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还没有睡饱，空就被这小家伙给弄醒了。
简直是暴力叫起床方式！
空抓着湿漉漉的头发，抬起头盯着站在床边，单手抓水桶，一脸笑眯眯的小男孩。
达达利亚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空哥哥，可不要浪费这么美好的时间。快快快，起床教我剑术。
空现在几点？
达达利亚凌晨四点。
空……
你妈！
用冷水泼我也就算了，凌晨四点叫人起床教剑术！你小子该不会之前都这样对你的剑术老师吧！！
空皮笑肉不笑的，开始微笑。然后，掀起被子蒙头盖上。
睡不够他就不起来！
空自己去把练习场地上的木桩用树枝打碎，打不碎就不要来找我了。
达达利亚啊？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用树枝打碎。
空勉勉强强爬起来，他扯着这金贵少爷去训练场。捡起树枝，用了点小心机，往上面附着魔法。
轻轻一挥，打碎了面前的木桩。
空连这个木桩都打不碎，好意思叫我起来教你。嗯…这算是你的入门考试，要学我的剑术，就要做好得到我的认可的准备。做不到，就不要烦我。规定的时间里没有完成，我会离开的。
吃得饱有什么用，睡不饱啊！
空真想跳起来锤这臭小鬼的脑壳。真是遭罪啊。
他多管闲事干什么？
啧，麻烦。
空我允许你用自己的武器去劈，但是你只能用一击震碎。时间是半个月，当然，你现在放弃也可…
达达利亚好棒！用树枝打碎树桩还是第一次见！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等着！我也会用树枝打碎给你看的。
空……
空耸耸肩，转身挥手，打折哈欠回屋去了。
首先，他要耗费魔力弄干头发、床。
气死了。
不过，这样大冷天的…把一个小孩子丢在那里…好像有点不太好。
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躺下继续呼呼大睡。
他沉默片刻，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那种把冷水泼人家身上叫起床的恶劣小鬼，就应该被冻一冻，受到点教训。他可是心狠手辣的恶鬼，没必要同情别人。
等半个月一到，他就卷铺盖走人。
他就不相信一个十二岁小屁孩能用树枝干碎木桩。
算是睡了一个好觉了，空醒过来的是因为肚子饿了。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那小子可能会因为寒冷回屋取暖去了。
抬起脚，往训练场方向走去。
大老远，他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与木桩奋斗了。
揉揉眼睛，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不是吧，这小子在这里呆了多久？？？
空达达利亚！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达达利亚听见声音，看了过去。
空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夺走小家伙手里的小树枝。达达利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抓着他带回屋子里去暖暖身子。
这小子，手冻的好冰啊。
端来热水握着他的手往里摁，清洗一下这双脏兮兮的小手。他把自己的手包裹着小家伙的手，小孩子的手小小的，他可以完全包住。
达达利亚空哥哥，好暖和。
空哼，你这臭小子，那么冷还呆那训练。练了多久了？
达达利亚从叫你起来开始就一直到现在。我说过，要击碎木桩给你看的。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呃…
空咬咬牙，目光一沉。
可恶，你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来的信守承诺…摩拉克斯，你个大骗子！
空做不到的事情，还是不要自认为能做到比较好。
达达利亚啊？为什么？那可不行，我说要做到就要做到。别人我不管，但是我一定要做到。
自以为是的臭小鬼！
空轻哼一声。
空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魔女。
【五】
达达利亚真的吗？！你真的是魔女？！原来还有男性的魔女啊！好厉害！
达达利亚那你会教我魔法吗！我想学！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家人，效忠女皇陛下了！
达达利亚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哥哥，你不能拒绝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好不好嘛。
…
这…
这反应不太对啊！！！
空迅速跳起来，躲到了一边去。一脸懵逼，怎么回事？？？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害怕的吗？？？
还是说，只有他至冬是这样的！
因为太冷，所以空来的少，这是他来的第二次。大部分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第一次来的时候，呆了几天就被寒冷劝退了。
空我是魔女啊，是传说中的金发恶鬼啊。
达达利亚啊…所以呢？
空所以，你应该害怕，应该大喊大叫，然后我再弄个大动静。从此，我的名声就又臭了，哦耶。
