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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希尔芙准备离开的时候,禁林里突然传出一阵窸窣的响动。
希尔芙提高警惕,看向黑暗深处,杖尖发出亮光,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安东尼·戈德斯坦希尔芙。
安东尼捂着头,诧异于自己会身处禁林边缘,他看到希尔芙也同样在这里,连忙抽出魔杖。
安东尼·戈德斯坦你怎么在这里?
希尔芙·沙菲克莱特,他把我带到了这里。
希尔芙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安东尼,而不是莱特。
安东尼在听到她所说的话的时候,神情一愣,随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生气之外的纠结,以及无法掩饰的苦恼。
安东尼·戈德斯坦这里不安全,我们快点回去。
安东尼抓着希尔芙的手腕,准备带她回到城堡。
禁林内藏着许多危险,莱特居然想把希尔芙带进去……
他究竟在想什么!
希尔芙·沙菲克等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希尔芙拉住了安东尼,两个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见一只瘦骨嶙峋的大黑狗正瞪着他们,眼睛中的亮光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恐怖。
大黑狗在他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就立马扑向了希尔芙,安东尼瞳孔紧缩,推开了希尔芙,随后对着旁边的大石头挥动魔杖,大石头变成一匹狼,朝着大黑狗咬去。
但是安东尼还是被大黑狗的爪子抓伤了,手背上的抓痕还流着血。
趁着大黑狗在躲避狼的攻击,希尔芙念出咒语,想给大黑狗一个石化咒,但是它却借着狼的走向而让狼替自己挡住了攻击。
大黑狗恶狠狠地朝希尔芙呲着牙,瞪着她,但是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又嚎叫了几声。
塞德里克·迪戈里希尔芙!
大黑狗看到还有人过来,转头就奔回禁林。
塞德里克身为赫奇帕奇新任级长,在宵禁后与其他级长进行巡逻,他在城堡里就看见禁林方向似乎有魔法的痕迹,等他匆匆赶来,却看到希尔芙跟拉文克劳的戈德斯坦在这儿,并且还石化了一匹狼。
他紧张地跑到希尔芙身边,上下打量着她,担心她受到了伤害。
希尔芙·沙菲克我没事,刚刚从禁林里跑出一只大黑狗无缘无故攻击我们,只不过安东尼被他抓伤了。
塞德里克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个斯莱特林的小女巫没有受伤,他看向安东尼,他正施魔法将狼重新变回石头,手背上的血滴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上,一抹红显得有点渗人。
希尔芙抬起安东尼的手,用魔杖在他的抓痕上空画了一个圈,点点绿色光芒温和地流向他的手背,只见抓痕逐渐愈合,只留下血渍。
安东尼·戈德斯坦谢谢。
希尔芙·沙菲克没事。
见安东尼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塞德里克严肃地看向两个三年级小巫师。
塞德里克·迪戈里现在宵禁了,你们不仅还没有回休息室,还在外面逗留,甚至跑到了禁林边缘,我想我身为级长,应该对你们做出惩罚。
几乎每一年开学,学生们都会得到禁止靠近禁林的警告。
现在他们两个都是三年级生了,居然还敢在宵禁之后跑到禁林边夜游,实在是不敢相信。
并且一个是举止冷静无虞的拉文克劳,一个是乖巧懂事的斯莱特林,怎么看都看不出他们会来到这里夜游。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身为级长,也亲眼看到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我想我不得不给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各扣去五分。
希尔芙垂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对塞德里克的处罚感到无可奈何。
她还是第一次给斯莱特林扣分。
塞德里克·迪戈里走吧,我送你回休息室。
安东尼在得到处罚以后就先行离开了,他现在必须要搞清楚莱特为什么要害希尔芙。
塞德里克伸出手揉了揉希尔芙的头发,准备带她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希尔芙·沙菲克好。
希尔芙跟塞德里克并排往城堡的方向走去,而在他们距离禁林越来越远后,大黑狗又冒了出来。
月光下的某一处闪闪发光,大黑狗踟躇地走向它,用爪子推动它,随后将它衔在嘴里,跑回禁林。
……
希尔芙将长袍挂在衣架上,将蛇形戒指放回小盒子,压在枕头下。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湖底生物,听着湖水涌动的声音,逐渐进入梦乡。
……
“奥莱,你为什么总要欺负她?”
少年看向黑衣华服的男孩,眸子中满是不解,甚至该说是困扰。
他的好朋友与他心仪的女孩儿,两个人他都无法舍弃。
可是他的好朋友奥莱却总是针对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就因为她出身于麻瓜?
“别忘记她可是一个麻瓜。”
男孩唇角扯着笑,凶狠地看向躲在树后的女孩儿,恶劣地将手为刃,往脖子上一抹,吓唬女孩儿。
少年挡住男孩的视线,对他有着说不清楚的失望或者是不满。
“赫奇帕奇教授说过,她既然能够进入霍格沃茨,那就代表她拥有巫师的血脉,她跟我们是同一类人。”
男孩挥动魔杖,嘴巴从未张开,神色冰冷,一声巨响,距离女孩儿五米外的一棵树被炸得四分五裂。
少年愤怒极了,最终只说出一句话。
“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跑向害怕得蹲下身子捂着头的女孩儿,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抚。
男孩将魔杖对着女孩儿,朝她画了一个圈,笑着开口。
“斯莱特林教授也说过,麻瓜就是巫师的敌人。”
他见少年看向自己,收起魔杖,伸了个懒腰,往一旁的森林里走去。
“斯莱特林,从不看错人。”
谁若是敢伤害他的朋友与同类,那他将付出一切代价,追杀到底。
他可有的是办法。
……
索菲尼娅·塞尔温希尔,醒醒。
索菲尼娅一大早就起来了,潘西跟达芙妮也紧接着起床洗漱,可是从不赖床的希尔芙这一次却还在睡梦之中。
索菲尼娅走到她的床边,看见她紧皱着眉头,额头上还冒着细汗,弯腰唤醒了她。
希尔芙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软软糯糯地坐了起来。
索菲尼娅·塞尔温你这是梦到什么了?
索菲尼娅坐在她的身边,担心极了。
希尔芙·沙菲克我……我有点不记得了。
希尔芙甩了甩自己的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可她对于昨天晚上做的梦却是记忆全无,丝毫想不起来梦境中的事情。
她只知道这个梦很悲哀,悲哀到让她身临其境。
索菲尼娅·塞尔温好了,不记得就算了,快起来吧。
希尔芙点了点头,起床洗漱,从衣柜里取出新袍子,准备替换昨天穿过的长袍。
她从需要替换的长袍上寻找自己的荆棘花胸针,但是却没有找到。
她紧张地将长袍摊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看到胸针的踪影。
希尔芙·沙菲克该不会是落在禁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