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真的吗?”容洛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教授的手,“我求你,我求你救救她,我可以将一切都给你,青帮给你,财富给你,权利也给你。”
教授拍了拍容洛的手:“我什么也不要,你们也是我曾看着的,现如今能做些什么,也是好的,只是……这么多年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为了她,放弃一切,甚至是放弃自我。”
容洛愣了,然后松开抓着教授的手,苦苦的笑了笑,继而带着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是,这是我要的,哪怕放弃自我,也在所不惜!”
“痴儿,痴儿啊。”教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继续研究了。
容洛眼里全是悲痛,他转身,走进另一处房间,说是房间也不准确,那分明是公主的卧室,被打造的格外的粉嫩可爱,不仅如此,所用的全是最真的木材,最好的东西修饰。
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可是……
她却抛下了自己。
女孩插着氧气管,睡颜宁静,即便已经这么多年,容貌也只是苍白了一些,依旧美丽。
那种美丽带着三分高贵七分稚嫩,一如多年前相见,她扬起头,甜腻腻的喊他:“容哥哥。”
一眼万年,莫不如是。
可幸福为何来的这样的短暂。
容洛摸着女孩的脸颊:“夕儿,夕儿,你何时才能够醒来?等到你醒来的时候或许你该嫌弃我了,这么多年了,我都老了,你却还是多年前的样子了,容貌清丽,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容洛这话却是妄自菲薄了,他模样生的极好,如今年龄也不算大,正是黄金时段,一举一动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只是为人冷酷,旁人怕的紧,哪里敢接近半分。
当初他就这样,唯有夕儿不怕他,总喜欢拉着他的胳膊,笑嘻嘻的撒娇。
好多年了。
女孩睡了好多年了。
有时候等的容洛都累了,都想要放弃了,可是那残卷的记载时时刻刻提醒着容洛。
活死人,肉白骨。
她的夕儿也是可以活的!她会醒来的!!
就凭着这六个字,他过了行尸走肉一般的这些年。若再不醒来,或者容洛就要崩溃了。
容洛吻了吻夕儿的面颊,然后走出去,进了刑罚室。
刑罚室里关押着山口玲子和丹尼斯,两个人已经只剩下半口气,山口玲子因了被改造,还稍微好一些,没有丹尼斯伤的那么可怕,但呼吸依旧困难。
两个人看到容洛赶紧跪了下来。
“先生。”他们几乎要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等待容洛的吩咐。
这吩咐是好是坏,他们也不知道。
“起来吧。”容洛淡淡扫了两个人一眼,便不把目光放在两个人身上,除了夕儿,还无人让他将目光放在身上三秒。
哦,后来还有教授。
因为他是唯一可以救夕儿的人。
他所求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不敢。”山口玲子和丹尼斯哪里敢起来,更加贴近地面一些了。
“不敢?”容洛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说起来便起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是!”
丹尼斯和山口玲子赶紧站了起来。
今日的先生脾气更加暴虐,他们可不敢违逆他,只怕得到更大的惩罚,会死的,两个人惜命,为了小命也不敢违抗容洛。
但尽管站了起来,两个人依旧抖如筛子,怕极了容洛。
容洛缓缓走进两个人身边,看他们因为自己的走进更加恐慌的目光,心里便觉得好笑。
你看,这世上的人都怕他,好像他是魔鬼一样。
也对,他就是魔鬼,彻底彻尾的坏蛋。
“残卷你们拿回来,任务也失败了,这让我很气啊。”
砰!!
两个人再度跪下。
“我们错了,办事不利,我们再也不敢了。”
“让我疑惑的是,那个任务,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发布的任务吗?”
恐怖袭击可不是容洛发布的任务,他只想救人,根本不想做其他的事情,可是他也不喜欢有人借着他的名头乱来,还真是令人生气。
这……
丹尼斯和山口玲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他们一直以为是先生下达的命令,可谁知道竟然不是!
看到两个人的模样,容洛也知道两个人并不知道,不过也无所谓,他来不过是敲打敲打两人罢了。
“除了残卷,其他的事情,莫要多参和,还有慕铁军,明明残卷就在手里,偷天就在他身边,居然不早早说明,害得偷天逃离,如今残卷更是不知所踪!真该死啊!”
容洛说着话时,眼里有些淡淡的血腥。
他动了杀意。
这些日子,他越来越喜欢动杀意,脾气无法克制很多。
“先生,那我们就去……”丹尼斯以为容洛要杀慕铁军,赶紧主动请缨。
容洛低低冷笑:“我就说说而已,我要杀天下人,你也给我杀了去吗?”
都说先生情绪素来阴晴不定,最近更加如此了,果不其然。
山口玲子和丹尼斯不敢多言,纷纷不再说话。
“惩罚够了,便去给我找残卷。”容洛道,挥袖离开。
丹尼斯和山口玲子松了口气,趴在了地上。
“我说,咱们要去哪里找啊!天大地大的,谁知道偷天究竟在哪里?”
谁也不知道,不久以后偷天亲自上门来了,但这已经是后话。
却说木昭和运用各自的手段等人来到了金三角,暂住在云锦所在的酒店。
是夜,云锦来到了几个人所在的房间里,一同商讨。
“老大,你可有好方法?”
“残卷一事,尚且还未有好办法。”云锦也是无奈,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让她如何查找,何况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乞丐这一事上,更觉得劳心劳力。
木昭和也看到了云锦的疲惫,以为云锦因为残卷一事过多伤脑筋了,也觉得不应逼迫云锦。
“没事,还有这么久时间,慢慢来就是。”
吴花摸了摸自己的布娃娃:“没错,这外国人,我可是少有……呵呵呵。”
她阴森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