空
空跑过来，抓着他的手。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对空露出极为不理解的手表情，他把手从空的手里抽出来。双手捧着空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看。
达达利亚空哥哥，我听说有一些人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你该不会也有那种癖好吧？这是病，要治。
空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发动魔力，把这小子变成了一只小狐狸。他抓着小家伙的后颈，拎到自己的面前。
变成这样，大概就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空一，我真是那个所谓魔女，其实也可以称魔法师，或者，你叫我旅行者也可以。魔女称号完全是人们因为我的样貌传出来的。
空二，我没有特殊的癖好。我就单纯的觉得你的反应不对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另外，我劈死木桩完全是因为有魔法。
空三，哥哥现在又困了。你给我安静一点，打扰到我的花，我就把你变成小乌龟。
空四，魔力持续效果是五个小时。不想被别人当成乱跑的肥美的狐狸皮就乖乖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说完，空就倒回了床上。
魔力消耗的好麻烦…吃东西补充太慢了…
要是有什么办法让魔力充沛就好了。
去吸人血，会不会有效果？
当然…
他也就随便想想的，根本不敢那样做。
空捂脸滚了两下，烦死了！
可恶啊！
【六】
空醒过来也已经很晚了，肚子很饿，一天都没有进食。从床上爬起来，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整个人都被绑起来了。
嗯…
那小子居然敢…
好吧，大不了再被杀死呗，谁怕谁啊。
在空想着要下一趟去稻妻哪里玩时，那小家伙进来了。五个小时一到，就变回来了。
达达利亚空哥哥，留在我身边这么样？
空哈？？？
空觉得这孩子的脑袋瓜里绝对没有想什么正常的东西，知道他是魔女了，还要他留下来。
脑子有病病。
忽然，他想起达达利亚老父亲的话。
〖那孩子，打小就有点神经病。〗
嗯。
确实。
空给我个理由。
达达利亚我喜欢战斗，越危险刺激的战斗我越喜欢。最有变得强大，才能达到我的目的。变强大，去为女皇陛下奉上我的忠诚，想为她而战！
达达利亚你很厉害，只要有你的指导，我一定能变强！
空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这样想，至冬的女皇究竟给自己的子民灌输了什么思想。
当然，这些他都不感兴趣。
他只是来散散心的，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去重新回到以前的那段生活。他的存在，只会给钟离带回来麻烦…
所以，下一世的钟离，他不打算去找了。
空远离我，我是能带来厄运的人。靠近我的人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他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说的话，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说的。
达达利亚我不怕，我只需要你帮我变强大。而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天赋很好，你不用担心教不会我。
用这种稚气的语气说这样的话…这孩子真的很可怕。
达达利亚向他伸出了手，他抬起头，骄傲的望着他。
空盯着这孩子的眼睛。
突然发现。
这孩子的眼睛里是没有光亮的，灰暗的，像是大海最深处的那道蓝。看久了，漩涡一样，把人吸进去看透。
空先说好，我只会教你到成年后。到那时，我就会离开。在此之间，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
空起身跪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达达利亚伸出的手上。
然后，看见这小子，拿出了个项圈。
嗯？？？
等一下！
他想干什么？！？！
达达利亚把这玩意戴在了空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牵着绳子。
达达利亚璃月人说的契约，一旦立下，就不可违背。那么，老师，请多多指教。
空……
好想揍他！！！
不过…
契约…
空扭头，切了一声。
达达利亚眨眨眼睛，看着空阴沉的表情。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气，又不甘心。
他拉拉手里的绳子，继续说道。
达达利亚空哥哥，你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空我要的，你给不起。
达达利亚嗯？真是有趣。我还不知道在这至冬里，无论是权利还是地位，亦或者是金钱，还有什么是我给不起的。
跟同龄人相比，这孩子的城府太深了。
空哼，我什么也不要。
在解开手上的束缚，空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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