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金三角,众人都没有带助理,还好有场地助理,于未然唤了人,没有煮鸡蛋便找了一些冰块,包裹好递给云锦。
“试一试吧。”
“谢谢。”
冰块甚冷,搁在脸颊上,让她不由得一个哆嗦,但确实有用,疼痛刺热的感觉减少了很多。
吃完饭,继续拍摄。
继父拉着安溪和安乐两个人进了房间,因为安溪受伤,所以继父两人并不准备把安溪怎么样,毕竟很久才能得到一个玩物,两个人可不想把女人玩坏了。
安溪和安乐待在屋子里,沉默无声,母亲就在另一边的房间里。
很快,自那一间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嘶吼求饶声,声音渐渐沉默,忽而又高亢,仿佛在承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
母亲更可怜,被锁在床上,只有解手和吃饭的时候被松开,其他的时候都需要不着寸缕的候着那两个男人,一个父亲,一个儿子。
这个时候,作为女儿的她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痛苦,听着那一声声嘶吼,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安溪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你想逃吗?安乐”
“想。”
安乐毫不犹豫的点头。
“啊!!”安溪从病床上惊醒,头上冷汗直流,梦中的一切仿佛仍在眼前,黑暗和血腥,涂满了她的双目,让她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张病床,一个柜子,空间逼仄。
这就是她如今的生活。
明明她逃脱了那两个人的魔爪,可她自己却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每日每夜从噩梦中惊醒。
凭什么?为什么我就要受到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对待,凭什么!
安溪的目光充斥着痛苦愤怒和沧桑,但很快,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她笑的开心,因为今天刚好得了一个猎物。
很好。
她走到一旁的柜子处,打开柜子。
柜子里是一个被打了麻醉药的男人,双手双腿都被绑着,嘴唇被胶布黏着。
安溪拍了拍男人的脸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
“卡!重拍!”艾薇没有说哪里不好,只让重拍。
这一重拍就是一个下午,云锦等人疲惫不已,艾薇方才满意了。
夜幕降临,劳神了一整天,云锦终于寻找到了休息的时间,随着回了酒店。
云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很快就睡着了,连衣服也没有脱。
拍电视剧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累,但拍电影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疲惫,艾薇非常的严格,哪怕演员演的很好,道具啥的不行或者镜头接拍的时候没连上,都必须重来,导致了一个镜头重来了一下午,云锦估摸着,照这个进度下午,最起码也要演半个月之久。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多待在金三角,半个多月,应该是够了。
————
“这就是那仙女的资料?”比尔少爷接过管家拿来的资料。
“对,她是华夏的一名女演员。现在在艾薇导演的剧组里拍摄一部电影。”管家说道。
比尔愣了一下:“艾薇导演?”
艾薇导演有个规矩,就是不许他们这些人骚扰她剧组的导演,这在金三角是出了名的规矩,因为艾薇导演和黑手党有关,金三角的各方势力多多少少会给艾薇一个面子,不去触碰她的利益。
而今……
比尔想了很久,那美女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让比尔心痒痒的,怎么都不想要放弃。
“少爷。”管家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最近老爷在和华夏的人交谈,据听说,华夏有人盯上了老爷,所以少爷最好别给老爷添麻烦。既然是艾薇导演剧组的演员,最好还是别理会就是。”
“我知道了。”比尔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捏着资料的手紧了紧。
让他放弃真的有些困难。
谁让他一闭上眼睛,眼里全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那回眸一笑,简直宛如天人,比尔怎样也无法放弃。
但面上他顺从的表现出无奈放弃的模样,比尔经常这样做,而他的父亲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到,比尔想这一次应该也是如此。
拿到了云锦的资料,得意云锦所在的剧组和酒店,比尔怎么都坐不住了,好像有一只蚂蚁在他的心上爬来爬去,让他心痒难耐。
故而,比尔趁着夜色便开车前往酒店,指名道姓的要找云锦。
云锦得知有人要找自己,先是奇怪,听到是比尔就明白了。
这男人果然是*欲熏心,只是一天都等不得,这大半夜的来找自己,不知道要给自己弄出多少的绯闻。
云锦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见。
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立刻告知比尔:“不好意思,云小姐有事情,恐怕不能够见面,您还是下次来吧。”
“不见?她说的吗?”比尔愣了一下,往日里,那些女的听了他的名字,怎么可能不见面,这云锦,怎么想的?
