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

所以，云笙在进门后看见的就是永珂正面带温柔笑意细细地给身上又红又黑的兔小八洗白白的模样。永珂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小八也很乖巧，蹲在淹没了它半个身子的水里，一点都不闹腾。

那样温馨和谐的模样让人舍不得开口打扰。

先用温水把小八身上的燃料给洗干净，再将它从水中拿出，用一旁放着的帕子细细地开始给它擦干。

“小十对小八真好。”直到永珂都做得差不多了云笙才感叹着开口，她一直知道永珂对小八是很宠爱的，没想到却是宠爱到了这个份上……亲手洗亲手擦，除了小八大概谁也得不了这个待遇了。

听闻云笙的声音，永珂的身体一震，猛地抬头，那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可不就是云笙么？

“怎么了，小十，看到额娘都不高兴吗？”见永珂居然半天没反应，云笙觉得有些奇怪了，她还以为几天没见他会直接扑到自己怀里来呢。

不过她的想法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永珂整个地撞到她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那么大的力道，让云笙怀疑若是他再大些的话她的腰都该断了。不过，饶是如此，她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彩稳了下来。

“额娘……”不知是因为埋在了云笙的怀中还是因为其他，永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小十？”云笙回抱住永珂，不解地叫他的名，可是永珂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额娘，额娘，额娘……”永珂一遍遍地叫着云笙，抱着她，想着一号告诉给他的云笙在乾隆面前所说的那些话，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永珂的眼泪滚烫，在濡湿了云笙的衣服后沾染上她的皮肤，让云笙感觉到了一股被灼烧般的痛感，一直痛到了心里。

云笙不知道永珂如此是因为知道了绝育药的时候所以在此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只以为他是因为乾隆的那条禁令委屈地狠了，遂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一边温柔地道：“小十别哭了，都是额娘的错，是额娘让你受委屈了。”

永珂的泪却是掉得更凶了，在最后好不容易终于止住泪水的时候，小八身上的毛都已经干了，而他也已经成了兔子眼。

乾隆晚上果然没能成功离开延禧宫，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肯定不是守在十四阿哥床前担忧自己的儿子而是在和自己的令妃滚床单。不过云笙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感觉，不过在永珂抱着她哭过后又对着她说今晚想和她一起睡后云笙就把那点酸楚给抛到天边去了。

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古代的男女大防确实很要人命，再加上又被抓包过一次，云笙这次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保管要是有人来的话还没踏进永寿宫一步她就能把一切都处理地好好地。

“额娘。”永珂今天格外地喜欢叫她，在床上后，睁着眼也不睡觉，只是一遍遍地叫着她。

“嗯。”云笙也配合地一遍遍地应着。

直到云笙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永珂还在轻轻地叫着她：“额娘，额娘……”他的额娘，宁可直接顶撞皇帝也不愿意再要一个孩子只要他一个的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