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配合BGM(Dancin),循环听这首歌写出来的。
—正文打一点擦边球,慎。
(我奄奄一息,渴望的居然不是生存,而是你的吻。)
—香克斯
—你是我穷尽一生所学都无法描述出的浪漫。
(1)
清晨初生的旭日被你手上的书页划分,一道打落在你的脸上,一道落在脚边的毛绒地毯上。
横卧在你身后的宠物哼哼唧唧的从睡梦中苏醒,虎尾摇摇晃晃的最后圈住了你的腰肢,用柔软温暖的腹部给予你一个沉寂的午后。
小屋旁的街道逐渐开始吵闹,市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无非是些坑害外地人的无良商家,他们声嘶力竭的推销自己的商品,为即将到来的财富激动的浑身发抖。
他们渴望金光灿灿的贝利堆放在眼前的美妙声音,他们想要得到贵族的垂暮和伸出的橄榄枝。
想要一夜暴富,想要万人之上,想要投机取巧的人比比皆是。
这本来就不是一座和平有严格规章制度的岛屿,这里混乱无比,海上各种势力的斗争纷纷扰扰,吵的一刻都不肯让你安宁。
你贩卖人们所能想到的一切罪恶之物。
浓稠的黑夜笼罩着你的身影,你不需要堕落,因为你本就生于黑暗。
【没有令我满意的筹码,我是不会放货的。】愚蠢的人总是盲目,以为用暴力就能使你屈服,不过他们最后都成了你后花园的养分;白骨骸骸,堆积成山。
所有的惊恐尖叫,不过都是对你的嘉奖。
“人生来无趣,生来懦弱自卑,丑陋愚蠢,但愿我的老板们都不会是蠢货。”和聪明人打交道省时省力,那些表面穿着得体吝啬鬼们总是不遗余力的在你这儿将价钱压了又压。
那么这一次呢?
在黑暗中男人的面容你看不真切。
艳丽的红发丝像是娇贵美丽的玫瑰,凝视着你的双眸没有任何情绪,其中只能看见稀疏跳动的一簇火焰——那是你手上的打火机上的焰火;危险,像是露出了爪牙的猛兽。
你点燃了嘴边的烟卷“抽烟吗?”,白皙的指尖夹着的烟盒是最美丽的罂粟花,堕落的极端欲望开始疯狂咆哮想将人间拉入炼狱。
香克斯还没发话,坐在他身侧的狙击手就对准你的心脏举起了手里的枪支“你们这里的这些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样的手段在让我看见一次,我就杀了你。”
“贝克曼—!”香克斯用掌心抵住了枪口“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敏锐的见闻色早已覆盖这里的几乎整片区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地底下到底被你埋下了多少足矣让人瞬间灰飞烟灭的炸药。
迎刃有余的笑容没有丝毫惊慌,你伸手安抚身下正在不安躁动的白虎,收回了手里的烟盒“还是船长明白事理。”
手边烟卷带来的迷幻让你眯起了眼睛,来的疯狂的念头紧紧的拥抱着你,最后将你恶狠狠的扔入大海——你几欲窒息。
食指与拇指间的搓捻带来微不足道的热潮,你有些烦躁。
“给个价格。合适就签字,不合适就给我——滚蛋。”
【真是要命。】看见他的眼睛,就想要杀死他,将他的头颅埋入放在你床边最爱的那盆盆栽的泥土里头——像是珍藏尼罗河的宝藏和深海珍珠,最好只让她一人窥探的美丽。
(2)
你牵着白虎的项圈,有悠长的夜和浓烈入肺的香烟,你看见明明温柔的晚风却也将大树上的枝丫吹得折腰。
将口袋里只少了一根香烟的烟盒扔入泥泞的水坑,夹带了私物的烟卷在水中嘎吱作响,最后沉入水底,只剩下潮湿的纸盒悠悠的在水面晃动。
【还真是不好骗。】你凝视混浊不堪的水洼,想起那男人危险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冷冷嗤笑。
明天阿,带来的从来不止希望。
还有日复一日的折磨与痛苦。
你的灵魂被牢牢地钉死在这片充满暴力与罪恶的土地,连神明都不屑接受这里的信徒们,因为他们推崇的是魔鬼,是撒旦,他们为死亡欢呼,为血腥疯狂。
是自由的大海,真是美丽的让人忍不住落泪【我会很快死去,我的罪孽会随着我的身体化作黄土而消逝。】你平静的等待你的死亡,以及——这片土地即将到来的末日。
(我所奢侈的,从来都是解脱。)
(3)
“小姐,又见面了。”
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出现在你的住所门外。你难得有些恍惚,不明所以。身侧的白虎因为领土被入侵发出怵人的咆哮,香克斯只好退后了三步。
“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你皱起了眉峰,眼底的不悦显然的足矣让人一眼识破,可这个男人,似乎没什么自知之明,脚底跟生了根似的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我要的报酬也已经收到。”
“我知道。”香克斯笑了起来,对你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开宴会吗?”
