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我的大学(推荐读物)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好书推荐  推书   

我的大学(四)

我的大学(推荐读物)

作者大大大家好!

作者大大作者大大又来更新啦!

作者大大话不多说啦!

作者大大那么正文开始吧!

正文:

最令人优伤的还是听他们诉说心事、如何应对艰辛的生活,他们各谈各的,谁也顾不上听别人的,他们在灌木丛下,或坐或躺,抽着烟,间或喝点儿伏特加或啤酒什么的回想着许多往事。“可不是,我曾遇见过这样一件事。”夜色中有个人伏在地上突然说了起来。大家听他说完故事便说这种事见得多了—到处都有

有过”“常有”“过去常有”我听了这些话,只觉得今夜他们已走到了人生的终点,过去的全过去了,今后再也没有新鲜的可讲了。我的这一想法令我与巴什金和特鲁索夫的关系开始疏远。当然,我还是喜欢他俩的。依照我当时的经历看,如果我今后走的是他们的生活之路,步他们的后尘也是顺理成章的。特别是我的追求和上大学的理想遇到挫折的时候,又促使我与他们更加接近了。在我挨饿、愤恨和苦闷的时刻,我特别想去干点儿触犯“神圣的”私有制和别的犯罪的事。但青年人的浪漫主义阻止我走上我注定要走的道路,这与我读了很多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除了读勃莱特·哈特的书外,还看了不少好书,激起我去追求虽不太清晰,但很美好的事物,比我现在看到的更有价值的

事物。

这段时间我又结识了一些新人,得到了不少新鲜的印象。叶夫列诺夫家前的那片空地,经常招引来一群中学生玩击木游戏,他们中一个叫作古里·普列特尼奥夫的青年深深地迷住了我。他皮肤黝黑,头发有点儿微蓝,像日本人,

脸上长着细小的雀斑,像是嵌进了些火药末。他总是喜气洋洋,玩时显得挺机智,谈吐幽默俏皮。普列特尼奧夫和很多有天赋的俄罗斯人一样,并不想发展提高自己,只是躺在自己的天赋里坐享其成。他听力十分敏锐,善于鉴赏音乐,他会出色地弹竖琴、俄罗斯三弦琴、拉手风琴,但不愿掌握难度更高、更高雅的乐器。他很穷,衣服上满是补丁,破破烂烂的靴子,这一身装束和他豪放不羁、动作敏捷的气度倒也相得益彰。

他看上去如同久病初愈的人,又像昨天才出狱的囚犯,对一切都兴趣盎然,世界对他来说总是那么新鲜、惬意,就像一只满地飞蹿的连珠炮。

他知道了我生活的艰难,处境险恶,提议我和他一起住,建议我去当小学老师。这样,我到了“马鲁索夫卡”这个怪异而有趣的贫民窟,“鱼市街”上一幢破旧不堪的大杂院。大概有好几代喀山的大学生都知道这个地方。这儿像是被一班忍饥挨饿的大学生、妓女和穷途末路的鬼怪硬从房主那里夺过来似的。普列特尼夫住在走廊中通向图楼的楼梯下面,房间里放着一张木板床,走廊末端的窗口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走廊通向三个房间,其中有两间住着妓女,另外一间住着得肺病的数学家。这位数学家从前是神学院的学生,又瘦又高,他的头上、脸上长着浅红色的硬毛,破破烂烂的脏衣服几乎不能遮体,从衣服的破洞清楚看到他发青的皮肤和消瘦的肋骨。总而言之,他的样子十分吓人。他好像以啃指甲为生,手指甲都被咬破了。他没日没夜埋头算呀、写呀,常常传出低沉的咳嗽声。两名妓女都怕他,把他看成是个疯子,但对他又生出恻隐之心,常常故意在他家门口丢点儿面包、茶叶和砂糖,他见了就把它们捡起来,搬回自己房里,还像一匹累坏了的老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要是妓女们忘了给他送吃的,或由于某种原因一时办不到,就会看到他打开房门,用那沙哑的声音对着走廊喊了起来面包!

他那对深陷的黑眼睛中闪烁着的是自命不凡狂妄者的高傲神情。偶尔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驼背来找他。这个人样子怪怪的,拐着一条腿,肥肿的鼻子上架着一副深度眼镜,头发花白,清教徒般的冷漠的黄脸皮上带着狡诈的笑容。他每次来后,两个人就把房门紧紧关上,一待就好几小时,默不作声,显得怪怪的。但是有一次深夜时分,我被数学家嘶哑的吼叫声惊醒了!我说,那是监狱!几何学—那是牢笼,是的!是老鼠洞!是监狱!

随之传来驼背的尖笑声,他在不断重复着一句相当难懂的话,数学家突然吼了起来

“见鬼去吧!你给我滚!”

可怜的客人气鼓鼓地被赶出房门,嘴里还在不停地尖声咒骂,把披风裹上身,数学家则站在门口,又高又可怕,手指插入蓬乱的头发,沙哑着嗓子说

欧几里得(约前30-前275,古希腊数学家)是个傻瓜!大傻可以证明绘你着、上这希人

后他侵劲关上度门、屋有价么东西被震落下来发出哪一没过多久、我听说数学家打算用数据来证明上帝的在、只可情志身先死了蓄列特尼关的工作是给印刷厂的报纸做夜班校对的工资为十一比。如果我不去静钱、我俩一天的开面包就是四砖、茶两比、糖三戈比。可我得学习没时间去干活。而各类科目我学起来非常困难、持别苦恼的是那些古老呆板的语法,与生动、俏皮的俄语实在相去甚远,掌握起来非常难。令人欣慰的是,我很快就明白过来现在学习这些玩意几未免“为时过早”、即使我通过考试得到乡村教师的资格,也由于年龄过小、得不到这个职位我和普列特尼奥夫睡一张床:他白天睡、我晚上睡每天早他干了一整夜的活,脸色发黑、双眼红肿、显得精疲力竭,我便到小饭馆去打开水。我们自已自然没有茶用来煮茶。然后我们坐到窗前,就着开水吃面包—古星给我说报纸中的新,读那个战称作“满验通红的多米诺”的酒鬼作家的打油诗普列特尼奥夫那种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令我感到十分奇怪,他对人生的态度,和对那个

卖女人旧衣服、为女人拉皮条的肥头大脸的加尔金娜没有什么两样。

普列特尼奥夫就是从这个女人那里租下这个楼梯下小角落的。可他没钱付房租,便给这婆娘说笑话、拉手风琴唱动听的歌当租金。唱歌时,他的眼睛里就会闪动着冷冷的光。加尔金娜早年做过歌剧班的合唱歌手,她能领会歌声中的含义,有时候她那厚颜无耻的眼睛里会滴下几滴泪花,滚到了这个馋嘴的女醉鬼发肿的脸庞上,她先用胖手指抹掉泪水,再用一条很脏的手帕慢慢悠悠地擦手指啊!好个古里,”她惊叹道,“您是个真正的艺术家!

如果您再漂亮点儿一我准会让你走运的!我把多少年轻的小伙子介绍给那些独守空房的女人排遗寂寞!

我们头顶上就住着一个这样的小伙子。他是大学生,硝皮匠的儿子,中等身材,胸宽背阔,屁股又窄又小,看上去像个倒三角形,只是下边的那只角被折短了些。他有一双女人似的小脚,小小的脑袋陷在两肩之间,一头马鬃似的红头发,毫无生气的苍白的脸上那一双绿眼睛鼓了出来。

上一章 我的大学(三) 我的大学(推荐读物)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我的大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