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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寂寞而温暖的光线。
风吹着树叶一层接一层得响过。
沙沙的声音在头顶上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斯内普望着面前女孩站在板凳上勾着身子搅拌的坩埚。咕噜咕噜冒出黑灰色的泡沫来,女孩转过身,举起缺少了一半的搅拌棒糯糯的声音说道“教授,它好像被腐蚀掉了”
这是斯内普第九十九次怀疑自己的教学方式,自己训也训了骂也骂了偏偏这孩子就是油盐不进。
就算头一天在自己办公室哭的稀里哗啦啜泣到打嗝,第二天还是会扬起笑脸说一句“教授早”
这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第一次让斯内普感觉到无力。
“答案在这,自己拿下去看”
“好的教授,谢谢您”
斯内普眼神中颇为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尊敬师长品德兼优的好学生。
“等等教授…凭什么他有答案。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吗?!”
“克里克斯小姐你要是很闲的话就再去处理掉一桶芳草剂”
“凭啥啊教授,我也要答案!”
“把嘴给我闭上!”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您说了”
“其实我是你私生女,不信你看咱俩头发发色都一样。”
——
是夜,西弗勒斯斯内普猛然从床上坐起。他揉了揉太阳穴,扶住了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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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于昏暗的地窖,不同于其他地方。空气中似是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冷气消散出来。有些潮湿的墙壁也像是在这样潮湿闷热的天气里长出灰白色的斑点来。
斯内普依然如往常一袭黑袍子坐在桌子前,他抽开最右层的一阁。一叠叠发黄的信纸最底下一张淡蓝色刻画着一朵兰玲花的克里克斯家徽。
片刻后重新被信纸压底于最下层。魔杖操控着从堆积着一大层羊皮纸里抽出一张。姓名一栏赫然略带潦草的写着【阿德里娅.克里克斯】
斯内普倚靠于椅子靠背,再度批改起来。最后皱着眉头,把原先的“Acceptable”改为“poor”。
最后一脸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把纸业重重拍向一旁。
不同于地窖还算光亮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在窗外黑湖隐隐闪烁波光中荡漾。
沉浮空气里的细小生物,在阳光折射湖底出的光线一样移动成无数渺小的星河。
“快点阿德里娅”斯里.兰卡探出脑袋朝里屋看去。只见阿德里娅还半眯着眼慢吞吞的穿校袍。
“梅林啊”兰卡哀嚎一声上前帮忙“能快一点吗小姐,早上有魔药连堂。”
“慌什么,我作业抄的弗兰克的。我要不过及格线我瞧不起我自己好吧”
阿德里娅一面说着一面慢条斯理打弄自己发丝,沙金色的发丝穿过指尖打卷垂落于胸口处。
斯里兰卡靠墙而站环抱胸前,她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还在整理的克里克斯淡淡道
“知道现在几点了不克里克斯小姐”
“八点过十分早着呢”
“那请问早晨第一堂课是几点”
“八点半啊”
“那斯内普教授的课呢?” 斯里兰卡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