你烦躁的要命。
“你们提出的报酬是合理的。”
——所以不要胡搅蛮缠或者秋后反悔想来找你算这些账。
“不不不。”香克斯明白你似乎是误会了些什么,嘴里吐出一些不明不白没头没尾的话语来向你解释“阿我是说,只是单纯的宴会。”
“可以。”你拍了拍白虎的头顶,绕过香克斯向岛屿上最热闹的酒馆走去。
跟在你身后的男人一路没有说话。
——你知道。他似乎是想跟你搭话,只不过刚张开嘴发出一个气音,你身侧的白虎就恶狠狠的朝他瞪了过去。他赶紧闭上了嘴,烦躁的揉乱了一头本就糟乱的红发。
(4)
杂乱的欢呼声在酒精的混沌中变得可有可无,你用尽全力的想要打破这个可笑荒谬的夜晚,这些不属于你的热闹正在将你原本安静的独处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踏,最可笑的是现在的你连点燃一根烟这样简单的举动都无法做到。
吐出的气息带着夜色勾人的柔情,洒落了一地的烟卷似乎在嘲笑你的乏力。
你艰难的勾住了不知何时坐在你身侧的香克斯的肩膀,含糊的对他吐出了几个字眼也是费了力气“烟,给我,快。”
你没有比此时此刻更要希望清冽的烟草穿透过你的肺,至少它可以让你减少此时此刻的狼狈。因为过量的酒精让你浑浑噩噩,你迫切的想要清明。
香克斯没有动作。
最后放进你嘴里的不是熟悉细长的烟卷——是一个柔软的东西,它探入你的唇间,带着今夜占据了你的所有味觉的酒精味。
像是情人间跳起了温柔的探戈,小心翼翼的试探变得骤然狂烈,仿若是海上突如其来的暴风,吹得你摇摇欲坠。
全然陌生的气息不像似你的任何一个情人。
你在迷糊间甚至还有空艰难的从被搅得像是一团糊浆的大脑里抽出了些有用的讯息。
你的嘴里吐出了其中一个情人的名字。
下一秒,原本温柔捧着你的面颊的手狠狠的收拢在你的脖子上,力道大的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你掐死,你闻到了隐约从男人的指尖处传来的血腥味。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绝情,你应该叫出我的名字,”香克斯在你耳边一遍遍的重复你的名字“像这样。而不是与我接吻,嘴巴里还敢叫着别的男人。”
他比你所想的还要热情似火。
黑夜紧紧的包裹所有朝露与日光,不动耸动的翻腾着的夜云追逐着天堂所在之处,云端的雷雨不断凝聚,最后又被黎明划破,它快速的聚拢,又被恶狠狠的撞开。
拥抱,亲吻,融入。
梦里有他的眼睛,你伸手触碰他的胸膛,炽热的心跳声狂热如雷。
后花园里的玫瑰一夜盛开,匍匐着爱人的身影,他仁慈你,怜悯你,亲吻你,对你说出甜蜜的话语,他的鲜血流入你的心脏,是连神明都会嫉妒的深情。
(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神魂颠倒,我夜不能寐,梦里全是你的影子,我想拥抱你,亲吻你,想牵着你的手,我的内心在咆哮着占有,我想有关你的一切,我想目睹人间的情爱,但这必须是与你。)
与他,风卷起了所有深情与恶意。
(你在我耳边低语,向我诉说爱情是怎样来临,告诉我爱是怎样攀上山峰,是怎样不会消逝;它最后又是怎样飞入云中,在夜幕里藏起了羞涩的面容。)
“告诉我,你爱我。”
—我直接卑微拉闸—
(5)
我在神明的宽容中叹息,开始反思忏悔我曾经的过错与罪行——我向我的主神一一诉说我的罪孽,可最后我的神却又把我推下地狱。
这都无关紧要,因为我堕入地狱时我再一次向主神祈祷,希望能再一次见到我的爱人,即便是身处地狱,也没有关系。
我在梦里疯了般想念他,我可悲的发现,我再也无法虔心赞美我的神,因为在我所读过的所有圣经中用来形容主神的一切美好形容词——都不能用来描绘我爱人在我心目中万分之一的绚丽。
我是如此爱慕着他,即便我的灵魂千疮百孔,我的世界空洞苍白,我的心肮脏卑劣,他也会拥抱我,亲吻我,告诉我他爱着我。
你觉得你要完蛋了。
——在香克斯在第二天的晨风中醒来,然后亲吻你的手背和脚踝。他连同你嘴里吐出的烟雾一同吻你,你们在香烟中忘我,你溺毙在了深海里。
(只要是你给的东西,我都会接受。)就像你当初给他递过来的烟盒,明知道是会上瘾的东西,他还是会被灯光下的双手迷惑,像是海中迷人的海妖向他伸出了手,他愿意与你共赴黑的不见底的深海。
【从她的眼睛看着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爱神的箭穿透了心脏。】
“告诉我,你爱我。像我一样。”他像是在蛊惑,迷人的堪比世上最诱人的毒药,一片静寂的房间只听得见风声;它呼啸而过,你心底的天平在一点点倾斜,香克斯蹭着你的掌心,你们亲密无间。
【我输给了爱情。】
“我爱你。”
【就像曾经热切的爱着解脱。】
(我想和你共享无尽的朝夕与黄昏,夜间的温柔和月亮的美丽。)
他解开了你的枷锁,在你痛楚的灵魂上落下一吻;日光穿过你的躯壳,留下的光穿过深幽的小径,在他眼里映出绚丽的花火——是独属于让他一眼倾心的爱人的美丽。
(替你心中的神爱你,眷恋你,怜爱你,在你心底扎根,在你梦里无处不在。)
(我为你戴上婚戒,让爱情成为你的囚笼,而不是这片狰狞的土地。)