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

—“被抛弃过一次的小孩子，就会质疑所有的爱。”

—“原本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最终还是被困在那个叫做责任的地方。”

—“要顾及的东西太多，要保护的人太多，要承担的责任太多，要抱的仇太深，她顾及不了自己。”

—“那束光打在身上，温暖了她的心，可是又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江家。

又琴“肆爷，您不是……”

又琴“你的手怎么了？！”

又琴“怎么刚刚才出去一会儿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江肆“没事。”

她一路走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都能把人杀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当家的如此动怒。肆爷要是动怒，估计那人肯定不得好死了，好几个从血牢回来的兄弟都不敢下去了，那个地方堪比人间炼狱。

江烁言“当家……”

没想到江烁言只是去取个东西，回来就看见江肆满是鲜血的站在这里。

江肆的余光看了江烁言一眼。

江肆“纱布和药酒送到花鸢。”

话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江烁言“是。”

江肆（摆手）“去酒窖取酒。”

又琴“是……”

江烁言听到她要喝酒，心下一慌。

肆爷的酒量好，好到能和十几桌人喝酒都面不改色，把一桌子的人都给喝倒。

她千杯不醉，唯有那几种物质的酒才能让她有些许醉意。酒能浇愁，可喝不醉，岂不是更愁？她自己给自己配了一副药，放入酒中，这样的酒，才能让她喝醉，可是这样也很伤身体。

可是今天的肆爷，脾气很不好，江烁言又一次感觉到进退两难。

江肆“今天爷脾气不好。”

江肆静静地看了一眼江烁言，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向花鸢。

得，这下全没戏了。

原本还想好好劝一劝当家的，这下那还敢？她的脾气差，是个人都知道。

……

月光常常常常到故里，送回多少离人唏嘘。

“忽有故人心上过，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清风徐来，吹动了她的发丝，温柔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她那一双眼眸本就如此，平静而无波澜，在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能牵动她的情绪。更多人在她眼里看到的是漫不经心，嘲弄，厌恶……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的眼里，山河璀璨，皓月当空。

如今却又是一派孤寂……

“砰——”

酒坛被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她还在等，等他的坦白，等他的一个解释。

——

吴邪“小哥，巴乃回来你就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张起灵（不语）

吴邪“哎……”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我给她下蛊了。”

“我如何信你？”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反常。”

“……”

“你应该知道，蛊毒只有下蛊之人方可解，而且，我死，她死。”

“……你想怎样？”

“陪我演一出戏。”

“你若是敢伤她，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陪了你那么久，你忍心这么对我吗？”

“我不记得。”

“如今世上巫族之人少之又少，解不解她的蛊，弄不弄死她，仅在我一念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