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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把你在外面的人藏好,兴许哥哥会睁一眼闭一眼。
学生时期顾涟笙就斗不过天性好胜的你,现在也是一样。
你知道她在索多玛玩的很开,更何况是严浩翔,不过是觉得她可有可无,消失亦或存在都不痛不痒。
无所谓的前提是别让不干净的动作沾染严家,只要顾涟笙在这个家里充当好少夫人的角色,这个位置就一直是她的。
相反之,如果她做不到这一点,少夫人的位置随时都可以换人,不过是个空有其名的头衔,严浩翔根本不会在乎的累赘。
顾涟笙你们……就不怕被发现吗?
顾涟笙目视着楼下空无一人的客厅,眼里仿佛天旋地转,心里的惊讶加深,她把索多玛的事藏的几乎天衣无缝,刚回国的黎漾怎么会知道。
没有气焰的顾涟笙在你眼里如同一只被拔掉利齿的落水狗,和一年前你刚离开时截然不同。
但你没想到顾涟笙敢这么问,即便对这件事最清楚的严之纭也从没有提过半句,她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但你不是好拿捏的主。
上前一步,不冷不热丢下一句话,全程没将眼神落到顾涟笙身上,因为你很不喜欢外人有种拿住自己七寸的感觉。
黎漾滚回你的位置,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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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蓝色的纱质窗帘干净华丽,偌大房间里洒进满地清冷,月光倾斜在一尘不染的毛绒地毯上折射昳丽蓝影。
夜晚的双眼深邃如无限黑洞,缄默中小阳台外传入梧桐树叶被风吹荡的窸窣声,四月初的上京正是一年中最温柔的时段。
两只纤细莹白的脚被乳白色长毛地毯淹没,手指轻轻滑过梳妆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
满屋都是严浩翔的痕迹。
“漾漾,我很想你。”
刚才车里,严浩翔抱着你说的字字句句都是温柔缠绵,像褪去凌冽的狮子,满身狠戾仿佛被驯化,因为怀里是他的至宝。
他的轮廓倒映在你眼里,熟悉又陌生,笑意抵达眼底几秒便淡无,却在几秒内汇聚了夜晚星河馈赠的蜜饯。
纵然脑海里始终有一道声音在说,他是哥哥,是舅舅的儿子,与自己流淌着同一股血,可是你没有反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记不清了,你们藏在上京沉浮的黑暗漩涡深处疯狂,是那束光几乎从未照耀过的晦涩。
你和他太像,自小被浸在上京这座皇城的奢俗里,大多时候都想逃离他,但有时候也想抱抱他,兄妹、挚友、死敌、陌生人,可以是这其中的一种,但绝不会是恋人,绝不是。
可以配合他、顺从他扮演一个听话乖巧的金丝雀,但你生性反骨,随时都可能冲破这座牢笼,与他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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