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王胖子“啊——”

吴邪“呼——”

热腾腾的水汽中，三人齐齐瘫在躺椅上，舒服的瘫成一团。

吴邪“舒服——”

王胖子“怎么样，我就说爽吧。”

吴邪“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就要泡脚。”

吴邪“胖子，我以后的重大时刻，都要泡脚。”

张起灵：……

雪山上的神祇静静的待在人间，竟也在这热气腾腾中平白染上了几分烟火气。他虽然没说话，但吴邪却敏锐的感觉到，小哥此时此刻在放松。

那是一种，只有在亲近之人，亲近之事面前才能有的，卸下防备的放松。

三人排排坐泡脚，长生一个人在胖子边上的小号桶里踩水玩的不亦乐乎。吴邪侧目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张起灵看去，对方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待着，似乎对他就是难得的休息了。他从来不奢望小哥能像胖子一样成天唠唠叨叨说个没完，但有时也是希望小哥能多说点话的。

若说这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他想多了解小哥一些吧。他总是想听小哥多说点话，不管说什么也好。其实对方如果真知道了他这个想法，大概也只会觉得他莫名其妙，但吴邪还是乐此不疲。在外人看来张起灵强大如神祇，可他终究不是神，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也会迷茫，也会受伤，会不知所措。

吴邪希望张起灵能不要那么强大，不要那么事事都冲在最前面。最起码，可以和他们说说，他想帮上小哥的忙。

吴邪“你看小哥。”

王胖子“小哥舒服的，眼睛都快闭上啦。”

胖子像个丰收的老农乐得眯上了眼睛。吴邪瞪了胖子一眼，觉得对方大概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秀秀说起了她的发现。

……

怎么说呢，够惊悚，够诚意，也够曲折。

最起码在胖子看来，是这样的。

霍玲竟然平白无故换了一个人，而这竟然从多年前就开始了。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这让他想起了那盘录像带，也连带着想起了第一次见长生。

和长生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是因为录像带的事。

胖子看了一眼专心踩水玩的小姑娘。小长生好像被热水弄的很舒服，闭着眼睛在哼歌。胖子不知道她在哼什么曲子，只觉得分外好听，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像是冰糖葫芦外面裹得糖衣，酸甜可口，令人生醉。

胖子忽然有些想吃冰糖葫芦了。

霍秀秀“既然这件事我都能发现，那我奶奶肯定也早就发现了。可她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吴邪“你奶奶一定有她自己的考虑。她一定是担忧连她都不能应付这股神秘的力量，更何况咱们这些小辈呢。你奶奶不说，其实是一种保护。”

霍秀秀似乎一下子泄了气。她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最终只能归于沉默。

霍秀秀“我奶奶，她肯定早就知道了。她该多难受啊。”

踩水玩的长生忽然从盆里出来了，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她刚才哼的那首歌似乎接近尾声了。胖子不懂音乐，但就是莫名的觉得，似乎该到了见分晓的时候。

霍秀秀“得了，你们先待着吧，我出去有点事，别出去乱走啊。”

霍秀秀似乎接到了个消息，起身走了，王胖子看向站在地板上的长生，轻轻说了句。

王胖子“长生，别光着脚，小心着凉。”

顿了顿，他似是不确定似的，问了句。

王胖子“你想说什么吗？”

与此同时，闭目养神的张起灵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