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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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耀文。”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你也没听清，不过还是很感激，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就这样在无数次惊喜中陪伴你一起长大。

因为你一句话，他搬来了整座庄园只为你容颜一悦。

“既然要谢谢我，那不给我点奖励吗？”

“搞这些也是很不容易的好吗。”

他那么高，垂着头一双圆圆的眼睛全然失了狠厉，直勾勾的盯着你，像一只讨要好处的大型犬。

你当下心头一颤，怎么也把他和刚才与丁程鑫对峙时的尖锐锋利联系不到一起，浅金色的光透过他的绒发照到你脸上，化开一抹甜甜的微笑。

你心里喟道他终究是年龄最小的那个，被皇室捧着长大的，光环花束永远不会缺席，又怎么听得别人一再的拒绝。

他上前两步来到你面前，你仰头望去，轻易便撞进清晰映着你身影的瞳眸里，黑白分明，看不见一丝杂质。

那眼睛里的迫切盯得你耳根发烫，恰好他弯着腰与你平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触感软绵绵的，与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相称。

你还没收回手，被刘耀文拉住手腕，后颈多了一只手扣着你的脑袋，灼热的温度覆在了两眼之间的眉骨处。

耳边吹着徐徐山风，花香弥漫四周，你们相拥于艾希斯簇拥而成的粉雾海，世界被人按下暂停键，你愣了神，被刘耀文圈在怀里。

刘耀文不要投入别人的怀抱好不好，我也可以保护你。

他唇边喷洒的热气烫在你的眉间，睫毛陡然一颤，怎么听都感觉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不强烈却缓缓蔓延在你的心头。

片刻过后，他将下巴搁在你的肩上，碎发蹭着你的脸颊，细闻竟有种你身上的香味，你推也推不动他，索性任由他抱着。

黎漾又不是小孩子，耍什么无赖啊。

他的鼻息喷洒在脖颈处，抱你的力度加深了些，全然替你挡住了风吹，你自然拿他没办法，正了正神色。

“我们没有可能。”

“怎么没可能？你就那么相信马嘉祺能给你想要的？你到底什么能看到我？”

“还是说你害怕严浩翔？只要让他离不开军区就好了，你就不用怕了。”

刘耀文越说情绪越不稳定，直到他扒着你的肩膀，黑眸里似乎被什么蒙住，近乎极端的偏执拉扯着你的神经。

他强迫你盯着他的眼睛，胳膊上细嫩的软肉被攥紧的力度拧的隐隐作疼，你神色一凝，捕捉到他话中不好的内容。

黎漾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你不禁想起当初严浩翔因军区任务受伤，严家数日沉浸在灰蒙蒙的滤镜下，里里外外为之忙碌的人们，铺天盖地的新闻，迭罗山的茫茫白雪，还有，躺在病床上虚弱的严浩翔。

绝对不要有第二次，即便你想从他身边离开，也不能再让严浩翔陷入那样的挣扎。

“小漾姐姐，你不是想彻底脱离他的掌控吗？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不行！刘耀文，不要做傻事。”

你终于感到所有温暖都从缝隙中偷偷溜走，拥抱中只剩下冰冷的妒意。

你挣扎着推开刘耀文，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他生硬外表下再次释出的寒冷。

这么多年，你该有点长进才对，不是所有人都活在乌托邦的高阁中，一切美好的幻境都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自己，论起面具，还不一定谁戴的更久。

“不是难分胜负，只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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