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从钟离口中大致的了解了下情况。
如果被发现事情的真相,他们这些有关联的人都逃不了。
不能…连累他的妹妹。
空想的很清楚,也知道继续下去无动于衷的话,事情只会更糟。如他所想的那样,上头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
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们。
空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你们必须连夜回到你们的世界。
空急忙站了起来,他催促着他们收拾一下,快点跟他走。
枫原万叶那你怎么办?
枫原万叶在空转身收拾东西时,突然来了这一句。
他不懂这些事情,他只知道空如果留下来,他的结局也不会很好。
空面对着阴暗面,背对着光亮处。暗处,脸上的表情是不带一丝的笑容。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握紧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在枫原万叶轻松唤他名字时,他回过头,粲然一笑。
空我不会有事,放心吧。
枫原万叶真的吗?
空当然,不要小瞧了我。
枫原万叶小声的哦了一声,他垂下眼眸。心里有了答案,这个回答,是谎言。
风的感觉都变了。
说了些让枫原万叶放心的话,空就去找自己的妹妹了。荧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情。
荧哥哥,你和阿贝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一进来,荧就开始问了。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阿贝多那个时候回来,身上带伤的模样,就已经让她起疑心了。再加上他带回来的那些人…
然后是她的哥哥,是被抱着回来的。一身的伤,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实验出了问题一类的。
是…
因为他们太久没有见面了,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瞒着她?
她为空织了一条围巾,女孩将手里的围巾完成最好一步。走到自己哥哥的面前,把这条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
荧哥哥,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记住,你还有爱你的家人。不止是你,阿贝多也是。
荧深吸一口气,用力拥抱自己的哥哥。
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去做自己认为最对的事情吧。你不用告诉特别的我原因,既然不太能说,那就说明不适合告诉我。
空荧…
空眼睛有点酸,最近哭的有点多了。他抱紧自己的妹妹,这个拥抱,下一次再做出这样的拥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
很高兴,他拥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妹妹。
荧我爱你,哥哥。我也爱阿贝多,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平安快乐,如果…有时间,请多回家看看吧。
荧我一个人…还是有点寂寞的。
对不起…
对不起…
荧…
现在的情况,他是真的不能呆在这里。上头明显的是默认他和阿贝多带着试验品跑了,不可能回去解释的。
更何况,那帮人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
这一次,他要保护好他们。
绝对不会让他们再一次受到伤害。
…
这个冬日,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空看着站住门口的荧,让她进屋去,不要着凉了。
荧…哥哥,注意安全。
荧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预感。
她感觉,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她抱紧怀里的小狗,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容。
空我会的,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好自己。
空摸摸女孩的头,听见温迪在叫他。
然后,转身离去。
直到那道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荧才关上了门,走进屋里。原本热闹的房子里,因为他们的离去,一下子变的冷冷清清。
在他们离去的没多久,门铃响了。
荧穿上可爱的兔子拖鞋,以为是空回来,踩着拖鞋跑去开门。
哥哥!
开门的一瞬间,她看见了几个衣着奇怪的陌生人。怀里的小狗狗,冲着这些全副武装的人叫嚷着。
荧五郎,安静。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
【二十四】
心里…有点惴惴不安的。
空回过头,望着家的方向。心里面好乱…
阿贝多找来了一辆车,车子坐不下太多人,所以温迪他们得尽量变回兽体,而且还不能太大。
斯卡拉姆齐趴在空肩膀上,小脑袋贴着空的脸颊。坐他旁边的雷电影默默吃醋,她也想自家儿子这样跟她撒娇。
雷电影(雷电将军)阿贝多,前往通往提瓦特大陆的交界处需要多久时间?
阿贝多预计需要三个小时,这是建立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如果有人阻挠,时间很更久。
阿贝多摸摸停在他身边的温迪柔顺的背部,听着雪鸮在他耳边报告情况。人已经来了,找上门了…
荧…
他握紧了方向盘,不能停下来,在这里停下来,制造的动静太大了。
如果到时候出现什么状况,他必须做出对策。一切以空的安全为主,真发生最糟糕的结果。
阿贝多会选择蒙骗所有人,告诉那帮人,空是被他威胁洗脑的。
至少…
会有机会活下来,不是么。
阿贝多空,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提瓦特么。我会保护你。
空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阿贝多就当他默认了。
这几个小时里,就让他好好思考一下吧。
空…会拒绝吗?
