为他的手应该在庞弗雷夫人的照料下早就好了，他的右臂依旧包着绷带，还有一根悬带吊着，就像是从某次可怕的战争中生还的英雄。

他显然是蓄谋已久，一反常态地拉着乔斯林和哈利、罗恩坐到一张桌子上，他的位置紧挨着罗恩韦斯莱，他便把坩埚放在两人旁边，这样他们四个人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准备药剂的各种成分了。

今天他们在制作一种新药剂：缩身溶液。

“先生，”课还没开始多久，德拉科就叫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除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臂——”

乔斯林早就想到会这样了，她坦然放下手上的工具，准备去拿过德拉科面前的雏菊，不料却被斯内普打断，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头也没抬地说。

乔斯林跟着潘西等等斯莱特林一起幸灾乐祸地笑，罗恩气得脸像砖头那样红，乔斯林的位置刚好能听到他气咻咻地对德拉科说：“你的手臂根本没问题。”

德拉科假笑着说，“韦斯莱，你听到斯内普教授的话了，切这些根吧，你不会希望让乔斯林帮你做这些小事吧？让女孩子做这些事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罗恩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根拉到自己面前，开始粗粗地切起来，结果切得大小不一。

“教授，”德拉科拖长声音说道，顺便还得意地看了乔斯林一眼，“韦斯莱把我的根切成各式各样的了，先生。”

这回斯内普抬头了，他走近他们的桌子，从他的鹰钩鼻子往下看到桌子上，然后从他那又长又油腻的黑发下面给了罗恩一种令人不愉快的微笑。

“和马尔福换一下根，韦斯莱。”

“但是，先生——”

罗恩花了一刻钟，仔细地切他自己的根，切的大小完全相等，他才不愿意就这样换呢。

“现在。”斯内普用他最带危险性的腔调说。

罗恩将他切得那么漂亮的根隔着桌子推给德拉科，然后又拿起了小刀，开始加工后面的那条根。

“还有，先生，我需要有人替我剥无花果的皮。”德拉科说，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欢笑。

斯内普看了看在德拉科旁边操作的乔斯林，又看了看桌子另一头上的哈利波特，他的眼神有些嫌恶，这种眼神他是一直保留给哈利的，“波特，你可以替马尔福剥无花果的皮。”

哈利拿过马尔福的无花果，这是罗恩开始设法修复现在他不得不用的根，哈利尽快剥好无花果的皮，隔着桌子扔给德拉科，一句话也不说。

德拉科笑得越发带有恶意，最后还是乔斯林看不下去，光明正大地锤了他一拳，“别笑了，丑死了。”

斯内普教授当然看到了，不过他没没有什么表示，仿佛他们两之间的小动作对他而言就像是空气一样。

德拉科也收敛了一点，安静地问他们，“最近看到你们的伙伴海格了吗？”

“这不干你的事。”罗恩急促地说，头都没抬。

“恐怕他再也不能当教师了，我爸对我受伤很不高兴——”德拉科假装忧愁地说，看了一眼用余光注视着他的乔斯林，然而乔斯林并不想参与进去，到时候恐怕又得来一次肉搏。

“说下去，马尔福，我要给你一下真格的！”

“——他已经向学校主管人员投诉了，还向魔法部投诉了。我爸可是有影响的人，你们知道的。如果像这样一种老也不好的创伤——”他假模假样地大大叹了口气，“如果我的臂膊再无法恢复现状，谁知道会怎么样啊？”

乔斯林感到有些好笑，不过德拉科的确没有说谎，卢修斯姨夫对自己的独子格外的在意，如果真的是那种老也好不了的创伤，恐怕海格现在已经在阿兹卡班了。

“行了，德拉科。”乔斯林提醒道。

“所以你就这样装相，”哈利说，突然把一个已经死掉了的毛虫的头切了下来，因为他气得手发抖，“好想方设法让海格被开除。”

“唔，”德拉科说，看了一眼乔斯林，眨了眨眼睛表示没事，“开除倒是不会，不过一定会有其他的好处。韦斯莱，帮我切毛毛虫。”

“你就不能让弗利帮你？”罗恩不耐烦地说。

“不能。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也可以帮她一起切了吧，毕竟平时我都会帮她，今天手臂这样了，也就没办法帮忙了。”

离他们几个位子的地方，纳威遇到了麻烦。在魔药课上，纳威总是会被弄得精神崩溃，魔药是他学的最不好的课程，而且，由于他十分害怕斯内普，事情就十倍地糟。它的药剂本来应该是一种亮绿色的酸性物质，却变成——

“橘色的，隆巴顿，”斯内普说道，用勺子舀了一点出来，再让它溅回坩埚里，以便大家都能够看见，“橘色的，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渗透到你这个厚厚的头盖骨里去了吗？”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很清楚的说，只需要一定耗子的胆汁吗？难道我没有明白地说，加入少许水蛭的汁液就够了吗？我要怎么讲你才能明白呢，隆巴顿？”

纳威的脸变成了粉红色，人在发抖，他好像快要哭出了。

赫敏自告奋勇地想要帮纳威把药剂改过来，被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一顿，斯内普下达了最后的命令：“隆巴顿，今天下课之前，我们要给你的蟾蜍喂几滴这种药剂，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这样做会鼓励你好好地做这种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