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故人？

——“面具戴久了，真的就摘不下来了吗？”

那些人看见肆爷向他们这边走过来都有些慌张。

毕竟……肆爷是真的可怕。

江肆缓步走来，那些人都很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的身上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令人发指，令人害怕……

江肆“霍老太太。”

霍仙姑（起身）“肆爷。”

不知道有没有听错，霍仙姑对江肆讲话，是那种尊敬和低声细语。

霍仙姑“你们都下去吧。”

霍秀秀“奶奶……”

霍仙姑“秀秀，听话。”

江肆侧头示意了一下。

又琴和江烁言也都退了出去。

霍仙姑“肆爷，请。”

江肆看了看。

霍老太太让她坐佛爷坐过的位置？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与此同时，心里的那一点东西也落实了。

江肆“请。”

霍仙姑“我听说肆爷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了，如今怎么会来？”

江肆（笑了笑）

江肆“霍老太太，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江肆“我也就直说了，您，是不是知道些……事情？”

霍仙姑顿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

霍仙姑“肆爷何以见得？”

霍仙姑“听闻肆爷的势力遍布九门，想要查事情，怎么会查不到？”

霍仙姑“我一个半脚踏入鬼门关的老太婆，能知道些什么事情？”

江肆（笑）

江肆“有些事情，想查也查不到啊~”

霍仙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脸色变了。

霍仙姑“您……可是真的不记得了？”

您？

这个称呼倒是有点折煞江肆了，就算是在这道上，江肆还得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霍老太太，如今这辈分倒是升的有点快了。

江肆“霍老太太可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几年在道上，她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更是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已经可以和九门任何一家抗衡。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查不到关于自己的任何消息，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双大手，正在试图抹去自己曾经的事情，阻止被外人知晓。

霍老太太顿了顿。

原来……她是真的失忆了。

霍仙姑（一字一句）“您，姓秦。”

江肆“秦……”

在很久之前，江肆已经发现了自己对秦这个字特异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很复杂，是不舍，或是难过，或是遗憾，或是苦涩……

她猛然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秦家……阿肆？

秦肆……

江肆（低声）“秦……肆……？”

霍仙姑面露惊色。

霍仙姑（惊讶）“您还记得这个名字？”

江肆（皱眉）“我……可是有个哥哥？”

霍仙姑愣了一下。

果然她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她的哥哥。

霍仙姑“是。”

江肆“霍老太太，我的事，可能告诉我？”

霍仙姑“……”

霍仙姑她沉默了。

霍仙姑“有些事情，笔写不下来，纸记不下来，人，也说不出来。”

江肆“……”

霍仙姑“如今这样，对于您来说，或许是好的。”

霍仙姑“有的时候，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江肆（蹙眉）

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摘不下来了……

面具……

摘不下来……

面具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