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想哄高兴

【七】

　　天亮了…

　　迪卢克抓着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气。该起来了，最近忙太晚了，都没有好好休息。前段时间，还因为那小子的事情，搞得睡不好。

　　今天难得有休闲的时光，去做什么呢？

　　去酒馆一趟吧。

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忽然，感觉的有什么不对劲。他扭头往旁边看了看，嗯…他是不是没睡醒？想着，揉揉眼睛。

迪卢克……

迪卢克扭回头，揉揉眼睛，再转过去看看。

　　嗯，确实有人。

他把熟睡的人给摇醒了。

　　空睁开眼睛，跟他道了声早安。

迪卢克现在不是早不早安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空……

空盯着他看了一会，打了个哈气。

空跟你没关系，我自己来的。昨天晚上肚子饿了，我就来问问你有没有吃的。结果…你睡的跟猪一样。

迪卢克你这家伙！

空我说的是实话，我怎么吵你你都没有醒。实在是饿的不行，我就自己去弄点吃的了。

迪卢克在意的不是空肚子饿吵他，而是这家伙为什么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在点上的。这家伙就这么喜欢戏弄他吗？

　　他捏着空的脸，让他闭嘴。

迪卢克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听你在这里说肚子饿。

空……

空眯起眼睛，那副表情极屑。迪卢克看得出，他接下来的行为肯定不会很好。没错，确实不会很好。

这家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果然，接下来的行为，就非常的让人无语！

这家伙！！居然又来这一套吗！

迪卢克你别抓我头发。

空我不要。

　　…

　　空顶着一个包，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忍无可忍了，才一拳头把人给打下去的。这小子实在是太喜欢乱来了，不教训一下完全不行。

　　有时候得绑着他，绑太多了，身上都会勒出痕迹来。

　　如果能够乖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对待。

　　总感觉，这小子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迪卢克脸还是有点红，觉得他脾气很好，所以得寸进尺是吗？他套上外套，扣好扣子。扭头看着咬着面包的空。

　　看样子，要带着他一起出去了。

他发现，只要自己没有看见空，这家伙就会跑去献花他家的女仆，已经成功打扰了人家的工作。

　　那就带着吧，免得又出什么事。

　　希望出去的时候能够听话一点，不要搞七搞八的。

　　迪卢克取来一根黑色领带，绕过空的脖子，开始打领结。空盯着手里的面包，小口小口的咬。

　　大概只有在吃东西时候，才能这样乖巧吧。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

　　目光还是那么的冷淡无光。经历了什么？至今为止，一直都没有了解到情况。

迪卢克抬脚。

空依言抬起脚来，对方弯下腰亲自给他穿上了鞋子。

　　准备就绪，就带着空出门。

　　许久没有出门看看，空抓住迪卢克的衣角东张西望。

空我们要去哪里？

迪卢克我家的酒馆。

空我能喝酒吗？

迪卢克不能。

空切。

【八】

　　一路上不少人在议论，迪卢克有点觉得吵闹又碍眼。进到酒馆里，让空坐在旁边呆着，不许到处乱跑。

　　空坐在最角落是桌子里，迪卢克给他调了一杯饮料，还拿了些点心瓜子和书。有东西吃和看，应该会安分一点。

　　下午还好，但是晚上喝酒的人就多了。太过于忙碌，会无暇顾及到空。偶而回过头看，那个人还坐在那里。给的书已经看完了，而现在正看着一份破旧的手稿。

　　从他的目光里，他看到了难过。

　　好像…

迪卢克回想着，他没有见过空高兴的样子。那张脸如果高兴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小孩子的话…会喜欢甜食吧，所以吃甜的东西会高兴吗？

　　等一下，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突然想怎么让他高兴？有点奇怪，但…确实有点在意。