他不甘心的问了一次:“你告诉她我是谁了吗?”
“当然,我已经告诉云小姐,您是比尔先生,但云小姐的确有事情,无法见面,说是希望你能够见谅。”前台很客气礼貌的说。没办法,眼前的人可是比尔少爷,不礼貌会死的!
比尔脸色微沉。
莫非是想要欲擒故纵?
他想了想,摸了摸下巴,也好,太容易得到了也没有意思,这种的反而引起了比尔的好奇心和求胜欲。
“好,那请你告诉云小姐,我下次再来。”比尔自认为绅士的微微弯了弯腰,然后离开了酒店。
不过是地痞流氓,装什么绅士。
比尔离开后,前台翻了个白眼,给云锦打电话转述了比尔的话,最后还说了一句:“这位比尔少爷虽然很是有钱,但人品着实不好,一旦惹怒了他,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还是远离一些得好。”
“好,我知道了,谢谢提醒。”云锦说完,挂了电话,走到窗口,打开窗帘。
正好,比尔的车驾驶离去。
云锦笑了笑。
不怕他来,只怕他不来。
一觉睡到天亮,云锦醒来时,接到了冷风的短信,说自己已经打入了青帮内部,至于怎么进去的,想来青帮还是有以前忠诚于叶非又不显露的人的,有了这些人的帮忙,进去青帮并不困难,但这到底是一个好消息。
“你就负责寻找残卷的下落。看完删除。”云锦用特殊的电话回复后,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洗漱下楼。
“早安。”
“goodmorning。”
于未然和其他的演员向云锦问好,云锦一一回应。
“早安。”
“goodmorning。”
吃了早餐,坐车去往剧组,云锦抽空看了眼剧本。
这个电影就是梦境夹杂着现实,回忆与现在融合,在黑暗中以希望,希望中以绝望。
今天所拍摄的是安溪如何一步步杀人分尸掩埋,凸显了安溪为人的冷酷,而失去记忆,容貌改变的安乐也会出现。
其实说是容貌改变,也不过是有一些伤疤,所以之前要给于未然化妆,这是一个繁复的过程,云锦估计需要等很久。
化好妆,各部门做好准备,时间已经不早了,云锦都觉得饿了,终于要进行拍摄。
“action!”
————
安溪冰凉的刀停留在男人的脸颊上,那冰冷让药性将去的男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安溪撕开男人嘴上的胶布。
“freeme,freeme。”男人已然明白眼前的处境,不断的喊着放过我。
然后安溪只是低下头,扯出一抹无辜的笑,说着残忍的话。
“no。”
说着,她的匕首已经放在了男人的脸颊上,男人不住地躲闪着,但这无所谓。
她很喜欢别人如此,躲闪,害怕,惊慌,恐惧。
每次看到这些,她都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喜悦。
哦,不是近乎变态,她本就是变态。但,这并不重要。
噗嗤——
安溪一刀划下去,鲜血瞬间涌出,她拿起刀,放在灯光下,看着鲜血泛着红润晶亮的色泽,在她的眸中,倒映成浅浅的血红色。
“真美啊。”她用中文说,她喜欢中文,或许是因为在华夏的那些年里,还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温柔。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安溪脸颊上出现了一种名为回忆的神情,但很快,一切又消散不见。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她的手中早已经沾染了鲜血,无法清洗干净。
噗嗤——
这么想着,她俯身又划下一刀。
“fuck!!”疼痛使男人大声骂了一句。
“fuck?”安溪笑了,刀放在了男人的嘴唇上,“Sinceyourmouthstinks,I'llcutitforyou,okay?”
男人瞪大眼睛。
她,她说什么!
她竟然要割掉自己的嘴巴!这怎么可以!
“no!no!no!”
“由不得你。”安溪卡住男人的脖子,让男人的嘴唇嘟起,用刀子一寸寸划了下去。
“舌头也给你帮忙割了吧?”女孩笑着说,刀移向了男人的口腔。
血液的腥味,充斥着鼻尖。
她突然想哭了。
可她没有,而是笑的更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