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到这步田地呢?
这天宫这样地华丽,这样地空旷,可他无处可去。
胸腹的热息退却,半身早已冷无知觉,天帝灵识几乎模糊一片,只好摸索着昙香,昏昏沉沉地跌到了云阶之上。
就这样…睡过去吧。
很久很久,久到身上似乎结了层冷冷的冰,何处的门扉“吱呀”一声,远处轻缓的步子停了下来。
“怎么在这里?不是…”
是应该和另一个人,在四余阁?
觅儿,你为何这样折磨于我…
你明知我那样爱你,一分一毫也给不了旁人。
你明知,我宁愿是死,也断不会沾染别处。
阶上的白龙并无回应,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蜷在昙花之下,光滑的鳞片结了层薄霜,一直到尾尖,覆住了原本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