　　他在看谁？又或者，他透过人在看谁？

　　忙完已经很晚了，擦完桌子。注意到空趴着睡着了，收拾好，就把人背起来。这么晚也没必要回去了，就在歌德大酒店住一晚上好了。

空并没有睡很熟，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迪卢克你好像没有高兴过。

空…没什么好高兴的，迪卢克。当你一次又一次失去一切时，你说不定会跟我一样。

迪卢克是么，我并不这样认为。晚饭都还没有吃过东西，要吃点什么？

空黄油煎鱼，蒙德烤鱼，杂烩菜。

迪卢克你很喜欢吃鱼？

空…没有，他很喜欢吃。

他？空口中很重要的人吧。

　　迪卢克带着他去猎鹿人先去吃饭，让他在原地等，自己去歌德大酒店办理手续。办理后，就回来了。

　　菜已经上齐了，不过空还没有吃，显然是在等他。

　　吃饱后，就回酒店去。

迪卢克你的房间在我的对门，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话音刚落，空就想挤进来进屋。

空我不太想一个人睡。

迪卢克打开门，把空推了进去。

迪卢克好好休息。

然后，关上门。

　　空沉默片刻，衣服也没有脱就倒在床上。好孤单…好痛苦…随便什么人都好，我想要得到自己存在的感觉。

从床上坐了起来，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酒店准备的睡袍。踩着拖鞋出门敲开迪卢克的的房间门，对方打开门，盯着他看。

迪卢克怎么了？

空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怎么样都好，拜托别让我一个人。

迪卢克我喜欢一个人清净一点。

空那我去找别人算了。

空转过身，一听他说这种话，迪卢克抓住了他的手腕。

迪卢克找别人是什么意思？

空谁愿意收留我这个小可爱。

而此刻，两个人在走廊上，会有可能出现什么过路人的。

　　空这个样子，再加上他在这里，第二天的蒙德头条可就有趣了。

　　突然，脚步声传来，还有人的交谈声。

空甩开他的手，真去找人。

　　这小子是疯了吗！他以前不会也这样吧！

　　迪卢克迅速把空扯了进来。

　　关上门，靠在门上听着脚步声过去了。

　　【九】

迪卢克我说你能…

迪卢克话还没有说完，气血就上来了。

这小子没完没了了。

怎么又受伤了！？

空坐在那转动手腕，看着自己白皙手腕上的红痕皱眉头。这是够大劲的，一点都不会懂得怜香惜玉。好吧，他也不是什么好玉。

迪卢克后退几步，这个人一定是个魔鬼。

空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就是对自己狠一点么…

空不知道做了什么，把自己给弄伤了。诚心要让迪卢克操碎心了，他就像是个男妈妈一样，管东管西。

　　呵。

　　空仰起头看着他，伸出双手。

要把他丢出去吗？

在他以为迪卢克会做出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接下来对方的行为让他大跌眼镜。这个人给他处理了伤口，然后绑起来丢到床上了。自己就坐在一边随便对付一晚上。

空……

迪卢克……

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空你干什么！？

迪卢克防止你又自残。你这样做，那些关心你的人会失望吧。

空放开我！

空咬着嘴唇眼睛睁大。不知道是因为迪卢克的语气忽然变重吓到了，还是其他的。面前的人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起来，眼泪花不受控制的落下。

　　哭、哭了！？是我语气太凶了吗？

　　迪卢克有点慌张失措，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哭泣的空。他弯下腰，用手帕擦他的眼泪。柔下声音道歉。

迪卢克抱歉，我不应该那样说的。别哭了，好吗？

空呜呜…你是蠢货！笨蛋！讨厌鬼！不要碰我！

骂人的词根本就杀伤性不大，看来是真的没有别的词。

迪卢克将空抱进怀里，以拥抱的方式来安慰他。过多的安慰话语，他讲不出来。

空从用头撞他，到后面挨着他哭。

　　哭够了就生气到不想看他，以后背对着他以示自己的情绪。迪卢克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哭的眼泪鼻涕都弄到他睡袍上了，还好有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