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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鸢？”
“一个不自量力的可怜虫罢了，如果不是那张脸，马嘉祺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明澄滟嗤笑一声，眼里是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对，也正因为有了那张跟黎漾很像的脸，她才能待在马嘉祺身边。”
“那你知道为什么马嘉祺没有追究她被人恶意伤害的事吗？”
明昭里直直盯着明澄滟的眼睛，并精准的从中捕捉到一丝疑惑，继而勾唇轻笑，缓声道。
“因为她只是有那么一张脸，仅此而已。”
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黎漾，也没有得到马嘉祺的特殊对待，更不会同今日这般，让明澄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一切皆因马嘉祺在乎的人，自始至终只是黎漾。
明昭里别再陷下去了，滟滟，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明家。
她放柔了声调，是真的想劝慰自己的妹妹，即使从小互掐着长大，但她不能就这样看着明澄滟沦陷，不能看着她掉进无尽的深渊，甚至拉上整个明家的未来陪葬。
跟那些权贵世界里的佼佼者斗智，是不会有胜算的，人家从出生起就已经站在了棋盘的最终格。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明澄滟像疯了一样抓起东西就砸，全然不顾形象。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我刚到美国那年，在一次校外联合派对上，我被人灌醉带进房间，是马嘉祺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是他先招惹我的！昭里，你听明白没有！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要搞越核，你骗人，不会的，他明明救了我，现在怎么会害我……”
明昭里上前阻拦的动作一顿，她在原地愣了两秒，没想到这段故事还有无人知晓的一篇。
她看着一个个易碎物在明澄滟手里葬送，直到能砸的都砸完了，她才走上前，看清明澄滟藏在发丝后，发红的眼睛，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滋生，划过脸庞。
明澄滟我就是想离他更近一点，可是他却从来都不看我一眼，他明明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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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晚，康州大雨，乔特校联派对却在有条不紊的举行，闪电不断地穿透云层、割破夜色，有一种奇特的视觉效果。
大雨迷滢了整个世界，昏昧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抖在地上，灰压压的，被用来举行派对的美术展馆内，灯光四射，觥筹交错，尽显纸醉灯迷。
“Van，怎么回事啊，今天一早就见你不怎么开心，大家一起喝酒你兴致也不高。”
被人搭了一肩膀的马嘉祺没回话，依然保持着先前双臂撑着膝盖的动作，尽管面前盛满糖衣炮弹的酒杯已经摆满了整整一排，他却连眼睛也没抬一下。
他盯着手机上一天从国内发来的信息，下颌微动，眸光都散发着寒意。
上面没有很长的内容，就是一句简短的话：
黎漾跟殷戈在一起了。
落款是郜淮。
“你这上面到底是发的什么？看了一天了。”
外国友人看不懂他手机上的字，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接过一杯龙舌兰入口，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没急着收。
半晌过后，听到他说。
“没什么，家里的小猫跑了。”
“……见鬼，我以为什么呢，那看你这情况，是还没找回来？”
“烦着呢，你们喝，别管我。”
友人看出马嘉祺这会周身气息不对，方圆几米都是一股低气压，索性比了个手势到旁桌喝去了。
一群人被他招呼走，安静了不少，马嘉祺按灭了手机屏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灌进胃里。
“滚开！别碰我，你谁啊！”
“啊啊啊啊，流氓非礼了！！”
“放开我，我要…啪！”
“你敢打我？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救命啊啊啊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
吵闹声从昏暗的角落传出来，瞬间打破了周遭的氛围，所有人停下来面面相觑，望向传来声音的位置。
几个大男人拖着一个姑娘，挣扎反抗还在继续，众目睽睽之下，无人呵停，也无人干涉。
“谁在闹？”
本就心情不好的马嘉祺蹙眉询问，蓝紫色的灯光恰好打过来，照亮他阴沉的脸，像是直接把心烦写在了脸上。
“Gorden人呢？”
“我来了！Van少爷。”
“怎么回事？”
“额……一个姑娘被…被拦住了。”
“把人清了，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就是这么一句话，被负责人理解错了本意的话，导致一段孽缘的开启。
大家都是声色犬马的场子里混下来的，马嘉祺这么说，他自然以为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带人清走了那几个男人。
临走前被姑娘抓住问，“你好，那个，谢谢你啊。”
“不用，是Van少爷救了你，应该谢他。”
那姑娘一听，连忙往前，四扫的灯光从她面前过，照亮她的五官，呼之欲出的美艳在异色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诱惑。
“那你可以带我去当面感谢他吗？”
“Van少这会正在气头上，我劝你还是别往枪口上撞。”
负责人有些为难的看着明澄滟。
“那我远远的看一眼，就看一眼，可以吗？”
“行吧。”
在乔特，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才少年，光Van少爷这个称号就是无数人的心头朱砂。
或许是这个名字，让明澄滟更想要见他一面。
就算说不上话，隔着偌大的派对会场看一眼，也好。
他指节分明的手把着酒杯，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杯中随着他手腕扭动的弧度摇晃，室内冷光与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闪电交织着，构成了一个相交截面。
马嘉祺就在这截面处，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光影将他五官的起承转合切割到了极致，明暗交界处，锋利感像新生的芽般破土而出，既迷人又冷冽。
明澄滟压着眼眸里的欣慕，暗暗叹道。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Van。
谢谢你，救了我。
这个美丽的误会一直持续到今天，恐怕在很多年以后，明澄滟也不会知道，她能被救全是因为负责人理解错了马嘉祺的意思。
他那时火气上头，是让负责人把当时所有闹出动静的都处理掉，并非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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