斯卡拉姆齐小爪子微勾着空的衣服。
他不想和他分开,是这个人说的啊…
说到就要做到…
达达利亚摇着狐狸尾巴,趴在窗户上吹冷风。他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注意着情况。
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在心里。
逐渐长大后,倒也没有那么的蛮不讲理。
他尊重空的选择。
雷电影梳理着达达利亚摇来摇去的狐狸尾巴,不由得想起了某个粉色狐狸。那个,容易被油豆腐吸引走的家伙。
枫原万叶用捡起的树叶,吹奏着曲子。
心里的想法,都在曲子里了。
都是各怀心事,安安静静的,都不讲话。
空对不起。
许久,空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贝多闭了闭眼睛,他明白了。
尽管答案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但真真正正的去听对方说出来,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不舒服。
这就是答案了。
阿贝多不会改变计划。
【二十五】
阿贝多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阿贝多转动方向盘,让迪卢克时刻注意外边的情况。
空嗯…没想好,大概会选择先离开这里吧。至少,不要给家人添麻烦。
阿贝多好吧。
在途中没有遭到什么意外,这是好的开端。可,事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美好,该来的总会来。
在经历一个拐弯处,道路两旁便炸开了。
阿贝多不得不停下来,他从车里走出来。看着被堵住的大陆,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加深了。
荧…
他相信荧应该是没事的,可说不准会不会在他们手里头。
他们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这是很糟糕的。
雷电影下了车,走到他们的面前。这时候,开始下雪了。温度开始降下去,处于冷风之中的绝美女人撩动秀发。
眸色一沉,四周开始扩散雷元素。
雷电影(雷电将军)仅此一刀,便可两断。
这是阿贝多第二次看雷电影拔刀,第一次是看她救他出来。
接下来的路,需要他们走山路。
那里有唯一一条通往提瓦特大陆的入口。
空阿贝多,还记得吗。我曾经一段时间记忆是空白的,最近也有那段空白,更久更久之前也有。
空处于他们的保护范围内,对暗中突发的情况,都是优先保护这个弱小的人类。
刚才那一刀,明显的吸引了那帮人的注意力。
他们不能停下来,必须继续前进。
阿贝多嗯。那段时间,我都不在你的身边。
钟离的护盾厚度是阿贝多想不到的,很有安全感。在护盾期间,无视击中的伤害。
这个人…
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牵着空的手,拉他上来。脚下的雪水沾湿的地面很滑,他担心对方会摔一跤。
空无论我做过什么,都不要原谅我。如果将来还有机会,在未来的时候,亲手杀了我。
空的语气与平常相比,发生了点变化。
阿贝多回过头,看着他。
依旧是那副熟悉的表情,但眼中的神色却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
温迪那些家伙要追上来了。
温迪喊道。
雷电影转了个身,往后劈了一刀。
她应该留下来带另一个孩子离开,但是…不行,现在还不行。
雷电影(雷电将军)快走吧。
过了前面的那座吊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通往那道开启的大门,他们就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而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会被那边的人知道。
到那时,所谓的和平…又该破裂了。
空是故意走到最后面的,山里的温度更冷。
他抓紧自己妹妹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看着他们过去。而自己站在原地不动。
阿贝多空,你在干什么?一起过来啊。你呆在那里,会被他们抓住的。
他们以为空跟他们先去那边避一避,等安全了再回来的。
但事实证明,空并不打算多此一举。
当看见空用刀子割绳子时,阿贝多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阿贝多等等!空!
阿贝多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一切都还是太晚了。将吊桥的绳索还是被割断了,阿贝多在要掉下去时被迪卢克即使抓住拉了回来。
下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空什么也没有说,他转身就走。去面对着,那些未知的结果。
最终响起的,便是枪声。
【二十六】
提瓦特的世界很漂亮,阿贝多也找到了自己栖息之所。他也重新拥有了家人,朋友…
这里的太多太多的秘密,都令他无比的着迷。
而那些跟着他回来的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阿贝多坐在龙脊雪山上的营地里,他拿着画板,凭着记忆去绘画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人。
他没有太多后悔的事情,唯一后悔的大概就是没有态度强硬的带他走…
自从这件事情曝光后,两个世界如他所想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平了。
更加的混乱了。
他有从安排在人类世界的人那得知,荧过得很好,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哥哥。
空就像是突然从世界里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足迹。
这让阿贝多不得不相信,空已经死了。
对荧,他不敢面对。
砂糖阿贝多老师,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就是…你看完不要太激动。
砂糖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的资料。
阿贝多接过来,点点头,示意她说。
砂糖抓捕雷电影小姐,制造克隆体,饲养妖怪幼崽,注射违禁药物等事情的负责人,发起人,都是…空先生。
阿贝多你…说什么?
不可能…
阿贝多加入的时间比空早,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
砂糖起初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安插在那的卧底就是这样说的,还提供了更多的证据。
砂糖空先生有双重人格,做这些事情的都是副人格,主人格是不知道的。你手上有他的病例单,从他自己发现自己有双重人格开始,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阿贝多忽然想起,空说过的话。
【阿贝多,还记得吗。我曾经一段时间记忆是空白的,最近也有那段空白,更久更久之前也有。】
【无论我做过什么,都不要原谅我。如果将来还有机会,在未来的时候,亲手杀了我。】
算是…暗示他吗?
所以,空现在还活着?他没有出现在自己家人的身边,换了另一个新身份?
阿贝多从砂糖调查的事情里,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从一开始,他们都被空的副人格戏耍了。
砂糖最近,他们的执行人sky邀请了琴他们到人类世界重新谈谈和平的事情。
阿贝多站了起来。
砂糖阿贝多老师?
阿贝多告诉琴,务必允许我陪同。
某种意义上,还没有真正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