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时间,我们顺着水位逐渐见涨的河床,在戈壁中越走越深。
因为雨水的冲刷,河床中出现了很多的支流,我们一条一条去找,然而不管怎么看,我们都没有看到那座岩山。
我的望远镜都看裂了,最后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座山已经变成沧海桑田了。
雨在出发后的几个小时后就停了,我们找不到岩石,最后只能在河床边上休息。
我坐在小哥身边就着水壶喝了口水,正想着为什么找不到岩石,是不是我们哪里搞错了,旁边一只手就伸过来从我手里夺走了水壶。
我看着小哥,他正喝着水,手里的水壶显然是我手里的那只。我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我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胖子在旁边愤愤的说:“是不是那老太婆诓咱们呢?哪有什么山呀?也许那不是山?也许是个土丘,十几年早被风吹没了呢?”
我摇了摇头,定主卓玛看起来不像是骗子。或许是这古河道的走向改变了呢?
我们进也不是,退更不是,休息了一番一致决定继续前行,从湖开始寻找河道的痕迹,这样至少能缩小范围。
我们继续赶路,走到一个斜坡的时候,潘子突然大骂了一声,一脚将刹车踩到底。
我们全部都撞到了前面的坐垫上,胖子大骂,还没骂完,几个人一下都愣住了。
这斜坡的另一边,竟然是一块断崖,我们的车头已经冲了出去,两只轮胎已经腾空了。
我们胆战心惊的下了车,发现这断崖下面竟然是一片凹陷在戈壁里的巨大绿洲!
我被眼前壮观的景象惊呆了,文锦的笔记里确实提到了有一片绿洲,但这绿洲却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盆地非常大,而且看上去很工整,胖子说它看上去像一个陨石坑。
从悬崖上往下看去,只看到下面烟雾缓绕,几乎全是密集的树冠,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这应该就是塔木陀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发现它的,好像有点太简单了。
我们坐下来,用望远镜看着塔木陀,商量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潘子说道肯定是下去看看。
他说等不了三叔了,文锦是师娘,如果要是等三叔耽误了救文锦的时间,他就不用做三叔的伙计了。
我心里道你还真是个二十四孝的手下,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
距离雨停已经过去一天了,我们必须马上进入塔木陀。
众人都没什么意见,就都上车开车找路。
潘子绕了一个大圈子,在盆地大概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峡谷的路口,最开始的一段可以开车,我们一路进去,一直到乱石挡住去路为止。
我们只能下去步行,一直走到有树的地方才停下休息。
我一坐下,就拿起笔记仔细阅读。根据文锦的笔记中记载的事情推断,这条峡谷十分的危险。
峡谷再往前去,因为海拔降低,热带植被丛生,瘴气弥漫,我们的防毒面具有可能应付不了这么潮湿的环境,而且这里是通往西王母宫的唯一入口,一路过来遇到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西王母宫诡异非常,料想这路也不会这么好走。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过了峡谷后的一个热带雨林。这热带雨林可不是闹着玩的,里面有无数个沼泽,在沼泽中寻找西王母的古王城,简直是拿命玩儿。
我们都沉默了,各自收拾好自己的装备,能装的都装上,我把照明弹,打火机,冷烟火,火柴,药物什么可能用到的全都装在了我的背包里。
我提了一下,非常重,但没办法,小心为好。
潘子在越南打过仗,现在成了我们的顾问。
他说从在悬崖上看下面的情况,这里的情况应该和越南的热带雨林差不多。
这种湿润地带的沼泽最危险,上头是原始雨林的阔叶冠,几乎覆盖了整个谷底,这么茂密的植被,下面肯定透不过阳光,树冠下面一片漆黑,瘴气弥漫,是蚊子蚂蟥毒虫的天下。
尽管这里的气温超过三十度,我们也必须穿长袖长裤,不然没一个小时你身上绝对一块好肉都没有。
阿宁就问用驱蚊水行不行,潘子摇了摇头,驱走了蚊子,那气味也会招来其他东西。在这里最好不要用气味大的东西。
然后他又说了几点注意事项,我看他不是危言耸听,心里有些紧张,又紧了紧裤腿。
收拾完整后,我们几个人由小哥打头,潘子殿后就一路砍着树枝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